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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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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教她背詞。」纖瘦的敏公主道。 「我教她吹笛。」高個的月公主道。妍公主吹得一手好笛。 「我教她打架。」胖胖的寶公主答。妍公主很會打架。 「那我……我教她……」矮個的筱公主低頭使勁地想。 其它三位公主瞪住筱公主齊聲吼道:「你啥都不用做!」這筱公主的笨是通宮皆知,成事不足壞事餘不完。 筱公主駭住,蒙住臉哇地哭起來。「哇……我真沒用……嗚……」哭得姊姊們個個一臉不屑。 「就這麼說定。」梁禦風點頭道。 四位公主胸脯一拍,信心滿滿。這回一定要成功。 探子很快找出羽紛紛下落,回報宮中。 原來她就住在城內最貧最窮的小巷弄,收養一群孤兒,靠著打打零工或跑跑野台唱戲過活,生活困頓,簡直到三餐不繼的地步,偶爾還混跡賭坊討生活。 於是乎就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太子與奴僕們喬裝成平民秘密出宮,尋到了羽紛紛住處—— 燭光幽微,破爛的桌子前,左邊坐著高大壯碩的武大保,右邊坐著瘦矮的武小保,中間是羽紛紛,嗯,此情此景就好似鮮花在兩坨……咳咳~~這形容不過分,在相貌平庸的兩名男子間,在這間破爛的草屋裡,燭光流逸,而羽紛紛清新的面容就如月般綻著光暈,一雙眼澄亮亮,恍若給她一瞧什麼鬱悶都要幻化無蹤。她身後一堆小孩乖乖候著,前面坐著梁禦風,而梁禦風的家僕則恭敬地立在後邊。 紛紛並不知他的來歷,可她與大小保心底有數,來人肯定家裡有錢得不得了,光家僕就跟來了十幾名。 粱禦風說明來意。「梁某有份差事,不知姑娘可有興趣?」再見她,不知怎的感覺好愉快。 「嗯。」紛紛點頭,湊身瞪住他問:「什麼差事,說來聽聽。」 梁禦風簡單扼要地說:「家妹意外慘死,家母思女情切,神智糊塗,我與家人商量,想請你扮我妹子,在母親病糊塗的這段期間,穩住她情緒,直至她症狀好轉為止。」他實話實說,只省略他來自兇險的皇宮,母親是皇后,妹妹是公主,而他是太子,就只有這、幾、點、沒說而已。 武大保和小保同紛紛交換個眼色。紛紛說話了。「我知道了。」她雙手抱胸,盯住他道:「你要我去扮一個已經死翹翹的人。」 「是這樣的。」她的口氣令他深邃的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羽紛紛望住他,斂容想了想,問:「為什麼找上我?」 「你眉尾跟我妹妹一樣,都有顆紅痣……」還有你看來機敏。他在心裡補上。 「哦。」紛紛伸手觸摸眉尾,這時大保笑出來,小保立刻踢哥哥一腳。這哪是痣,這是讓後頭一個調皮的孩子拿香拜拜時燙傷的疤。 「唉~~」紛紛歎息,刻意訕訕地道:「聽來是件苦差事。我很忙,哪有空?你也看見了,我弟弟妹妹那麼多,洗衣燒飯樣樣都要做,我忙死了,再說很多人都請我——」 「姑娘有什麼條件儘管開出來,我都應允。」他爽快一句。 三人一聽,眼睛驟亮。 「等等——」小保揮手打斷對話,使個眼色和紛紛及大保離席,他們踱至牆邊咬起耳朵,嘀嘀咕咕。 「跟他要一千銀。」大保首先開口。 「笨!」小保精打細算。「他看起來很有錢,開價一萬銀。」 「索性十萬銀!」當當!說話的是羽紛紛。 大小保詫異,露出「怎麼可能」的眼神! 她笑眯眯。「我知道不可能,不過說說會死啊?喏,他聽了定說不可能,我再一萬一萬降,能要多少就多少,這機會難得,肥羊自動送上門,這時不敲一筆更待何時,是不是?」 還是紛紛最聰穎!他們深吸口氣猛點頭,極有默契地交換眼色,回座位繼續對住大肥羊。 梁禦風看看他們,揚眉緩道:「怎麼?商量好了?」 「嗯。」紛紛要價。「十萬銀。」 她說了個大數目,他聽了並不詫異,還笑。「好。」 好?!大小保瞪直眼睛,紛紛想他是沒聽清楚,便重複說道:「公子,是十萬銀。」可不是十兩銀ㄟ。 梁禦風淺笑道:「姑娘,聽清楚了,我說好。」他拍拍手,後邊有位胖叔走出來,掏出十張銀票擱落桌面。 紛紛低頭審視,千真萬確十、萬、銀!啊~~瘋啦,這人瘋啦,真拿出十萬銀,哇~~早知道說二十萬銀,搞不好他也拿得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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