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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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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昨天晚上東武總裁的掌上明珠有出席宴會,難不成你是為了躲她,所以才刻意缺席。」秘書相當聰明地道。 「不然你以為爺爺為何會突然出現,還從臺灣而來。」他沒好氣地回她一眼。 「據我所知,東武千金人長得年輕漂亮,學歷背景也很強勢,是個才貌兼具的女強人。」 「就算她再優秀,我不喜歡也沒用。」無恨滿腦子都是櫻子俏麗的身影。 她有沒有乖乖吃藥?有沒有乖乖休息?現在沒有人陪在她身邊,萬一她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又意圖不軌,不就太危險了…… 「無恨?」見他出神地發呆,名美輕喚。 「還有事嗎?」秘書的輕喚讓他回過神來,他發覺自己總不自覺地聯想到她。 「電話,任老爺打來的。」秘書將剛打進來的電話交給他。 「說我不在。」他這次可是鐵了心,豁出去了。 「你最好還是按一下電話,任老爺語氣很不好……」秘書顯然沒有勇氣說謊。 「你先出去吧。」他無奈地接過電話,示意她退下。 他很明白,該來的總是躲不掉,尤其是當任老爺心意已決時。除非他拿出足以說服老人家的證據或理由,不然和東武千金的婚事,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櫻子沒有乖乖吃藥,更沒有乖乖休息,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的她,身體已大為好轉。 年輕人什麼都沒有,就是有健康的本錢。 在任無恨離去後,她立刻從床上起身,從書包中翻出一本通訊簿,小小的簿子上記載密密麻麻的數字及文字,只有她自己看得懂的簡單用語。 「今天是小林先生……」她拿出大哥大,撥了通電話。 雖然生了病,該做的工作總是得做,前天她弄砸了下個月的房租,今天可不能再出亂子了,不然連基本的生活費都會沒著落。 簡單和對方交談後,兩人約定好晚上的會面地點。 換好衣服後,打開房門準備出去時,忽地,一個不速之客出現在她面前。原本平靜的神情瞬間變色。 是他…… 「聽說你生病了。」櫻子的父親白葉介之威嚴十足地站在她面前。 「你來做什麼?」她冷冷看他一眼,無意和他多談。 「看來武承這小子誇大其詞,你的樣子不像正在生病中。」他打量正盛裝準備出門的她,薄施胭脂的模樣讓人看不出病中的蒼幽臉色。 「就算我已病得準備入棺材,也不關你的事。」那字字冷酷的言辭代表她對父親的不滿和怨恨。 「為什麼不願意接下我的事業。」白葉介之開門見山地間道。 「我不會把自己當做白葉家的人,你找錯人了。」她不帶感情的鎖上門,連正眼也沒瞧。 「櫻子!」他拉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對於白葉家和我,你到底有什麼不滿?我待你和你的母親並不薄,對於你們母女兩人生活上的照顧,我一直盡心盡力、問心無愧。」他無法理解她的恨意從何而來。 櫻子是他的親生女兒,是他和首任妻子的愛情結晶。所有白葉家子女中最受寵愛和重視的,莫過櫻子了。 「好一個問心無愧,這種謊話也只有你才說得出口。」她忿恨地瞪視他。「十年前媽媽在臺灣去世的那一晚,你人在哪裡?你所謂的照顧也不過是每半年固定匯一筆錢,偶爾趁著出公差順便到臺灣探望我們母女兩人。你所謂的照顧,就是在媽媽死後,將我接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國度、陌生的家庭、陌生的環境,過著完全封閉的陌生生活。而你,就是我最最陌生的父親,這個世界上我唯一的親人。」她大聲的指控,訴說心底的不滿。 「櫻子!」她甚至沒讓他有解釋的機會。 「你別指望我會接管你的公司,不管你用任何手段都強迫不了我的。」冷冷說完,她轉身打算離開。 白葉介之當然不是簡單人物,他豈能任由女兒如此冷言寡情對待。 「什麼時候你變成這種個性?我不記得我這麼教過你。」他追上去,拉住她的手。 對於女兒這三年來的轉變,他感到相當意外,以前她是個相當安靜乖巧的小孩。直到三年前她離家出走後,父女兩人始終沒有再見過面,他總是透過兒子來瞭解她的行蹤、她的近況。這是他第一次到她的住處,也會是最後一次。 他不會允許堂堂的白葉家千金住在這種破舊房間。 「放手,你到底想要怎樣?」眼看和小林金主的約會就要遲到,櫻子更不耐煩了。 「跟我回家。」他拉著她的手,命令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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