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單飛雪 > 狂情霸主 | 上頁 下頁 |
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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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和她同床共枕一夜!而歡沁,她也是真心愛著你的!”如玉感覺講話的人並不是自己,似乎是另一個人。她覺得自己已被痛苦掏空。 “我說過,我什麼也沒做!” 如玉冷哼:“我原以為你該是個有擔當的人……算我看錯了你!” 張冷眼中精光暴閃,對她的指控不答反問:“你真要我娶她為妾?” 如玉點頭。 “你不後悔?” 她搖頭。 張冷霍地起身殺氣騰騰地直奔歡沁廂房。 張冷再一次踹開歡沁的門。她則被他的闖入嚇得跳起。 房外開始打雷下雨,閃電轟轟作響,那青光襯得張冷暴怒的臉更加可怕。 張冷森厲的目光似欲殺人?歡沁以為這次自己難逃一死了,卻不料他突然開口道:“從現在起,我正式納你為妾。”說完,他無情地掉頭就走。 歡沁還未自震驚中復原,只見已到門邊的他,回頭丟下冷酷一句:“你若要榮華富貴,你得到了。但你最好少在我面前出現,否則難保我會按捺不住,一刀砍死你!” 他撂下狠話,風一般走了。 歡沁得到了妾的身分,但感覺是這般屈辱,她往前一癱,趴在地上悲泣起來。 張冷挾著狂暴的怒氣回到寢宮。 他對著一臉茫然的如玉說:“我納她為妾了。你高興了吧?” 如玉聞言,反而怔怔地落下淚來。 “為什麼哭?”他吼道。真不懂她到底要如何。按她的意思做了,她還是不開心! 如玉不知為何近來這麼愛哭,她伸手要抹去淚水,越抹越多、越多越急,很是狼狽。 “該死!”張冷咒駡著抱住她。“你到底想要怎樣?” 張冷不知道,如玉的心思和所有戀愛中的女人都一樣。 她對張冷有一種奇異的、初生的情懷。雖說來得有些慢,但仍是真真實實的愛情。 既是愛,就不可能容得下半粒沙子。 而她愚蠢地叫張冷納歡沁為妾,她以為她不能捨棄友情,但她不知道犧牲自己的感情是那麼痛苦。 於是,她成全了摯友,卻委屈了自己。 張冷的怒氣被她的淚水澆熄了大半。從來不知如何安撫女人的他,也只有焦急地摟著她。 而他是如此不解女人心,否則的話,他就不會懊惱,因為如玉其實已經一點一點愛上他了。 周恩平聽說了霸王倉促納歡沁為妾之事,大為驚詫。那實在不似張冷的作風,他從來不是那種喜歡妻妾成群的人。這事大有蹊蹺。 這日豔陽高照,天朗氣清。如玉一身白色勁裝,神采飛揚穿堂而過,急往東門去。半途巧遇周謀士。 “如玉——”他抱拳問好。“忙著上哪?” 如玉笑靨甚甜。“出城打獵。” “跟霸主一起?” “……”她點點頭,嬌羞的一笑,隨即又故作無趣狀。“唉!要不是他硬逼我去,我才懶得去呢!” 言不由衷!看來,她和霸主已大有進展,周恩平也就不再多問。他忽覺眼前一亮,原來是她頸問的玉墜在烈日下反射著刺目的光。 他指指她那只墜子。“你可知道,那只玉墜霸主戴了足足二十年,是他最珍惜的傳家之寶。” “是嗎?”如玉詫異了。原以為只是他臨時找人訂制的,卻不料它這麼貴重。 如玉再也忍不住笑意,告別了周恩平往東門去。周恩平正欲回房,行經歡沁廂房外時,卻聽見了哭泣聲。 他收扇敲門,開門的是淚眼汪汪的歡沁。 她並沒有要她走,反而幽怨一句。“我正喝著悶酒,進來陪我喝一杯吧!” 周恩平為難的佇立房外。 歡沁見狀,立刻含羞帶怒道:“在這裡,我根本沒個可說話的伴……” “如玉不是你的好友嗎?” “如玉?”她輕歎。“今日她不是要和霸主上山狩獵嗎?”她收住唇,小臉一抬。“周謀士……”她忽地癱在他肩膀上啜泣。“我好苦!” 歡沁任由自己自暴自棄起來。她想,既然霸主不要她,她更不需要珍惜自己。而且,她是這麼的寂寞……她豁出去了,主動親著周恩平,伸手拉他的衣襟。但,周恩平抓住她的手阻止她,就像當初霸主阻止她一樣。只是,他眼眸中飽合著和善與憐惜。 她怔怔地含淚聽見他說:“抱歉,我不能對不起霸主。” 她自嘲苦笑。“因為我是他的妾嗎?哼!但我從未被他如妾般對待過。” “但你仍是他的妾——” 多諷刺!瞧瞧她為自己爭得了什麼?一個有名無實可笑的牢籠。 “你顧忌他?你怕他?” “不是怕,是尊重。” “尊重?”人人講尊重,誰尊重過她來了?張冷那拒絕的眸光已殺盡她的自信心。“我大概是這裡最不值得被尊重的人吧!” 她踅回桌前,淒苦坐下,神色憔悴。“你一定覺得我的行為很可恥。”她啜乾杯中酒,帶著三分醉意道。 周恩平不忍地坐下,安慰歡沁。“施姑娘,我並非看不起你。只是,霸主最忌人背叛,所以——” “所以你不敢?我懂,我早聽說了沈月的事。你不敢也是應該的,他竟可以兇殘地手刃自己愛妻,還有什麼事做不來?” “你只聽到事件的表相,卻不知道霸主並不是無情無義之人。當初因沈月與李勁有染,她甚至為李勁出賣霸主,害死了一批弟兄。所以,霸主會如此也是有道理的。” “原來如此……”怪不得一開始他對自己的印象就不好,因為她出賣了如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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