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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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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你們,難怪我覺得渾身不舒服。」在黑暗中左櫻定神一瞧,眼前的這三位不速之客,的確讓她感到意外,也勾起了之前的不愉快回憶。 眼前這三人正是神德會的三大護法「三神組」:「邪神」氐女、「惡神」婁鬼、「瘟神」心危。三神組即為死神失蹤之前的三大親信兼左右手,之前左櫻擅闖神德會總部,曾經在妻女山和這三個人交過手,結果被這三人傷得傷痕累累,好不容易才撿回一條小命。 「我們已經找你找了好一段時間。」三神組中代表發言的為「惡神」婁鬼。 「何時我左櫻變得這麼重要,還得勞動三神組親自出馬。」左櫻悶哼一聲,頗不以為然。這三個傢伙依舊穿著全黑的服飾佇立在黑暗中,不仔細瞧還真讓人看不出三人的存在。 「我們要找死神,你應該知道他的下落。」「惡神」婁鬼說明來意。 「死神?」左櫻先是一愣,之後大笑一聲。「你們自個家的主子下落不明,所以你們就跑來向我要人。乖乖,我又不是征信社的人,沒義務向你們告知死神的下落。」左櫻終於弄清楚三人的來意。 她早該想到身為神德會唯一傳人的死神,就算和白荷一起情奔天涯,也不可能就這麼一走了之。死神天生肩負傳家重任,神德會一日無主,神德家內部鐵定會鬧內訌,三神組找人找到她這邊來,也就說明了一切。 「你的主子白荷和我們主人在一起,找你要人准沒錯。」「惡神」婁鬼陰冷地掃她一眼。 「你這麼說是沒錯,問題是我如果知道白荷和死神的下落,還有必要在東京閑晃這麼多天;況且,我如果知道他們兩人現在的行蹤,更不會在這裡跟你抬杠。」 她沒好氣地瞪他們一眼。如果連組織龐大的三神組都找不到死神的下落,憑她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有任何線索。 左櫻不想再和這三人交手,也不願再和他們多說一句廢話。她想離開現場,然而這三個忍者裝扮的傢伙顯然沒有讓她離開的意思。三人各據一方,阻擋她可退的任一去路。 「你應該有方法,不然你不會一直待在東京等待消息。」「惡神」婁鬼低沉著聲。 「所有可以試的方法我都試過了,很遺憾,就是一無所獲。」她懷著恨意,冷冷地回答。上次慘敗在三人手中的記憶尚未消除,左櫻對於三神組自是有某種恨意在。 「死神和任氏家族的老二任無怨交情頗深,由他那邊下手,應有所獲。如果連任無怨也不曉得兩人的下落,這世上絕不會有第三人知道兩人現在的行蹤。」「惡神」婁鬼若有所意的表示。 「廢話,這一點不用你提醒我。能夠問的人我都已經試過了,尤其是任無怨。」左櫻不耐的微蹙眉頭。對於三神組要假借她之手得到消息感到不解,心存疑惑。 「任無怨沒有說實話,你得想辦法逼他鬆口。」「惡神」婁鬼那陰穢的眼神閃過一抹濃厚殺意。 「或許任無怨當真沒說實話,有本事你們三個人自己去找他,何必多此一舉,從我這邊下手?」左櫻淡淡地答道。如果她的這番話觸怒了三神組,恐怕她真要死無葬身之地。 「因為你有責任找出死神和白荷的下落。若非你們家主子的緣故,我們家主人不會棄神德會於不顧,做出如此荒唐不堪的私奔舉動。」他的話語中有著很明顯的責備意味。 責怪白荷「誘騙」走死神。 「哼!自己沒看守照顧好家中的主人,還把這責任推到別人身上,死神又不是小孩子,真這麼容易就被我們家主子拐走?況且,究竟是誰拐走誰還不知道呢,我們白家還沒找你們算賬,你們神德會倒是先找上門來了。」左櫻悶哼一聲,說穿了,原來這三個傢伙是來興師問罪的。 三神組聽完左櫻這番話,倒是還沉得住氣。「據我們所知,任無怨的唯一把柄就是他的大哥任無恩,任氏五兄弟中就屬任無怨和任無恩的感情最好,兩人于公於私都有相當不錯的感情。現在任無怨的好友死神下落不明,唯一能夠逼任無怨說出真相的,就是他的大哥任無恩。只要你從任無恩下手,相信任無怨為了他的大哥,必定會乖乖說出死神和白荷兩人現在的行蹤。」 「你要我綁架任無恩,然後藉此威脅任無怨?這種下流事你們自己動手就行了,何必牽扯上我。」左櫻冷冷地緊握手中的小石子,她的腦海中正盤算現在該如何乘機離開。 以一對三,情勢對她相當不利。 「事情若那麼簡單,我們早就動手了。」「惡神」婁鬼陰沉地凝視她。「我們決定給你七天的時間,七天之內,你若沒有探聽出他們兩人的下落,你的死期也就到了。你應該還沒忘記,上一次我們在你身上所留下的教訓。」邪惡的氣息彌漫在三人周圍的冰冷空氣中。 「我沒有拒絕的餘地,是吧?」她冷靜得可怕。 「沒錯,你好自為之。記得,千萬則試著逃走,不然,你的死期將不到七天。」「惡神」婁鬼一說完,忽地一聲,三人隨即又像風一樣消失,來無影去無蹤。 望著重新恢復寧靜的空洞河堤,左櫻面迎夜風的冰冷寒涼,深深的吸一口氣。 「你們當真以為我會怕死嗎?如果怕死,我就不是左櫻了。」她對著河畔低喃,心中的思主之苦,只能讓被風來吹幹她頰上兩行的倔強熱淚。 第三章 東京新宿西口高樓林立、秩序嚴整,堪稱東京市容表徵的辦公區,就位在以新宿火車站為界的西口。東京新都建築群和超高層大廈,皆位在這一棟又一棟的新型辦公大廈中。 而以百貨業起家的任氏集團,其辦公總部就位在這黃金商業地區。 「怎麼了?什麼事情這麼匆匆忙忙的?」任無恩剛開完早會,才一進辦公室,就見到元祈慌忙的往他進門的方向來,完全不像他平時處變不驚的作風。 「我剛剛接到一通電話,你猜,是誰打來的?」元祈興沖沖地走來,完全不知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任無恩沒好氣地應他一句。為何像他如此正經八百的總經理,偏偏有個不怎麼嚴肅的屬下。他邊皺眉、邊走回自己專屬的辦公室。 「是昨晚那個身手不錯的年輕人,剛剛『他』打電話來了。」元祈的話一出,的確讓正閱卷宗的任無恩停下動作。 「喔,這麼快就打電話來詞人情了。『他』說了些什麼?」任無恩顯然以為左櫻是來向他討債的,他對『他』的良好評價在此時蕩然無存。 「那小子說,『他』想進入任氏工作。」元祈轉述左櫻的要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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