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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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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內賓客再也忍不住,全都哄堂大笑起來。 趙大深惱羞成怒地對白芯心氣吼。“你給我安分點,否則我攆你出去。” “攆我出去?您捨得?您不是說我姊姊若不肯犧牲嫁你,你就改拉我過門抵債嗎?” 才十四歲的白芯心此話一出,眾人不林不對趙大深連小女孩也要染指,不住搖頭嗤笑。 趙大深無力辯駁,只好轉移眾人的話題地催促甯時鷹。“甯公子,準備好了嗎?” “準備?要準備什麼?”他瀟灑揮扇道:“可以請坊主解釋一下天九牌的遊戲規則嗎?” “你不知道?!”趙大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眾人也詫異的喧嘩起來。 接著,甯時鷹又說了令眾人更驚駭的話。“別說規則,我連看都沒看過呢!” 刹那間,趙大深忽然覺得這甯時鷹頭腦可能有問題。“你連見都沒見過,竟然還找我挑戰?” 丁邦的額頭早冒汗了。少爺雖然天生資質過人,但是—— 只見甯時鷹仍是不慌不忙地綻開他那迷死人的風流微笑。“放心!我學東西很快的。” 放心?這可是關係著甯國府的存亡啊! 丁邦覺得自己快昏倒了。 時間一刻一刻過去,夜變得更深更沈。 白衣蝶靜靜坐了好幾個時辰了,喜房內桌上的蠟燭都快要燃盡了。 白衣蝶有些兒沈不住氣,她想快將這一切了斷,包括她的生命。她不要這樣忐忑等著,這只會更加折磨人。 每多等一刻,她的勇氣使少了幾分,想逃的念頭便更急切。 就在她舉棋不定之時,忽然,門被推開了。 她的心驚得幾乎要停了。儘管她的身子骨顫抖不已,她仍努力強裝鎮定。 這一刻終於來了。 她聽著趙大深闔上門,一步一步堅定的走向她。 每靠近一步,她的心便揪緊一分,惶恐也多加一分。老天!她真的能承受即將發生的事嗎?她或許該咬舌自盡。 趙大深終於站定在她面前。 他伸出手來掀她的蓋頭了。紅色流蘇緩緩被揭起,她緊握著懷中暗藏的匕首,準備伺機而動。 然而作夢也想不到,她看見了…… 記憶中那對溫柔的星眸,和那壞壞的微笑。 刹那間她又驚又喜,矛盾得忘了言語。半晌才叫道:“甯時鷹?!” 他輕輕拉她起來,臉上掛著自信的笑。“我早說過你不可以嫁。” “可是……” 白衣蝶驚訝地見他自袖內抽出那張畫押過的借據。 然後他忽地伸手探進她袖內,搜出那把匕首扔至地上。 他強硬地命令。“答應我,今後再不准輕賤自己的性命。” “為什麼?為什麼要幫我?” 甯時鷹握住她的手。“因為你早已是我的女人了。” 白衣蝶望著他的雙眸,半信半疑地思考著他的話。 她輕輕抽回被他握住的手,冷然說道:“我不知道你怎麼跟趙大深拿走這張借據的。總之借據在你手上,我的命就是你的。” “你懷疑我?”甯時鷹立刻洞悉了她的疑慮。 他迅速地撕了那張借據。 白衣蝶睜大雙眸,是自己誤會他了?! 甯時鷹磊落笑道:“我不是拿它來要脅你的。” “那麼我就不懂了,平白無故地,你為何要幫我?”白衣蝶小心而防備地盯著他。 甯時鷹只覺好笑。“我幫你,難道不能只是因為想討好你?”她對人可真沒信心。 “討好我?” “是的——” “為什麼?”討好她並沒有什麼好處啊? “你不知道嗎?”他反問道。 “不知道……” 她想問得更明白,甯時鷹卻老兜著圈子敷衍她。 他狡猾地拉她過來,輕輕吻住她充滿疑問的唇。 這一次,白衣蝶仍不知如何拒絕他的吻。 總是那麼自然地就發生了,總是令她措手不及地任他擺佈。 可是,她卻喜歡他的吻。心頭不但熾熱難耐,身子也好似不自禁地融化在纏綿的吻中。 為什麼?她心頭又有了許多疑問。 為什麼他三番兩次吻她? 而自己又為何抗拒不了他的掠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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