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難嬌嬌女(22)_若唯

二十二

　　「等我嘛！走那麼快！」喬隱也抬起腳步，嗯！護士小姐說她又哭了，那他還是慢慢走好了。

　　「龍兒！」展少曄奔進急診室撥開圍在龍兒病床前的醫生護士。

　　「好痛、好痛，痛得我受不了了。」

　　「哪裡痛，胃嗎？」他將坐起身哭喊的龍兒摟在懷裡。

　　「痛，就是痛……」她光哭，什麼話也沒辦法說完整，一碰到他的胸口，她整個人都賴進他懷裡，感受他溫暖的氣息。

　　「這位先生，你有沒有辦法讓龍小姐鎮定的告訴我們她哪裡不舒服，我們問不出個所以然沒辦法診療。」值班醫生面有難色。

　　「龍兒、龍兒，乖，你跟展大哥說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她的哭喊讓他心亂如麻。

　　她緊緊抓著他的襯衫，一張臉埋進他懷裡大哭，眼淚將他的襯衫都哭濕了。

　　「龍兒！」

　　「阿妹仔會不會不是身體不舒服！」躲在遠遠一角的喬隱忽然出聲。

　　「喬隱……」喊了聲，停住，他想也許喬隱說對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她一聽，眼淚冒得更多了，將他當作避風港似的將他抱得緊緊的。

　　「龍兒，跟我說。」

　　「她……他……他……他們……」她說的是歐亞蘭、葉玉書、王浩瑞跟在葉家宴會上斜眼瞄著她笑的人。

　　他……他們，她連說了幾個他字，他也搞不清楚她說的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總之人數不少就是。

　　「他們是誰？」

　　她咬著唇，「不想說。」

　　「不想說就算了，別說了別想了，你好好休息好不好，」他出聲安慰，「現在還痛不痛？」

　　「比較不痛了……」她捂著胸口。「這裡比較不痛了。」

　　胸口！他緊皺眉頭，那位置是心臟，還真讓喬隱說對了：

　　「要不要讓醫生看一下。」他想讓醫生幫她鎮定一下，看樣子她折騰夠了。

　　她猛搖頭，「你就這樣抱著我，我就不痛了。」

　　他轉頭看醫生，醫生點點頭後便走開。

　　「好，我抱著你。」無視急診室裡還有其它病人，他就這樣緊緊抱著她。

　　「抱緊一點啦！」

　　他轉頭瞪了出聲起哄的喬隱。

　　「你再囉唆就換你來抱。」

　　喬隱舉起雙手作投降狀，他輸了。

　　「答應我，你不會像別人一樣欺負我。」她在他懷裡的哭聲變成啜泣聲。

　　「我不會，我會守候你、保護你。」

　　「一直？」

　　「一直。」他加重語氣，擁著她的手力道加重了。

　　「阿妹仔，別忘了還有我喔！」喬隱忍不住開口，卻得到他一記白眼！

　　怎樣！他就是喜歡看沉穩的展少曄流露出慌亂的表情！

　　惡！忍著胃裡不停翻攪的作嘔感，龍兒站在洗碗槽旁邊將一疊盤子裡的油膩剩食倒進餿水桶。

　　受不了了。

　　她彎下腰對著洗碗槽幹嘔，當然沒有吐出什麼東西，只不過那股反胃令她很不舒服。

　　「阿妹仔，你沒怎樣吧？」一身廚師服的喬隱走了過來。「你這樣好象我煮的東西很難吃，連看都想吐。」他抽了張廚房紙巾給她。

　　她接過廚房紙巾掩著嘴搖搖手，「我只是受不了這些油膩。」

　　「你來上班幾天了？」

　　她伸出兩隻手指。

　　「兩天了，你還做得下去嗎？」趁著廚房助手在忙，他問。

　　她微愣，想著這兩天她來「龍館」上班所出的錯，不是點錯東西送錯桌，就是怕燙，一滑手捧掉整碗湯，有一次她還差點把一盤幹燒蝦仁往客人身上倒，只因為她覺得客人盯著她看的眼神帶有嘲笑意味，事實上那個客人是想早點吃到那盤幹燒蝦仁，而她的動作又慢得可以才一直看著她。

　　心魔！展少曄是這樣對她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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