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單飛雪 > 狂情霸主 | 上頁 下頁 |
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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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冷在新辟成的賭場內,召集了各個賭桌的負責人,利落地命令。「記住!只要是趙如玉來玩,絕對不可以贏她的銀子。而且,切記!要放水得不露痕跡。明白了嗎?」 眾人連稱是,然後散去。 此時丫鬟領如玉進來了。 如玉一踏進賭場,雙眸登時發亮,嘴角不覺地咧開,呵呵呵地直笑,精神也隨之抖擻起來。 張冷一見她那藏不住的滑稽表情,心頭不禁泛起一絲暖意。 他現在才明白,自己是多麼喜歡見到她的笑容。 他刻意不顯露出內心的情緒,冷淡地說道:「我建了一座賭場。」 「是!是!我看得出來!」瞧她的口氣,怎麼好似她才是當家的? 張冷自袖內掏出一袋銀子給她。「這給你當賭本。以後悶時,自個兒來這打發時間。」 如玉只顧東看西瞧,恨不得立刻坐定下注。這根本是天堂! 「如玉!」 「嘎?」她終於回過神來。 「哪!一袋銀兩。」他拋給她。 如玉接過,小心地捧在懷裡。忽見他無限溫柔的目光望著自己。 剎那間,她困惑了。 他是特地為她蓋了賭場供她娛樂的嗎?不!不可能!他對她那麼好幹麼? 也許是滿心疑問,如玉一時忘了拒絕他的「施捨」。而張冷對她的反應,竟高興不已。他發現,她不再那麼排斥他了。 忽然之間,如玉似記起什麼似的,埋怨他一句。「聽說你小的時候在賭場長大的?」 「沒錯!」 「可惡!那我豈不永遠贏不了你?」 「那麼,就永遠留在這裡呀!」 如玉一哼,撇過頭嬌嗔。「永遠?那得看本姑娘高不高興!」 聽到她說出尚有轉圜餘地的回答,張冷再也禁不住臉上的笑意。 這日,張冷正和眾將領開會時,如玉推開守門的兵卒,一把拉住張冷就往外拖 「快!快!今兒個手氣正旺,咱們比試比試。」 張冷皺眉,厲聲道:「你沒看見我正在開會嗎?出去!」 她著魔般死命拉他。「好好好!一起出去賭三把。」 張冷破天荒耐著性子好言相勸。「你先出去,我開完會一定找你睹……」 「開玩笑!開會可以等,我手氣旺可等不得。快跟我賭完三把,我再放你回去開會。」多麼理直氣壯的藉口。 再這樣拉扯下去,他鐵定尊嚴掃地。於是他決定速戰速決,跟如玉到了賭場,三兩下解決了她。 如玉哭喪著臉,瞪著手裡那副好牌,哀怨極了。 「這樣也能輸?」沒道理。 張冷扔下牌。「豹子通殺!沒辦法。」 如玉嘔得要吐血。「千里香」似離她更遠了。她大受挫折,拿著天九牌和骰子,神情恍惚地喃喃自語:「奇怪!我在賭場都贏的。怪事怪事……」 一旁的張冷強忍著笑,整整衣袍,趕回去繼續開會,留下仍在發呆的如玉。 該死!眾將領目光如箭,冷冷盯住他。氣氛沉重。 才不過大清早,如玉便已推著滿桌銀兩,眼神先是歡喜,繼而疲倦。 一旁的歡沁笑道:「這幾日你贏了不少。」 「根本未輸過。」 「如何?很過癮吧!」 「很無聊。」她坦白說。「這些銀兩沒處可花,什麼都有了,卻不能回『千里香』。我娘搞不好擔心死了。」 歡沁試探問一句:「你好像沒那麼恨霸主了?」 如玉托住腮幫子,困惑極了。「我不知道?他真是個怪胎。周恩平偷偷告訴我說,霸主建賭場是為了我,又命莊家們逢我賭必要輸。他為什麼這樣做?」 女人本來就是極易心軟的動物,加上如玉天生就是沒啥心眼的人,雖記了仇,一高興又忘得快。 歡沁撥撥桌上的銀兩,漫不經心道:「你有沒有聽過沈月的事?」 「沈月?誰?」 「霸主的妻子。」 「是嗎?怎麼都沒見過?」 「她被霸主一刀格斃——」 如玉嚇得撫著心口忙問:「為什麼?」 「聽說,不過是因為霸主那日正好不開心,她為一些小事頂撞了他;他一怒,乾脆一刀砍死她。」 「竟有這樣的事……」如玉怔怔地出神,對張冷的一丁點好感立刻煙消雲散。想想,連妻子都捨得殺了,這種男人——她竟還會和他有過肌膚之親,如玉不禁頭皮發麻戰慄不已。 歡沁瞟著她低聲一句:「而且,聽說殺沈月的地方就是在這裡,鮮血染紅了床被。據說沈月陰魂不散,丫鬟老說夜裡常看見她幽怨地在長廊飄……」 「別說了別說了!」如玉已經嚇得臉色泛青。 「如玉,這張冷幾乎和屠夫沒兩樣。我勸你,能躲他多遠就多遠。」 「那倒是。和他在一起真恐怖至極。不過他的謀士周恩平人倒不錯。」她心頭一陣溫暖道。「我那時生病,多虧他細心照料,像這樣斯文有禮的男子,真不可多得。」 「如玉,你該不會喜歡上人家了吧?」 「才沒有!」如玉臉紅地辯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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