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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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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難的洗好澡,丹瑜哽咽的縮在子宜的懷裡低低的啜泣著。 越回想今晚的經歷,越不寒而慄。她緊緊的靠緊子宜,下定決心,生澀的主動吻了他。 「今晚不行。」子宜吻了吻她的額頭。 「喂!」丹瑜有點生氣,「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獻身欸!」 「你受了太大的打擊了。過了今晚,你一定會後悔的。」子宜閉上眼睛,「我不想挨你的枕頭。」 「我知道你不想娶我,」她悶悶的,「但是我……」 「誰說我不想娶你?」他仍一派平和,「我當然要娶你。要不然,你笨成這樣,不管嫁給誰,幾條命都不夠賠。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你……」丹瑜氣得爬起來。 「喝掉你的牛奶,好好睡一覺。」 他的口吻不容反駁,看著她額頭的傷,聲音又柔軟了下來,「我在這裡。」 等丹瑜沉沉睡去,子宜抱著她,臉色卻陰冷得令人害怕。 總有人要下地獄的。 過了幾天,丹瑜才知道那家磕藥PUB被燒了個精光。 「有個蒙面俠沖進去,開槍趕走所有的人,」企劃不可思議的說,「然後他放了把火,把那個PUB燒了!哇嗚……真像電影情節……」 等丹瑜的手好些,他們就搭機回臺灣。她注意到那幾個女孩子都不見了。 「她們呢?」雖然恨她們,卻也不希望她們受了什麼傷害。 「她們?她們受了該受的管教,應該先回臺灣了吧?」 子宜微微的笑,丹瑜發現,他越冷酷的時候,笑得越豔。 嗯,我的心情當然很愉快。不打女人?為什麼不打女人?他相信這幾個靠臉蛋吃飯的女人還是能靠臉蛋吃飯,只是得奉獻給整容大夫很大一筆酬勞而已。 至於那群玩強暴秀的敗類……我想芭達雅的海底,是個不錯的長眠之地。 第七章 丹瑜的手痛了很久,驚恐的經歷讓她做了很長的惡夢。 「我不要別人幫你化妝。」 子宜每次出門,都要聽她抱怨一次,一面戴著耳環,他歎氣,「誰叫你笨到這種地步呢。居然把寶貴的手弄傷了!」 「救傷的是左手,又不最右手!」她反駁,「我要跟你去!」 子宜轉過頭,目不轉睛的看了她一會兒,笑了。「你怕一個人在家,對不對?」 那雙冷冰冰如霜晶的眼睛一但笑起來,就隱隱含著春陽。他取出一個袖珍的槍套和槍,溫柔的遞到她手上。沒想到真槍這麼重。 「這是我少年時用的槍。」他示範了如何開保險和瞄準,「帶著這個,你在家裡如果看到陌生人,就射殺他。」 「可可可……可是……」她開始給巴,「我……我怎麼可以……可以隨便開槍射別人?」 「就把這玩意兒當碎酒瓶吧。」 他開始穿鞋,「你不是英勇的揮舞著碎酒瓶,打退了許多如狼似虎的敵人?」 丹瑜狐疑的看了他半天,「我怎麼覺得你在譏笑我?」 「嗯,需要這麼久才發現我在譏笑你,真是……」他搖頭。 「喂!」她真想拿手裡的槍射穿子宜的腦袋! 子宜卻快速的吻了她,一直到她大腦昏昏沉沉的…… 「你待在家裡比較安全。乖一點。我很快就回來。」像是被催眠了,她昏昏的點頭。 等他出門,丹瑜才清醒過來。該死,我又被他轉移注意力! 她孤單單的坐在容廳。她承認,的確是害怕孤獨。那出去走走如何?她在心裡忖度著。但是看到別人,她更怕。 有一點風吹草動,她就驚跳起來,進進出出巡了三四遍門戶,電視的聲音開得很大,她還是怕得要命。 電話聲一響,她馬上把槍拔出來,若不是忘了開保險,大約已經打穿了電話。笨蛋,笨蛋!她拚命罵自己,不知道忘了開保險比較笨,還是打算打穿電話比較蠢。 「喂?!」她上氣不接下氣的滾過去接。 「晚安,馮小姐。我是張蒼驊。」聽到這個傢伙的名號,她心裡只拚命的閃警告燈:壞人!壞人!語氣不禁冷淡起來,「晚安。」 「我已經知道芭達雅海灘的意外了。」他的聲音卻很憂傷,「我說再多,恐怕你已經認定是我指使的吧?」 「……」這下子倒是把她堵住了。的確她和子宜討論過這個可能性。 「我無法辯駁什麼。」 他很懇切,「的確,的確我對子宜和你……都有著相同的好感。我也不諱言,我想追求子宜,我也想追求你。是的,我是很貪心,但是我不至於毀滅我想要的人。請你要相信我。」他沉默了片刻,「丹瑜,你還在唯?」 「我在。」她深吸一口氣,「我並沒有懷疑你什麼……最少我沒有直接的證據可以指責你……只是……」她想起那段膽寒的經歷,眼淚幾乎奪眶而出,「……我……我只是很害怕……很害怕……」她哭了起來。 「我知道,我瞭解。」他溫言安慰,「我很想現在就登門拜訪,但是,我還是先徵求子宜的同意比較好。這是我的手機號碼,如果你遇到狀況,任何時候,都可以打電話給我。」 他念了號碼,確認丹瑜抄下來,他才緩和些,「不要擔心會打擾我。你的電話會是我所期盼的。聽說你也畫畫?」 「晝些賣不出去的東西。」 她據實以告,「本來我想畫漫畫,但是臺灣的國人漫畫市場死掉了。現在我只畫人物肖像。」 「漫畫市場?唔,的確不太樂觀。你想走同人志的創作路線嗎?你畫哪方面的人物肖像?」 丹瑜倒是有點納罕,同人志是很次文化的路線呢,沒想到蒼驊居然知道。「我不認識同人志團體。」 「為什麼一個人不能夠做同人志呢?」他含笑,「最近紐約紐約有同人志展,有沒有興趣去走走?當然,子宜也來的話,我竭誠歡迎。」 同人志展呀……她有些心動。她被蒼驊搞胡塗了,原本這麼邪惡的人……為什麼對自己這麼誠摯?這比小李更難理解。 不知道小李怎麼樣了? 她不安了幾天,子宜每天早出晚歸,累得黑眼圈都跑出來,看起來是不可能陪她去探病…… 摸摸外套裡的槍,她還是鼓起勇氣,自己出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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