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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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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懦弱,沒能力保護你們母女,寬治和我不一樣,他絕對有能力保護你,有他在你身邊照顧你,我才能放心。」 「你的婚姻建立在交易上,一輩子抬不起頭,被妻子踩在腳下,過著痛苦、沒有愛的生活,那是你自己的決定,你怨不得別人。可是我能,雖然當你的女兒,我沒有選擇的權利,然而我的婚姻我可以自由選擇吧,就算你是給予我生命的人,也沒有權利替我決定。」 「你現在還不能瞭解我的苦心,沒有關係,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藤本一郎站起來,走出房間。 椎名希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她回到日本三天了,碩桐應該已經發現她不辭而別了吧!他知道後,會恨她嗎? 碩桐,對不起,原諒我的情非得已,她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崔夕企業因為她的關係而被藤本寬治整垮。 離開時,她將小毛球抱到屋子外,希望碩桐能早點發現它,繼續照顧它,他發現它了嗎?它好嗎…… 崔碩桐請狂霸集團的季贓,替他查到了有關於藤本株式會社和藤本寬治所住的地方,以及他和椎名希將在明天于東京的日比穀的神社裡舉行傳統的日式結婚典禮。 他在前一天,搭飛機趕到日本,坐上季風派人來接他的車子,直接抵達位於銀座裴錄所開的飯店休息。 隔天,藤本寬治的婚禮,幾乎整個上流社會的人都來參加了,神社外佈滿警察維護秩序與安全。 藤本寬治的爺爺曾是日本政府的內務大臣,權勢橫跨政商界,因此今天獲邀參加婚禮的嘉賓,皆和藤本家族有著某種程度上的交情與關係。 婚禮在早上十點正式開始,椎名希穿著一襲純白絲綢做成的嫁衣,稱為「白不垢」,皆以純白為主要色調,象徵著純潔無瑕。 她手上拿著摺扇、頭戴飾品,在高高綰起的髮髻上插了把金色小漆梳以及象徵高貴純潔的白色角隱。 站在她身邊的藤本寬治,一臉不苟言笑,穿著黑色羽織,兩人在協助人員的帶領下,一起走進神社,新娘的頭上還有人為她撐了把超級大的紅傘,後面隨著親友和參禮的賓客。 整個儀式完全道循古禮,過程繁瑣、氣氛莊嚴隆重,尤其是新娘動作必須高貴典雅,臉上那層厚厚白粉,直讓椎名希覺得自己有如被打上石膏一般。 椎名希像個洋娃娃任人擺弄,她只要依著他們的話,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就可以儀式要進行到新郎、新娘共飲九次交杯酒之後,整個婚禮才算正式結束。當女祭司替他們斟上第一杯酒時,寧靜的氣氛下,突然傳出貓叫聲,椎名希一陣顫抖,手中的酒還潑灑了些出來。 這貓叫聲讓她的心情不再平靜,神情慌張起來,四處梭巡著貓的身影,小聲的說著,「小毛球,是你嗎?」 新娘的突然突捶,引起觀禮的賓客一陣交頭接耳,紛紛低聲議論。 藤本佳千子趕緊靠過去輕斥她,「你到底在做什麼?你是存心讓藤本家丟臉嗎?」 椎名希根本不在乎藤本家丟不丟臉,當一隻小白貓慢慢地朝她走過來,她認出它並不是小毛球,但它脖子上掛的頸圈卻是她和崔碩桐專程去替小毛球買的。 他——來了嗎? 在人群之中,她發現崔碩桐的身影,與他眼神交會,她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奪眶而出,視線離不開他臉上。 「你到底在做什麼?發什麼呆,儀式還沒結束。」藤本佳千子快氣壞了,她竟然在這麼多客人面前,目不轉睛的盯著別的男人瞧,真是個不知羞恥的女人。 藤本一郎和藤本寬治也看見了崔碩桐,藤本寬治沒想到他會追到日本來,而且還敢出現在婚禮上。 他小聲的以中文對椎名希說:「在你做出任何事之前,先想想崔夕企業的未來。」 此時,崔碩桐從人群中走出來,他那俊挺的身材、帥氣的臉龐,讓在場的女性、紛紛投以愛慕的目光。 走到白色小貓旁,他蹲下身將貓抱起來,再慢慢走到他們面前。 「原本我是想將小毛球一起帶來的,但帶它來的手續實在太過繁瑣,時間上根本來不及,所以我向日本這通的朋友借了一隻和小毛球長得很像的小白貓。」 「碩桐!」他的語氣一樣的溫柔,聽得她好心痛。 他眼神愛戀的看著椎名希,「沒想到你穿日本傳統新娘服這麼漂亮。」 藤本寬治沉聲警告,「我警告你別想亂來,否則我保證讓你來得了東京,但絕對出不去。」 「藤本寬治,你別以為你使小人伎倆就可以讓崔夕倒閉,你還記得我說過崔夕企業如果只因你的關係就宣告倒閉,那也只能怪崔夕企業不夠穩固。」 「哼,你以為崔夕企業這一次為什麼可以平安度過?那是因為小希答應嫁給我,我才會放過崔夕一馬。」 「是嗎?據我所知並非如此。」 「你——」藤本寬治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我說過你若真愛小希,就來個公平的君子之爭,假如小希選擇了你,我絕對會尊重她的選擇,給予你們祝福。可是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竟然用如此肮髒齷齪的手段,逼小希答應嫁給你。」 「只要能贏得最後勝利,不管什麼手段,都只是一種過程,重要的是結果。」 「是嗎?比賽還沒到終點,誰輸誰贏還不曉得。」 「答案很明顯擺在眼前。你如果還是個男人的話,就趕快滾開,不要再妨礙婚禮的進行。」 「只怕你的婚禮必須提前結束。」 「你這是什麼意思?」 「據我可靠的消息得知,從你接任藤本株式會社開始,每年就開始逃漏稅,不僅如此,還和山本組共同販毒、走私槍械,單單這幾項罪名,就可以讓你在監獄裡過完下半輩子了。」 「你——」藤本寬治聽完他的話,臉色霎時變得死白。「你到底是誰?怎麼會「怎麼會知道你所做的見不得人的事嗎?很簡單,我們臺灣人有句話,人在做、天在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他們雖然以中文對話,不過現場賓客不乏能人,這事隨即傳得沸沸揚揚。 隨即,藤本寬治就被崔碩桐帶來的警察給帶走了,一場原本盛大、莊嚴的婚禮沒了新郎,在日本社會中掀起一陣波瀾的新聞。 當天,藤本株式會社所有賬本全被扣押,才赫然發現漏報的稅額竟然高達上百億日圓。 藤本一郎知道他倚重的兒子,竟然做出這麼多非法的事情,他實在太過失望。 藤本佳千子更因為兒子的事無臉見人,整天關在家裡不敢踏出一步。 椎名希坐在飯店的總統套房裡,緊張不安的看一眼坐在她周圍,那四對成雙成對的男女,十六隻眼睛同時都盯著她看。 「崔碩桐,你這個和程驥一樣有女人就上的風流鬼,這次可也栽了個大跟頭呀!真是報應。」駱海南幸災樂禍地直呼大快人心。 「管非,你可不可以管好你老婆,她再囉嗦,我就拿針把她的嘴巴縫起來。」 崔碩桐會認識狂霸集團該說是一種陰錯陽差的緣分。 四年前有一次在美國,無意間遇到了因沒汽油。車子而停在人煙稀少某條不知名公路上的季風和程驥,或許因為同是黑髮黃皮膚,他就順道載了他們一程,一路上就這麼聊著聊著,越聊是越投機,就這麼成了朋友。 之後輾轉又認識了他們另外兩個兄弟,才知道他們的父親竟然是沙烏地阿拉伯的石油大王,而他們的母親各不相同。 他們都是很優秀的人才,後來他們的身邊陸續加入各自的人生伴侶,其中除了駱海南和他最不對盤之外,其他三個女人他可是欣賞得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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