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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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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項鍊是……」掉落在地上的,是一條鑲著碎鑽的珍珠墜子項鍊。 如果他沒有記錯,這條鏈子是剛剛站在這邊吃東西,和他聊了幾句的那位小姐所有。 她說她姓孟,叫什麼來著…… 「怎麼了?」淩聖文見他離去的腳步忽然停下,於是走了過來。 「這次受邀的名單上,有一位姓孟的小姐嗎?」他手裡握著鏈子問道。 「客人名單是管家弄的,我並不清楚。我現在叫管家把今晚出席的客人名單開給你。」淩聖文是行動派的積極分子,在他一聲令下,很快的,今晚報到的客人邀請函已在老管家手上。 「少爺,受邀的客人中沒有姓孟的小姐。」老管家恭敬地回答。 「如果那位小姐不是真正受邀的客人,那麼這條項鍊的主人到底是誰?」富家男一臉疑惑地盯著鏈子猛回想。 剛剛就因為被她吃得津津有味的可愛吃相吸引,他才過來同她打聲招呼,可是對方一見到他之 後,舉止不但不自然,神情還顯得相當緊張。因此他也就打消和她多聊幾句話的念頭,免得害她腸胃消化不良,緊張過度。 「想知道誰掉了這條項鍊那還不簡單,把保全用的監視錄影帶調出來瞧瞧就真相大白了。」淩聖文要他無須多慮。 「嗯。」富家男點點頭,欣然同意他的做法。 第二章 「咦,小渝,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獨自留在小套房的沈莓欣,見到孟小渝垂頭喪氣地開門進屋,顯得有些驚訝。 她直覺以為,八成是孟小渝的把戲被拆穿了,所以被人趕了回來。 「沒什麼好玩的,就提早離場了。」孟小渝搖搖頭,面無表情地將身上的累贅衣飾換下來。 「有沒有見到你的富家南?」沈莓欣放下手中的雜誌,關心地道。 「嗯。」 「結果呢?」沈莓欣眼睛一亮,好奇死了。 「談不上什麼結果。」一想到剛剛兩人對話的情景,她就難過得想哭,但該死的卻又哭不出來。 「少來,你不會連一句話都沒交談就打道回府了吧?快點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沈莓欣不死心地追問。 她和孟小渝都是從南部北上求學,之後留在臺北工作的異鄉遊子。 兩人同期進入淩氏企業擔任櫃檯及總機工作後,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於是便一起在公司附近合租了一間小套房,以便互相有個照應。 「還不都是你,叫我省下午餐、晚餐錢,留著肚子到晚宴上去享用美食。結果……」孟小渝終是挨不住她的追問,一五一十地將詳情告訴了她。 在工作上,孟小激和沈莓欣是相當有默契的戰友;在生活及感情上,則是交心交情的好夥伴。兩人雖喜歡常常鬥嘴的,仍然情同姐妹,好得不得了。 「原來是這樣啊!」沈莓欣聽完她的轉述後,會意地點點頭。「沒想到天天打照面的富家南竟然認不出你,你在公司真是做人失敗,太不醒目了。」一臉同情的同時,仍不忘取笑她的狼狽。 「我也是這麼覺得……」孟小渝唉歎一聲,這也是令她沮喪的主因之一。 「不過話說回來,還好他沒認出你來,不然看你明天怎麼去公司上班。」沈莓欣不忘安慰這位好姐妹。 「要不是得靠那份微薄的薪水過活,我真的不想再去公司上班了。」孟小渝整個人躺下來,四肢呈大字狀。 她躺在床上,眼睜睜的盯著天花板,心情混亂不堪。 大學畢業之後,在經濟不景氣之下,她好不容易擠入淩氏企業,勉強做起這份不甚喜歡的櫃檯總機工作。兩年多來,要不是因為她崇拜暗戀著富家南,把他這個夢中情人當作精神支柱,她相信自己絕對無法支撐下來的。 大公司的福利雖好,基層員工的薪水卻好不到哪裡去。她每個月作牛作馬,全勤出席所換來的代價,卻是不到三萬塊錢的微薄薪資。扣去每個月七千塊的房租水電費,及自己在臺北省吃儉用的生括費後,她每個月還得匯寄一萬五千元回鄉下老家去。 沒辦法,她的父母和年邁的祖父母,以及兩位就讀五專的妹妹,都靠著她這份微薄的薪資過活。 她的父親是漁夫,在幾年前一次意外受傷後,便不再出海工作。母親則因身體不好,留在家中做些家庭代工及照顧年邁的父母及公婆。 還好兩位妹妹已經長大了,可以半工半讀供應自己的學費及零用錢。之前要不是在她的堅持下,兩位妹妹原本還打算放棄五專的學業。 至於身為長女的她,大學學業更是在她的百般堅持及努力下才得以完成。要不是殘酷的現實壓力,她實在好想連碩士學位一起念完。無奈,生活重擔逼得她放棄這個夢想,她只能一天又一天,在永無止盡的現實中苟延殘喘…… 「別再傷這種無用的腦筋了。我剛剛買了幾粒粽子,要不要吃?」沈莓欣見她整個人埋在枕頭中,半天不發一聲,相當於心不忍。 「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孟小偷翻了個身,整個人陷在有苦難言、無助複雜的低落情緒中。 「這是昨天晚宴的錄影帶,那條項鍊的失主,應該就是畫面中這個怪怪的小姐。」隔天早上八點,淩聖文便把取得的帶子帶到公司,和富家南一起討論著。 「沒錯,的確是她。」富家南望著電視螢幕點頭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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