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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好了,可以彈了。”鬆開她的手,看著她,黑眼睛,閃爍著。

  他身體充滿欲望,她就坐在面前,像一塊甜軟的蛋糕。他忍耐著不將她拽來親吻,於是喝更多酒,想拋掉腦袋裡不斷升起的壞思想,想著如果就將她按倒親吻……會怎樣?滋味有多棒?

  她也感覺到氣氛異常,一種無形的能量在沸騰,空氣緊繃而熱烈。

  她擁琴演奏給他聽,琴音嫋嫋,喵喵地對他響,好像西塔琴,也愛上這男人了。他坐著,品嘗烈酒,粗獷身形,令小陽臺更狹小了。他越喝越多,眼色越來越渾沌。她越彈越虛,思慮越來越不清醒。

  他看花露露抱著西塔琴,喵叫給他聽,心頭搔癢,很想要她直接在他耳邊喵叫給他聽,她靈巧的手指仿佛是直接彈在他心上。

  微涼雨絲,飄掠進來。花台小草搖曳著,秀美的女孩,醉人醇酒,放涼的奶茶,還有一隻伏在腳邊不斷流口水的狗。

  這座小陽臺,變得好夢幻,也許……是在夢裡,他覺得,這不是他認識的那個殘酷世界。世界變得甜美無害,他也軟綿綿了,只想陶醉跟纏綿。他的目光暈眩,頭昏腦脹,覺得自己快化成一團霧,蒸發了。暈得太厲害,很久沒暈得這麼厲害,他目光暗沈了,湊近花露露。

  琴音啞住,正彈奏的指尖輕顫。

  他吻她。

  吮住尼泊爾奶茶香,含住柔軟的舌腹,彌漫唇齒間甜潤的氣味,比酒更醉人。他糊塗了……什麼都看不清楚……只剩目前這溫熱柔軟的身體,還有她口腹裡的芬芳……貪婪吮著這甜蜜……仿佛來日無多那般……

  “啊——”巫瑪亞尖叫。“你們竟然在我的地方做那種事?你們要不要臉?下流~~”巫瑪亞呆在客房門口,血壓狂飆。目睹花露露跨在楚天馳身上,還猥褻地氣喘咻咻,這清純如學生的小妹妹,原來全是裝出來的,她氣得發抖。“你們惡不噁心?這是我家欸!”

  “你怎麼了?”花露露問。

  “我怎麼了?給我下來!”沖過去,扯落花露露,才發現楚天馳爛醉如泥,動也不動。“好濃的酒味,他喝醉了?”

  “對啊,我花好大的力氣才把他從陽臺搬上床欸。還扭到脖子,好痛。”

  “嗟!”巫瑪亞鬆口氣。“我還以為你們……搞上了。”

  “搞?搞什麼?”

  “就……算了,小朋友不要問這個,趕快把他弄下來,扔出去,他為什麼會在這裡?來找你嗎?”

  花露露大概在尼國住慣了,時間的計算方式跟常人不太一樣,叨叨絮絮地說起來……

  巫瑪亞只不過問他為什麼在這裡,這個花露露竟然從對他告白失敗開始講起,講到之間又如何迂回曲折,這麼講掉半小時。

  “……然後他喝醉了,就這樣。”

  巫瑪亞聽完,撲到地上,流下兩行清淚,激動不已。被花露露為愛的付出感動了。不,不是。她是……

  “你竟然把我珍藏的Glenfiddich跟Macallan開來喝,那是我公司尾牙抽中的……我五年來都捨不得喝啊。”心痛~~

  “為什麼五年都捨不得喝?好東西不就要趕快享受嗎?”

  “我不想跟你解釋這個!”她吼。“我現在很心痛,我懷疑你根本是在給我扮豬吃老虎,我就知道大家都想占我的便宜……”原諒巫瑪亞開始歇斯底里,那些名酒加起來上萬塊,竟給個臭男人一下午幹掉了,她如何承受哪。

  “對不起喔,我想說,你叫我把這裡當自己的家,所以我就把酒開來喝。”

  “你!你!那是客套話你不懂嗎?”

  “什麼叫客套話?”

  “我吐血,反正把他抬出去,叫人來帶他回去,快!我們一起把他弄下來~~花露露你幹什麼?!”巫瑪亞要將楚天馳拽到床下時,花露露竟然又爬回他身上。

  “不要對他這麼粗魯。”花露露說。

  “幹麼,心疼啊?不是說他有女朋友了,你別搞不清楚狀況。”

  “唉,就是啊……”花露露拍拍楚天馳的臉。“就是有女朋友了,不然好想一直喜歡他。”

  巫瑪亞頭好痛,思緒好亂,花露露一定有戀父情結,喜歡年紀大她那麼多的男人。“你快下來,有女朋友的男人別跨在他身上,像話嗎?快下來。”巫瑪亞將花露露揪下床。小妹妹走在歧路上,要趕快導回正途。

  “打去他診所,叫認識的人來,就幾條巷子而已,花露露你幹什麼?!”

  花露露又爬上去了,這次不只爬到他身上去,還動手掀他衣服。

  楚天馳看起來瘦瘦的,想不到,身材超好,N年沒戀愛的巫瑪亞霎時臉紅,轉過臉,口齒不清地說:“花露露,你真下流啊,你竟然當我的面輕薄他?人家有女朋友!”

  “我的機會來了~~”將楚天馳的上衣扔地上,花露露很樂。

  “無恥!”巫瑪亞氣急敗壞。“竟然想趁他喝醉,生米煮成熟飯,然後逼他負責是不是?我還以為你是好女孩,沒想到你這麼邪惡,這種下三濫手段你也使得出來,你給我住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我就知道這世上已經沒有好人了!”

  巫瑪亞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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