學達書庫 > 單飛雪 > 你愛勝利我愛你 | 上頁 下頁 |
八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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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習慣寂寞了。 誰知道,命運讓我遇見你,你貌似翁倩玉,氣質出眾,使我驚為天人,令我失控,徹底淪陷。我一直想離婚和你廝守,可恨諸多原因,拖延至今,使我繼續著那沒有溫度的婚姻。 要和你去小琉球的那件事,被我妻子發現。為了保護你,我必須消失。雖然離開你,令我痛不欲生,但比死更難忍受的,是害你因我受到傷害。 我不得不淡出你的人生,你是我命中的安琪兒。謝謝你,讓我重燃熱情,度過一段非常美的時光。我錯了,不該自私地貪戀你的美,欺瞞你。 我太可惡了,請你原諒,離開你,讓我生不如死。 雖然我離開,但我的心,永遠愛你。 你,是我這一生中,唯一讓我喪失理智,瘋狂愛上的女人。 祝你幸福。 在遠方,永遠默默愛你的人 王淑女好起來了,她又開始打扮自己,出門瞎拼,享受人生,春風滿面。 她對兒子得意道:「唉,你媽媽我啊,嘖嘖嘖,長成這樣真是妖孽啊。」 「對啊,」方利澤開心了。「很少有人像我媽,這個年紀了還這麼漂亮。」 「哈哈哈,這能怎麼辦呢?又不是我願意的。」 「你收斂點,不要傷外面男人的心。」 「這可不是我能控制的啊,春風它吻上了我的臉,告訴我現在是……」王淑女又開始唱歌了。女人活到幾歲都一祥,只要被讚美,就會更加美。 「方利澤!」筱魚驚呼。「你怎麼又來了?!」而且還騎著那台N年前的小銀機車,他竟還留著! 他騎車來,在影印店前堵到剛下班的筱魚。 「我來跟你道謝的,你那招很有效,我媽好起來了。」 「喔,知道了,不客氣。」 「所以我要請你吃阪。」來這招?筱魚搖頭。「我不要。」她轉身跑,方利澤油門催下去,攔截她,機車真的好方便喔,小銀,我愛你!「拜託,我特地下來見你。」 「騎著小銀下來?」 「怎麼可能,我開車下來的。小銀是寄下來的,我打算放在鬥六。「為什麼?」方利澤眼色堅決。「我要長期抗戰,直到你相信我是真心的-」筱魚沒有動搖,只有微震。「我想……你是真的沒聽懂,看來我上次說得還不夠清楚的。」他們去吃阪,筱魚故意選在很不浪漫的麥當勞。 點好餐,剛坐下。 筱魚把大魚放桌上。 方利澤拿出一張紙給地。「這個,答應過你的,我弄好了。」筱魚打開紙張,〈家贗傟儔偨〉的歌詞中譯。 他終於記起來?在失去她後,他終於待她認真了?終於開始想起她的種種。憶起過去那些,他真犯賤。現在做這些,就能感動她? 筱魚放下紙張。「太遲了。」 她吃起漢堡,喝起可樂,表情平靜,語氣疏離,和他保持距離。 「你也吃吧,吃完快回臺北。」 方利澤感傷道:「不要這樣,愛我那麼久了,就不能原諒一次?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好嗎?」正因為愛得太用力,要重來,會更怕。 「鬥六真好,氣候穩定,幾乎都是晴天。我快要習慣沒有你的生活,過得很平靜。你不要再來,不要不甘心,說不定你會找到更好的人,我們就各自幸福。」 「我不會找別人,我愛你。」 「要愛早就愛了,不會等到我和別人約會才愛,也不會等到我離開才愛,跟你說吧,離開臺北時我就想清楚了,我終於搞清楚了,我不是你喜歡的那種女人。」 「你又知道了?」 「我不是你愛的型。」他喜歡江紫薇那種,他老是稱讚她多美、多迷人。筱魚沒辦法改變自己的外貌銀個性,這太難。 方利澤沉默了,打量著筱魚。 這世上是累贅,是多餘的。」筱魚震住,放下可樂,瞪著他。 他深邃的眼睛,彷佛能看透她。 他句句鏗鏗有力,強悍而決心道:「你聽好,如果對這個世界來說,廖筱魚是多餘的存在,是累贅。那就給我,讓她屬於我,我保護她、照顧她,永遠背著不放。廖筱魚是我的女人!」可惡,筱魚幾乎不敵,要舉白旗。 她將大魚收入包包,又拿起吃完的餐盒,起身說:「我去一下化粧室,然後就走。」她扔掉餐盒,躲進化粧室,關門,坐在馬桶哭。 他不可以這樣,大犯規啦—— 從化粧室出來後,筱魚拎起包包,果真轉身就走,毫不留戀。 方利澤拉住她手,很艱難地,再一次努力說服地。「拜託你,我拜託你了。我都這樣低聲下氣,特地下來求你,你還不肯?」 「對、你走吧。」 他怒了,鬆開手。「好。我也不想這麼沒骨氣!是你不相信我,是你要把我推開的,你不要後侮!」 「我不後侮。」 解散。 不歡而散。 筱魚氣呼呼返家,沒錯,他果然露出真面目,這就是方利澤。咆,低聲下氣,覺得沒骨氣?被拒絕幾次就受不了了?那她呢?老是忍耐他脾氣、討他歡心,想盡辦法取悅他、呵護他的她呢?處處體貼用心,默默善待他的她呢? 混蛋! 幸好沒心軟。 方利澤,你給我滾遠遠的。我才不希罕你! 你很慘,很傷心,那我呢?我被你無心傷害過多少次,忍耐你對江紫薇的讚美,忍受你恣意來去,寵著你的我又怎麼說呢?我對你那樣卑微,耐心地愛下去,結果你這樣就受不了了? 這叫做你真心愛我? 騙誰啊?不信啦! 我不要你,不需要任何人,我只要我的大魚就夠了! 筱魚拿出大魚——等一下,手伸進包包,沒摸到熟悉的毛絨絨。 「大魚?」將包包物品全倒出來。沒有?! 筱魚揪住頭髮,驚慌失措。 「大魚啊」 「什麼東西,你有什麼了不起?我犯賤才求你!」方利澤開車回臺北,一路咒駡。 「了不起,算你狠!」 「是不是在鬥六吃了什麼大力丸,脾氣變得這麼硬,臭丫頭!」 「她明明是愛我的。對吧?」方利澤看向一旁乘客。 大魚坐在座位,還被貼心地系上安全帶,不吭聲,永遠尖著嘴。方利澤對它笑。「我就知道你跟我想的一祥,她愛我。」方利澤到家後,傳簡訊給筱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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