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若雨塵 > 戀舞閻羅 | 上頁 下頁 |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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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的演變超出掌控,令舞影的腦中一片空白,暫時無法思考。 當然她的內心是歡喜的,既震驚於他願意對魅影門出手相救,也嬌羞於他在門主與花影面前的露骨表白。 不論他是真心地想要她,或者只是把她當成交易的一部分,只覺棄之可惜;至少他讓她感受到被寵愛、被珍視的感動了。夠了,光此她便情願跟著他,即使他並非真心愛她。 「笑閻羅,你真的有法子治咱們的病嗎?」花影憂慮問道。雖然她不明白舞影和他之間的情感糾葛,這個她可以慢慢去弄懂,可是關於大夥的病,她可就急了。 「你們現在也只能靠我了,不是嗎?」他的語氣雖然自負,卻無人敢質疑。 普天之下,會誇口「沒有他治不好的病」的大夫也只有冷氏神醫.而偏偏笑閻羅便是神醫的第八代唯一傳人。 舞影雙拳緊握.臉色難看地望月影堂行去,懂得察言觀色的人,必定看得見她的臉上寫著三個字——少惹我! 但偏偏有人不知死活直往刀口上撞—— 「啊,舞堂主!您來得正好,您知道……」 「我不知道。」不待侍女問完話,舞影冰冷的聲音已落下。 「喲,人家還未說完呢,您能告訴我他是誰嗎?」好奇心已蒙蔽了侍女的雙眼,以致沒瞧見舞影眸中的火焰。 「這麼想知道他是誰的話,你不會自個兒去問門主? 今個兒大夥是怎麼了,吃飽閑得發慌嗎?什麼時候咱們魅影門的人,也成了三姑六婆啦?」舞影含怒的口吻,嚇壞了一干人。 門裡雖有主僕身分之分,但私底下大夥卻親如姐妹,從未見過舞影對下人發火,今日可是頭一遭,嚇得個個噤若寒蟬、面面相覷。 「舞……堂主,您別生氣,咱們不是愛嚼舌根,是因為那位公子自稱是您的未婚夫婿,所以……」一名女侍鼓起勇氣向舞影解釋。 「他真的這麼說?」舞影忿怒地眯起眼。在望見女侍點頭時,怒火已熊熊燃起。「笑閻羅,你……過分了!」I壓抑不住的怒吼,終於在眾人面前爆發,儘管那會毀了她向來冷靜沉著的形象。 她終於明白為何她一路行來,眾人不是對她投以傾羨的眸光,便是上前詢問有關於他的來歷。她承認長相俊美的男子,總是容易遭人側目,但他的情況也未免太過了吧?她現下才明白,自己也是眾人的話題人物。 氣衝衝地沖進月影堂,見著服侍她的侍女可人,劈頭便問:「他呢?」 「堂主是問公子嗎?他正在沐浴呢。」可人羞赧地低下頭,紅暈自然地飄上她嫩白的雙頰。 「哦?」舞影扁扁唇。他倒是挺懂得享受的嘛! 門主才留下她單獨談話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他已經把她的月影堂當成自個兒家一樣地住起來了,還大小通吃地將魅影門上上下下的姑娘迷得團團轉,讓她成為眾所矚目的對象。她不敢想像,若再這麼下去,魅影門會成什麼樣子? 「可人,你先下去,我有事和他談。」舞影揮手讓可人退下,在瞄見她羞紅的面頰時,一肚子的氣又發作了。 「冷單倣,你——」 舞影即將脫口而出的斥責,在望見浴池中的他時,自動將話咽回肚子裡。 靠坐在浴池中的他,左手肘倚靠池緣,修長的手指支著額,神情凝重地注視飄浮在熱水中的花瓣,這樣莊嚴肅穆的他,無形中散發出一種懾人的威儀、一種渾然天成的氣勢,令人不敢莽撞地打擾他。 冷單倣的右手無意識地撥亂水面,讓一波波的水花濺上嬌妍的花瓣,留下仿佛花淚的水珠。他掬起一朵花湊近眼前端詳,晶亮的眸中閃過一絲了悟。 他的猜測沒錯,這水果然有問題! 「發現了什麼嗎?」舞影跪坐在池邊輕聲詢問。他怪異的神情,吸引她所有目光。 冷單倣手掌一翻,在掌中的花朵掉落水面的同時,舞影纖細的身子也跟著落水。 「冷單倣!」她氣急敗壞地潑了他一臉的水後,無奈地盯向自己濕透的衣衫。 「要我幫你脫嗎?」他修長的指已扣上她的腰帶。 舞影向後挪了一步。「我不是來陪你沐浴的。」 「我知道。」他笑得好邪,雙手再度摸上她的身子。 「為什麼對人說你是我未婚夫婿?」舞影想起她是來找他算賬的。 「對不起。」他啄了下她微噘的紅唇。「我應該自稱是你的夫君的。」他說錯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是我的夫君,聽清楚了嗎?」 她快被他氣死了。 冷單倣挑了挑眉。「你是我的妾,我不是你的夫君是什麼?還是你根本不想要名分?」 「我……」她竟無法反駁。「至少你用不著到處張揚吧?」她妥協了。 他無辜地歎道:「我可只告訴領我到月影堂的侍女一人而已,這不算到處宣揚吧?」 「你只告訴可人——」但幾乎整個魅影門的人都知道了,天啊,人言可畏。 可人是最不愛嚼舌根的人,竟也會如此,可見他的魅力有多驚人! 趁著說話的當兒,冷單倣已卸除了她的衣裳,依照慣例將內力借著花朵灌入她體內。 舞影發覺每回與他共同沐浴,總是在結束前便沉睡在他懷裡,並得一覺好眠。這是她二十年以來所得到最奢侈的享受;因為與平常人不同的作息時間,加上身為殺手的危險生活,讓他們無法睡得安穩,一覺睡來總會醒上好幾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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