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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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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找過她嗎?」 「沒有。」右樨搖頭。 「為什麼?」左櫻無法相信右樨竟然耐得住性子。 「我覺得沒有這種必要,荷她願意把地址透露給我們,這表示她相信我們兩人,她好不容易才和死神有個平靜的生活,你忍心去打擾他們?」右樨可以明白此刻左櫻的心情,畢竟白荷曾是她生活的所有重心。 「給我她的地址,我要去找她。」左櫻抓著右樨的肩,激動不已。 「櫻,你冷靜一點。你這樣子我怎麼可能放心給你荷的地址!」右樨為她擔心,她的反應比右樨所想的還要糟糕。 被右樨這麼一提醒,左櫻忽然冷靜下來,她想到之前和三神組的約定。 「你說得對,我……最好不要知道荷的現址,那只會替她和死神帶來更多的麻煩。」說完,她整個人感到虛脫無力,下落明明已經唾手可得,卻無法碰觸它,這是多麼的殘忍。 「櫻!」見她整個人都快倒下,右樨眼明手快的扶持住她。「櫻,你到底怎麼了?若有什麼問題你可以找我商量,不要一個人悶著。」她知道事情並非如此單純,左櫻必定有事隱瞞著。 「我……愛上了一個男人……我不知該如何是好,我覺得好痛苦、好痛苦,好似心被分割成碎片……」左櫻在說這句話後昏了過去,不省人事。 「愛上一個男人!?」右樨抱著昏厥的左櫻,明瞭事情的嚴重性。 前幾天,東川老爺逝世加上尋獲東川家唯一繼承人,以及任無恩代盡子職處理後事等新聞都被媒體大肆報導,聽說左櫻被任無恩保護得相當周延因而沒有被媒體曝光,當初她看到這幾則報導時便已覺不對勁,左櫻不是那種喜歡躲在別人背後接受保護的個性,難不成她愛上的男人就是…… 「任無恩!」她的腦海閃過今天報紙的一則新聞,任家和莊家在昨天正式解除婚約,而且要求還是由女方所提出的。難不成這兩大家族做不成親家,是因為左櫻的關係? 右樨望著懷中昏去的左櫻,思緒如人潮洶湧的車站般混亂。 要讓自我保護色彩濃厚的左櫻愛上一個男人,可不是簡單的一件事,既然櫻妹妹為情所困,她這個做姊姊的怎可袖手旁觀,如果她沒幫上忙,白荷事後一定會責怪她。 靈機一動,她忽然有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左櫻因為這些日子的過度奔波、壓力過大加上舊疾尚未完全康復,因此才會在見到右樨之後昏倒。見到可以信任的人,讓她一直緊繃的神經忽然鬆懈,整個人才會不支倒地。 待醫生診治過,確定並無大礙之後,右樨懸蕩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住在白荷老家的這幾天,左櫻不曾再開口提及有關白荷及任無恩的事情。她又變得沉默孤僻,整個人安靜到讓人誤以為她已消失蒸發於空氣中。 這天晚上,是和三神組約定的期限。左櫻一個人離開了白荷老家,帶著那張自右樨手中偷來的明信片來到京都鴨川。 她自信不需要告知地點,三神組必有本事找上她。 果然,午夜一周,寂靜的鴨川河畔倏然出現三道黑影。 「可真準時!」她悶哼一聲,挺直的站在河畔。 「聽說你得到消息了。」「惡神」婁鬼首先發言。 「是啊,繞了半圈,結果還是我家主子寫了張附有住址的明信片來。」她拿出手中的明信片,在三人面前故意晃啊晃的。 「交出來吧,這張明信片值你這條小命。」 「我是好想交給你們,但是我這條小命我自己已經不想要了。」她邊說邊解下右手腕的那條白手巾,任它飄揚在寒冷的夜風中。 「什麼意思?」婁鬼皺眉。 「我的意思就是……你們休想去破壞打擾白荷和死神的平靜生活,這個資料我是死也不會交到你們手中的。」她將白手巾捆綁在明信片上,堅硬的死結代表她的決心。 「你想以死要脅?」三人已做出迎戰的姿態。 「我沒那麼偉大,我只是想好好教訓你們三人,有本事你們就來搶信啊。」左櫻豁出去了,她將信件咬在嘴上,整個人陷入備戰狀態。 自從白荷離去後,好久沒有大幹一場,這就當作是她離開這世界的最終戰吧。 三神組眼見自己被耍,當然不會輕易放過她,正當三人準備出手時,一個低沉的聲音適時插入阻止…… 「夠了!誰都不許亂來!」任無恩不知何時出現在四人面前。 「你來這裡做什麼?」左櫻一見到他,堅決的神情慌了大半。這個笨蛋,他根本不曉得三神組是得罪不起的異類。 「我來帶你回家。」他的回答讓她當場楞住,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的命是我們三神組的,休想帶她離開。」「惡神」婁鬼陰狠地看著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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