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單飛雪 > 狂情霸主 | 上頁 下頁 |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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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好心帶如玉來的,然而今夜霸主專注盯著的人竟是如玉?甚至,要納她做妾? 不知張冷身分的如玉竟想逃掉,她寧願回去繼續當她的廚娘,而自己呢?回去繼續做妓嗎? 從前她或許可以不將男人放在眼裡,但如今一切都不同了。 從她遇上張冷那刻後就不同了。她竟只希望能委身於他,只獨獨討好他一個男人。 不知不覺間她已步下樓。一股魔力燒灼著她的身心。 英挺的霸主和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或者是——淒冷孤獨又乏味至極的妓院生活。 失去自由無妨,當人家的妾無妨,她只要霸主注意她、青睞她,即便是跪下來親吻他的腳趾頭都願意。 可是如此一來,她勢必會失去如玉這個摯友。 她回思半天,最後深吸一口氣,暗下決心。 假若如玉可以賭,那麼,她施歡沁也能「賭」。 她毅然決然推開內場大門。 屋內張冷正被一群人簇擁著。 她上前輕輕柔柔彎身一句。「霸主,民女有一事稟告……」 如玉在房內搜刮完畢,卻不見歡沁,左等右等,好不容易才等到她回來。 她們兩人闖進隔壁廂房,愉了幾件素衣換上,悄悄溜出了皇家賭場。 漆黑的碎石子小路隔開了街。如玉拉著歡沁朝小路跑,一路上樹影幢幢,月兒映出了兩人鬼祟的身影。 如玉心裡盤算著一旦逃逸,立刻找車夫,將偷來的玉器換得車資,好返回「千里香」。 眼看半個時辰過去,城門口就在不遠幾尺,暗地裡忽然湧出七、八個彪形大漢將她倆攔住。 如玉沒來得及逃脫,即刻被粗魯地抓住,和歡沁兩人原路被架回賭場。 張冷的臉雖然平靜,他的眼眉仍不自覺地透出一股濃得化不開的威嚴。 他身邊兩位將士也是一派肅殺。 如玉的包袱被揭開扔置地上。 她僵直佇立著,怒氣掩過害怕。她只覺這男人真是小氣,她是輸給了他沒錯,然而,瞧他這麼財大氣粗的樣子,難道會缺個女人當妾嗎?他身旁鐵定美女如雲,何苦跟她這個小小廚娘計較呢?真是一點風度也沒有。 「你們不但逃走還愉了東西。」他終於說話了。「我該好好懲罰你們。」 如玉直覺對不住歡沁,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她挺身向前。「全是我一個人的主意——」 「又如何?」 「你別找她麻煩!」 「你可知你犯了多大錯誤?至今沒人膽敢如此件逆我——」 「你也大高估自己了,憑什麼說我件逆你?」如玉向他挑釁。 歡沁一面冷眼旁觀,一面等著霸主怒氣勃發。此刻她看見如玉出言頂撞霸主,時機正好,便假意提醒她:「如玉,他是霸主,你難道不知道?你怎麼可以對霸主如此無禮?」 他——竟是如今稱霸江湖一方,殘暴兇狠的霸主——張冷!怪不得她要輸了。他目光犀利、身形魁梧,加上那種渾然天成的懾人氣魄。如玉真恨自己為什麼這般遲鈍。 她只是一個「千里香」的小廚娘,卻和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男人對峙。 如玉想來不禁一身冷汗,全身寒毛直立。 想到他要自己做他的妾,伴君如伴虎,何況是張冷這樣一頭惡虎,弄不好性命可能隨時完結,他又怎會具備人的感情! 她的初夜,無論如何不可給這惡魔似的男人! 張冷靜靜瞅著如玉失神的模樣。 這女子乍看並無突出之處,雖算美麗,但平凡極了。而此刻她流轉的眼波,細緻小巧的臉蛋,略噘的紅唇,紅灩灩地甚是好看。 而且,有趣的是她得知他真實身分後,竟還是一臉的倔強,不像其它人一臉驚恐之色。 他摸著下巴打量如玉,也不動怒,一字一句問道:「你同歡沁一樣是『千里香』名妓?」 如玉靈機一動,料想自己一旦承認,說不定他就會打消納自己為要的念頭了。於是她大聲應道:「是,我不配當您的妾,您放我們回『千里香』吧!」 張冷一副含笑帶趣的表情。「放你回去?不,我聽說『千里香』的姑娘個個『身懷絕技』,我當然不能放過大好機會,得照樣納你為妾才是。」 如玉氣得七竅生煙,卻仍虛偽地應付。「我們怎麼敢讓低賤的自己汙了您的盛名,我們還是回『千里香』,你的大人大量我一輩子感激!」 「我想你忘了,你早已是我的人。願賭服輸,你不但不服,還偷了東西逃跑,我怎能輕易放你是?至於你的朋友歡沁,因你受累,我決定立刻殺了她。」 如玉呆住了。 歡沁嚇得雙腿發軟。她明明是通風報信的有功之人,理應得到他信賴疼愛,怎會反而要殺她? 張冷起身走下並抽出亮晃晃的大刀。 一見那刺目的亮刀,歡沁驚得昏厥過去。 如玉不顧一切擋在歡沁面前驚嚷:「不要殺她!」 她瞥見那把鋒利大刀緊貼在歡沁的脖子上,只要他稍稍用力……她嚇得臉色灰白。 張冷一派氣定神閑,或許是殺人殺慣了,眼皮都不眨一下。他知道,他應該毫不猶豫地殺了這個女人。 她可以為一己私利出賣好友,換取榮華富貴;這種小人,他見多了,殺了她,對如玉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但是,望著如玉那張控訴驚慌的臉,向來行事果決的他,竟覺下不了手。 半晌,他森冷盯住如玉落話。「你答應再也不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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