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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她就是如此吸引他目光,佔據他的視線,他所有的思緒總是無時無刻追隨她鮮明的模樣。

  此刻,她仰著的臉,她的臉白淨細膩,粉裡透紅,黛眉彎彎,表情有一絲困惑、有一些茫然和迷惆。

  他壓低了聲音。「明媚……你的名字真好聽……你真美,美得令我窒息。明媚……」他懇求般沙啞的嗓音,似在對她催眠,令她無措。

  他的話令她心慌,他炙熱的呼吸輕輕地噴上她的臉,那陌生的男性氣息令她困惑,令她不知如何應對。還有他說的話,甜蜜得令她沒法反駁,她擱在床上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他的瞼越靠越近,慢慢地低俯下來……

  該死!他要吻她了,他又要吻她了,她一陣緊張,她應該逃避,這是不對的,她又不喜歡這頭大猩猩,但是,但是……她的身作為什麼背叛了她竟期待得微微發顫。

  他沙啞問:「你在顫抖,為什麼?」他炯炯凝視,炙熱的視線令她喘息,令她無從躲藏。

  「我不知道……」她的聲音虛弱而迷惆。他希望知道為什麼慌張,混亂!

  他粗糙溫熱的大手托起她的下巴。「怕我吻你?」她該死的漂亮,令他心思放蕩。

  「不是怕……」她答得坦白。他性感的聲音令她顫抖得益發厲害,一顆心劇烈地怦怦跳,幾乎像是要跳出她的胸口。她怔怔地迎視他灼熱的眸子,他是這麼的充滿陽剛氣息。「不是怕……」而是困惑,她低喘。「我們不應該……」她語無論次起來。「你不應該……我不該……」不該這麼的期待……不像自己呀,明媚……

  他挑起眉毛,瞳孔顏色變得更深。「不該?你明明喜歡我的吻,對麼?」他自負地說著,捏緊她下巴,令她不能逃避。他傾身貼上她顫抖而柔軟的唇瓣……

  「不要……」她搖頭,雙手抵在他強硬的胸膛試圖反抗。

  他強悍地捧起她的臉,追逐逃避的紅唇,用灼熱的舌頭愛撫那柔嫩的唇瓣,他用舌尖頂開她固執緊抿的嘴並強硬的探進去,用熱蕩的舌頭纏住她想逃的舌,多麼甜蜜濕潤的感受他搜索攫取她深處的芬芳,渴望與她深處緊密契合。老天,她是這麼的甜美。

  明媚先是奮力掙扎,然而隨著他加深的熱吻,意志竟變得薄弱,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刺激感擄獲了她,她無助而虛弱地扭頭,想拒絕他深深侵略的舌頭,仿佛意識到她逃避的企圖,他的手滑向她柔軟的胸脯,她警覺地一聲低呼,紅唇不自覺地開啟,令他得以更恣意地掠奪屬於她的甜蜜和溫熱氣息……

  ……

  金兀蟒睜著炫惑的眼眸,像一頭強健野蠻饑餓的黑豹,剛毅地臉熠熠發亮,亢奮的身軀發燙,他興奮的注視她,在他愛撫之下發顫蠕動,興奮地看她的臉頰因害羞而脹紅,美麗的臉上貼著汗濕淩亂的黑髮,她半眯的眼瞳仿佛有一層霧,散發出媚媚的光芒,她輕喘的表情揉合著興奮與困惑……她表現得就像是毫無經驗的處子那般……她青澀卻亢奮的表情及那嬌軟的輕喘,令他股間灼熱亢奮,老天……他真柔的哼吟,繃緊著身體,痛苦地和這甜美又搔癢的奇異觸感抵抗……他卷起舌頭,還不肯輕饒她地侵入她的耳孔裡,濡濕她嫩滑的耳壁,舔去她幾乎崩潰的意志,誘發她更多的嬌喘輕吟……

  她被那充塞全身的炙熱情感所震驚,她張開眼昏眩的盯著房頂,兩人的影子在牆上曖昧糾纏,在他的愛撫下,她只是無助的感覺自己不斷地陷落,幾乎要沉沒在柔軟的床鋪裡,她只覺得四肢酥麻心蕩神搖……啊……我真是個罪惡的女人,竟然在一個不愛的男人身下,如此興奮……她迷醉地眯起眼,耽溺地承受他的折磨……她伸出雙手甚至情不自禁地滑過他結實的背脊線——那體內深處的渴望究竟是什麼?

  「你愛我嗎?明媚……」他的聲音因激情而變得沙啞低沉,他咕喊道,並對她的喉部發出一連串灼熱的吻。「告訴我、你愛我,明媚……」他命令。

  愛?這刹那她突然驚醒,胡丹的臉閃過她腦海,啊,天,她在幹什麼?

  明媚霍地奮力將他一推,猛地坐起,她慌亂地整理自己的衣裳,一臉狼狽,神情懊惱。「該死的,該死……」她竟然貪圖著快樂,她竟然完全將那可憐的女人拋在腦後……她生自己的氣,還說要幫胡丹,結果看看她在做著什麼……

  她厭惡懊惱的模樣仿佛已經回答了他的問題。

  「你還愛著那個渾賬?」他誤會了,他以為那是她驟變的因由。他繃緊身軀側臥床上,右手撐著下巴,黑眸昧成一線,聲音很輕,卻冷得令人打顫。

  明媚丟給他一個困惑的眼神,仿佛不解他何以有此一問。跟著她睜大眼眸意識過來,他指的是林雲飛!她非常之震驚,老天,她壓根兒忘了林雲飛,她不是深深地戀著林雲飛嗎?然而方才同金兀蟒糾纏的時候竟然一點兒也沒想起他,明媚傻了,她為自己如此決的轉變感到不解……

  金兀蟒驟然抓住她的手腕,他的耐性已經消失殆盡,挫敗的激情轉為沸騰的怒火,猛烈燃燒。

  他爐火狂燒怒電道:「我不准你想其他男人!」他兇悍威脅。強烈地想佔有她的身心。

  不准?她杏眼圓臉,美麗的眸子迸出火焰。「不准?你好大的膽子,我永真公主曾幾何時要聽命於你了?」簡直荒謬。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遭有人敢對地下命令。她奮力的想掙脫他的手。「你放開我!」她挺起肩膀,她的憤怒燃燒起來。「我高興想誰就想誰,輪不到你來教訓,你放開!」

  他氣得想掐死她。「我不懂,我真不明白!」他滿臉通紅咬牙切齒,扣緊她手腕狠狠一扯,恨恨咬牙道。「我如此喜歡你、寵愛你,莫非都敵不過那個男人!?我對你的好莫非都毫無意義?」他的聲音充滿挫敗和憤怒。

  「笑話!」她又掀眉毛又瞪眼睛,一副他多麼侮辱她的模樣,她頂認真地道:「哪個人不寵愛我、不對我好?你應該感謝我給你機會。」她性子裡的囂張驕蠻又跑出來了。

  她說什麼?他真是愣住了,如此狂妄自負的話真虧她說得出口,他又氣又不自禁地覺得好笑。

  「你真是……真是不可理喻!」

  他頭一遭對一個人毫無辦法,他捨不得打她,更會不得傷她,偏偏她又是個這麼可惡的小傢伙,這麼的自以為是。

  她終於成功地掙脫他的手,她板著臉揉揉被他捏痛的關節,冷冷地說:「方才你已經占盡便宜,給我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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