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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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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死神搶走了她。」說到此處,她的眼睛竟蒙上一層淚霧。那愛恨交雜的複雜神情,讓一旁的任無恩感到愕然,這是她第一次毫不遮掩自己的情感,自然不造作。 「你一定很恨死神?」他問。 她搖頭,神情淒然。「我不恨任何人,我只恨我自己。」她給了他一個相當意外的答案。 「你恨你自己?」他的語氣帶著訝然。 「嗯,非常厭惡,厭惡到恨不得殺了我自己。」她黯然地點頭,隱不住心底的淒苦。 「你有很多種可以自我解脫的方法,不必要自我了斷。」他的話中帶著關心。 「譬如?」她挑眉,間話中有著挑戰意味。 「你可以試著忘掉過去的一切,重新來過。」他沒有發現自己話中帶著心疼。 「有些事情不是說忘就忘得掉。」她悶哼一聲。 「你必須努力去試著遺忘。」他望著她的眼眸說。「酒精和毒品絕對無法幫助你解脫。」他知道她過往的惡習。 「我沒有吸毒,我很久不碰那種東西了。」她咬著唇說,怎麼她整個人全部被他看透,如透明人一般。 「你的個性不適合說謊,千萬則嘗試。」他沉笑一聲。「你是很久沒碰毒品了,直到你主子離開後。」他可以理解她又墮落的動機。 「這不關你的事。」她別過頭。 「直到見到你親生爺爺之前,該管的事情我絕不會放水。」他斬釘截鐵表示。 「卑鄙。」左櫻輕碎一聲。 「我早已習慣別人這麼說我,多多益善,晚安。」他輕笑一聲,帶著笑容轉身離去。 左櫻擰著眉坐在病床上,任無恩所說的任何一句話皆令她反感,然而最讓她氣惱的是,原本她是想激他生氣的,為何到最後他卻掛著笑容離去?且那笑容中包含著某種勝利意味……難道她的妥協是錯誤的,她不該和他交換條件?左櫻坐在病床上,混亂的思緒佔領了她的小腦袋瓜。 自從白荷離開後,這是她第一次將腦袋瓜用在思考其它的事情上。 她該感謝任無恩嗎?當然不! 「爸,你快點幫人家想想辦法嘛,我和無恩大哥的婚事再這樣拖下去,他會對人家愈來愈冷淡,說不定到最後他就不要我了。」亞馨和父親莊從德坐在自家書房內,她依偎在父親身邊,以不滿和撒嬌的語氣對父親抱怨著。 「乖女兒,別胡思亂想,無恩除了對你相當寵愛,也不曾見他如此疼愛其它女孩子是不是?」莊從德以相當寵溺的語氣哄著這唯一的寶貝獨生女。 「話是沒錯啦,可是我覺得最近無恩大哥對人家愈來愈冷淡,上次我到他家玩,結果等了一整個晚上,也沒等到他回家。」 「無恩工作很忙,他常以公司為家,不回家睡覺是很正常的。」莊從德笑著說。他那精明幹練的面孔也唯有面對寶貝女兒時,才有慈愛和緩的一面。商場上,莊從德的精明、狠准可是出了名的,和同為商界冷面殺手的任無恩不分軒輊。 「可是他很少把他的大哥大關機的,最近我想找他,連電話都打不進去。」她嘟著小嘴抱怨道。 「你可以找元祈要人啊,只要找得到元祈,就一定可以找到無恩的行蹤。」莊從德笑著安慰。 「我試過了,元祈這小子總是不肯告訴我無恩大哥的行蹤,我真是愈看他愈不順眼。」這才教人生氣呢。 「這你就不聰明了,我的乖女兒,既然元祈是無恩的得力助手,說什麼你也得打通元祈這一關才行。如果你和元祈作對,就是和自己的終身大事和幸福過意不去了。」莊從德老謀深算、閱人無數,他懂得任無恩和元祈兩人之間的交情匪淺,也知曉元祈待在任無恩身邊的重要性,這小子對任無恩的影響力不容小覷。只要他建言一句,甚至可以改變任無恩的某項決定,任無恩對他之信任由此可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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