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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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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書面資料,他們兩人的交情相當好,超出常人關係。至於真實的答案得問當事人才知道。」司徒木一絲不苟地回答。 「谷玲瓏不是會亂搞的女人。」他將手上的資料丟下,一句話推翻屬下的報告內容。 「老大,我手上的資料不會有誤,沒有把握的東西我不會放進去。」司徒木微慍地表態。任無怨竟然相信谷玲瓏而懷疑他的辦事能力,真讓人無法諒解……這些事皆因那女人而起。 「我沒說不相信你手頭的資料。」任無怨冷冷地說。「昨天在飯店大廳聽不清楚兩人的愀話內容,但看得出他們的交情很好,只不過黑瀧將史看起來不怎麼樣,所擁有的全部事業也只有幾間祖傳的爛餐廳,這種依靠祖蔭吃飯的軟腳蝦有什麼好?」他翹著二郎腿,直盯著桌面上的資料照片,把黑瀧將史批評得體無完膚。 一旁的中村雅希靜靜聽著兩人的愀話,默然吃著早餐,不發一語。她早已習慣如透明人般處在這些大男人之間,任由心神飄蕩,特別是他們起爭執時。 「黑瀧將史原本應該姓穀,因他的父親入贅黑瀧家族,所H改姓女方姓氏。據聞,谷家原本家境富裕,後來家道中落,谷家長子不得已才落到必須入贅的境地。而谷家次子谷新寺,也就是谷玲瓏的父親,同樣娶了一個富家女,但是那女子生下谷玲瓏後,便突然離家出走,後來再也沒有她的消息。而一直熱中於考古世界的合新寺,為了可以專心在各地探勘研究,便把剛出生的谷玲瓏託付給兄長,也就是黑瀧將史的父親。因此谷玲瓏從小和黑瀧將史一起長大,相差四歲的兩人感情非常好,情同兄妹。」 司徒木的報告相當詳盡。 「那傢伙來臺灣做什麼?」他喝了口咖啡,視線轉移到對座的中村雅希身上。 這女孩還是那麼安靜,安靜到讓人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他來臺灣三加慈善晚會,這傢伙的人脈關係還算不錯,很吃得開。據調查,他身邊的女人一直沒有斷過,直到最近這一兩個月才從缺。」 「原來他還是個花花公子。」他沉吟一聲。「沒有女人的原因呢?」他追問。 「不清楚。」司徒木據實以告。 「好了,其他尚未有答案的資料繼續查清楚,有新的消息再跟我報告。」他示意話題到此結束。 「老大,你打算在臺灣待到什麼時候?日本那邊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裁策。」司徒木提醒著。他們一行人已經在臺灣待三天,再這樣下去,不但耽誤神德會組織內部的運作,還會引起臺灣黑道和警察的關照。畢竟這是別人的地盤,太過囂張總是欠妥。 「再說吧!」任無怨沒理會司徒木的汜醒,反倒將自己早餐盤中的培根火腿夾給雅希。 她抬起頭來,怔望了下。飄忽的心思猛地抽回。 「你變瘦了,多吃點。」任無怨顯現難得的和顏悅色。 「謝謝。」她接受他的關愛,眼神卻是黯然的。 「既然已經來到臺灣,就趁這機會到處去看看,我會叫人開車帶你四處逛逛。」他提議,沒有給她拒絕的空間。 「無怨大哥……」她猶疑著。 「還有什麼事?」他吃東西的動作停下。 「我……我聽說臺北附近有一間寺廟很靈驗,我想去那邊祈福。」到嘴邊的話硬是吞了下來,她原本想問他谷玲瓏究竟是誰,為何他如此在意她?一整頓早餐下來,那女孩的名字出現不下數十次。但,終究是沒膽開口…… 「你說的是龍山寺,我會叫司機送你過去。」他再度喝了口咖啡,連正眼也沒瞧。 「想替你病中的母親祈福?」他補上一句,如同給了一巴掌後問人疼不疼。 「嗯。」沉默又爬上俏顏。 「如果你不放心母親病情,三觀完龍山寺後,下午你可以直接回日本。」他面無表情,毫不關心她驟然的神情變化。 他向來只將注意力放在有興趣的人事,至於失寵的,便任其毀滅。他一向如此,他的殘酷與絕情,這一年來她已習慣了。 「我還不想回去……」她不忍目睹他的冷淡,終於低移螓首,視線盯在眼前的法國牛角麵包上。對他來說,她大概連報紙也不如吧!他肯願意讓她共桌用餐,她該滿足了,不是嗎? 「既然想留下,那麼你就留下來,玩到開心再回日本。」飯還沒吃完,他將膝上的餐巾棄至桌邊,站了起來。 「老大。」一旁的司徒木等待指示。 「備車,我要立刻去北投把谷玲瓏帶回來。」冷冷的語調中燃著炎焰,如宣戰戰般。 經過一夜補眠,谷玲瓏的精神顯然好了許多。 「不用了啦,將史大哥,你不用管我了。」玲瓏一身輕便坐在餐椅上,眼前擺滿餐桌的,是黑瀧將史親手特製的愛心早餐。 「不行,你腳受傷了,我怎麼可以丟下你一個人不管回日本去!」隔著餐廳吧台,黑瀧將史探頭道。 「你還有很多其他重要的公事待辦,不要因我而延誤了。」兩人因將史的去留而起爭執,為了照顧腳踝受傷的玲瓏,將史執意留在臺灣。 「那些事情我手下會處理,而且利用傳真機和電話也是可以處理的。」他的悻度顯然相當堅持,任憑她說破嘴,仍無動於衷。 「你要是這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還是回任無怨那邊好了。」她真不願見他為了她放棄工作。 「玲瓏,你好不容易才逃出那男人魔掌,幹麼再自投羅網?」不悅襲上他的俊容。 「我不希望因為我而影響到你的餐廳事業,換作是你,你也不想耽誤我的研究工作吧?」她耐著性子解釋。「剛剛我在網路上和以前曾在中東探勘短暫合作的夥伴聊沆,他們告訴我,在我退出之前所挖到的那一小堆石版,很有可能是歷史上的一個斷層年代,所以我拜託他們快遞手上的資料和一小塊石版來臺灣,我想利用這兩個星期待在同好的研究室用功一番。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可以推論出石版的正確年代。」說來說去,她就是害怕連累他。 「你的腿傷還沒好,你要怎麼去研究室?」 「可以坐計程車或是拜託別人來載我,反正我自有辦法,你不用擔心啦!」 「那你怎麼走路呢?就算拄著拐杖,萬一不小心又跌倒,傷勢更惡化了怎麼辦?」她一個人孤零零留在臺灣,他怎能棄她於不顧。 「將史大哥……」 「你有兩個選擇,第一,帶著你的資料和石版和我一起回日本,我們家 那間研究室自你離開後一直沒有變動過。第二,如果你堅持留在臺灣,我會跟著留下,直到你的腳傷康復。」這次他可是鐵了心,全因任無怨而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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