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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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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穿過密林稀疏而落的昏黃光影問,她清脆的嗓音就似微風那般拂過他寂寞的心。“堡主,感謝你仁慈而慷慨的善待我的親人。”她直率地微笑道。“好吧,我道歉,承認我對你的下人胡說了一些話……” “還有擅離飛雲堡。”他提醒她。 “好吧——”她大聲歎氣又深深呼吸。“還有擅離飛雲堡,你處罰我吧。” 突然他扯動韁繩,馬兒停住步伐。 然後他靜靜凝視著她,春季粉紅色的野櫻花嬌俏地淩空翻飛,翠綠的密林問,他們凝望著彼此。飛雲在他們頂上緩緩流動,遲暮的落霞映紅山巒。 莫紹擎注視她的臉,短暫的剎那彷佛攫住了時問的尾巴,容心蕾困惑地迎視他灼熱的目光,不解他眸中何以好似閃爍著火焰? “芙蓉如面,柳如眉。”他低歎。粗糙的大掌托起她柔軟的臉,他俯低頭,他的鼻子貼近她香腮,嗅聞她甜美清新的氣味,也聞到了一股誘人犯罪的危險氣息。 他們的臉靠得好近,容心蕾的心為之一緊。她想,他要吻她了……可是他沒有,他只是很溫柔地將他的臉貼上她頰畔,他溫熱的嘴,在她玫瑰般紅豔柔嫩的唇側輕輕歎息,烘暖她發燙的面頰。他們的嘴唇,那間不容髮的距離,讓她心臟揪緊,她的心幾乎要進了出來,她雙手抵在他寬闊的胸膛上,他身上的男性氣味令她心蕩神馳,心緒迷亂。 為什麼不吻她?她沒有逃避他貼近的唇,她甚至興奮地期待著他的吻,她嘗過那甜蜜的滋味,她開始懂得渴望。可是他只是殘忍地貼近她唇畔,雙手環抱她纖細的腰身,他堅硬的身軀貼緊她溫暖柔軟的身子,她莫名的心上一陣搔癢,她合上眼睛,抓緊他前襟……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小巧的粉紅濕潤的舌尖,輕輕舔了一下他的鼻尖。 霎時他倒抽一口氣,猝然以熨燙的嘴覆上她的,舌頭闖進她蜜唇,他雙手指尖穿過她密密的發,將她的臉往上提,好迎接他的深吻。 “該死的,我們不可以……”他怒吼,像是要咆醒她,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我們必須停下來,該死的必須!”除非她不要命了……他努力地扯回那殘存的理智。 容心蕾渾然忘了自己身上的毒。她該死的無辜又熱情地親吻著他的脖子,天真地學著他親吻他嘴唇,這簡直令他瘋狂,熱汗不住地滲出他上額,同樣地濡濕她滾燙的臉頰。 他痛苦地咆哮:“停下來!”他將她不安分仰著的臉往後按倒在馬背上,俯身炯炯目光狠狠瞪住她。他同她一樣痛苦,但他們之中總得有一個人是清明的。該死,別動——”他吼著,將那勾住他胸膛的雙手蠻橫地按至她頂上。 她痛苦地大聲喘息,她的胸膛劇烈地起伏,她的表情無辜而迷亂,她的黑髮糾纏在她紼紅的臉頰上。她的身體火焰一般燙著他。 而莫紹擎的喘息聲則是比颶風還吵,他挫折又壓抑的俯視她甜美的面容。這懸崖勒馬的行徑簡直快要了他的命,緊繃的×望火燙地在他股間抗議,他卻硬是深深呼吸強制鎮定,他迅速將她的前襟拉好,將那令他亢奮的美麗肩膀藏回衣衫底下。 他試著溫柔但仍掩飾不了暴躁的口吻對她說道:“心蕾,冷靜下來!” 激情漸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巨大的挫折和羞憤,她仰望他該死的英俊面容,冰冷地問:“你不要我嗎?”分明是他先吻她的,現在卻對她又吼又咆的,彷佛是她在倒貼輕薄他似的。“如果希望我冷靜,你一開始就不該挑逗我!”她挫折而狼狽地指控。 沒有好好發洩的×望令他的臉色陰鬱難看,他的口氣比她更冷。“容心蕾,你該死的不要命了嗎?你忘了莫慎在你身上下了離歡散,你還要我佔有你的身體?” 他冷笑,殘酷地嘲諷。“你捨得拿命來交換?”當他為了她著想而拚命壓抑自己的×望時,她起碼該感激他的體貼,而不是拿冷冰冰的嘴臉來面對他。 好長一段時間,心蕾說不出一個字,她只是瞪著他,任憑那沮喪的挫折的感覺俘虜著彼此。 她好強地吐出一串緊繃僵硬的話。“你少自往臉上貼金,我怎麼可能為了要和你一起而拿我的命交換,可笑。”她盯著他那慣常的冷漠表情,如果他可以那麼無動於衷的話,那麼她何苦像個難過沮喪的笨蛋!雖然她心中悲傷得想掉眼淚,但她只是將她的下巴昂的更高。 “很好,我不能和你結合。”她試著學會他的冷靜和冷漠,她有條不紊地問他。“身為你的妾,卻不能和你結合。莫紹擎,我想知道你打算拿我怎麼辦?” 老實說,連他自己都不知該拿她怎麼辦,更令他煩躁的是,每次看到她,他就情不自禁地渴望佔有她,莫紹擎不得不苦澀地承認莫慎瞭解他甚過他自己,如果莫慎想造成他痛苦,那麼的確是成功了。 莫紹擎淡淡地回答她:“我會試著找到解藥。” “如果找不到呢?”她要知道他真正的想法,要是他們永遠不能結合,他打算如何處置她,他會冷漠地撇下她?難道沒有了肌膚之親她就失去了意義嗎?她期待能聽到他一點點溫暖的話。譬如,我還是會照顧你一輩子;譬如,我喜歡你所以不在乎,更或者是一句我愛你,我還是會娶你為妻。當然,這只是她太過天真一廂情願的想法。 事實證明那的確是她單方面的一廂情願。因為他不帶感情地望著她,冶漠的話溢自他薄情的唇。“也許,我考慮還你自由,讓你離開飛雲堡。”留著她在堡裡,總有一天他一定會克制不住強要了她,他還不至於會冷血地為了滿足自己的×望而犧牲她的生命。所以他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冷靜又正確的決定。 但這個決定卻像把利劍刺穿容心蕾的心。他不要她?那種痛像檸檬酸澀的汁液潑痛她心口的傷口。她背脊一陣涼冷,他怎呢能夠那麼無情淡漠? 她故作鎮定倔強地咬牙強調:“很好,我開始期待我失去的自由了。”隨即她忍不住嘲諷自己:“也許我該感謝莫慎,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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