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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閉了閉眼,她回得很無力,「我沒有。」

  見狀,聶宸安突然說:「珀兒,你知道我喜歡你什麼?」

  「不知道。」這也是她這幾天心情糟透、情緒紊亂的原因,見過杜璿伊之後,她更疑惑,他究竟為什麼要和她交往?

  「你的直率、毫不做作、有話直說的個性,你不是一個可以藏得住心事的人。」

  「我……」她咬了咬下唇,想著該找怎樣的藉口,思索片刻後,才說:「我只是這幾天大姨媽來,所以心情才有些低落。」

  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儘管神色疲憊,卻絲毫不影響他的精明。「真的只是這樣而已?」

  「當然只是這樣而已。」她因為說了謊,下意識的閃躲著他銳利的眼神。「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一個半小時前才下飛機。」

  「你還沒回家嗎?」

  講到這個他的一把火又燒了起來,「你的電話打不通,我只好先過來找你。以後不准再將電話關機,二十四小時都要開著!」

  「你看起來很累,趕快回家洗個澡,好可以早點休息。」宋珀兒沒有應允,只是柔聲說道。

  聶宸安一把將她拉進懷裡,讓她的臉頰靠在他的肩膀上,雙手抱著她的背,就只是這樣靜靜抱著她,便奇跡似的將這半個月來的勞累奔波消除殆盡。

  原來,一個自己所愛的女人就像是一顆萬靈丹,能夠治療所有疑難雜症。

  他現在非常能夠確定,他也愛上她了,在相識的第一百零八天。

  他知道不再單只是喜歡,而是想要好好愛她。

  許久許久之後,聶宸安才放開她。「明天晚上我們一起吃飯。」

  「明天晚上不行,我朋友生日,我已經答應過要幫她慶生。」宋珀兒很快地找了個理由拒絕,或許是因為她想要有多點時間,好好的想想這段戀愛是否要繼續下去。

  「那你幫朋友慶生之後,打電話給我。」

  她點點頭。「好。」

  聶宸安俯身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吻。「明天還要上班,你快上樓睡覺。」

  「好,晚安。」宋珀兒道了聲晚安後,轉身走進公寓,關上門後,靠在門板上,直到聽到門外傳來車子離去的聲音,才思緒紛亂的慢慢步上樓。

  從美國回來之後,聶宸安又因為公司的事去了香港二天,原本今天他想和珀兒一起吃晚餐,誰知她剛好和一間出版社的編輯約好,要討論一些事宜。

  他難得有空,便和幾個好友約了一起聚聚。

  和杜子辛、官丞恭三人約了到另一個好友倪凡倫所開的一間雲南風味小館吃飯聊天後,他們接著又喝起小酒。

  「宸安,什麼時候帶你的新女友到我這裡,好讓我請她吃頓飯。」倪凡倫好奇的問,那一次在PUB因燈光昏暗,又有點距離,他並沒有看清楚佳人的長相。

  「你這麼好奇呀!」杜子辛笑著說。

  「你們都見過,只有我沒見過,當然會好奇她是怎樣的女孩子,這麼幸運,能擁有快要瀕臨絕種的好男人。」

  在他們四個之中,倪凡倫是屬於那種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典型壞男人代表,對於愛情,抱著合則聚、不合則散,你情我願、遊戲人間的態度,因此讓許許多多女人對他是既愛又恨。

  官丞恭則是一個個性斯文、彬彬有禮,十足紳士的男人,但對他不愛的女人,卻總是一副棺材臉,讓再多「肖想」他的女人,也只能遠觀,不敢褻玩,總之,就是所謂的雙面人最佳寫照。

  至於杜子豐則是個個性有些冷漠,話不多,總和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對女人甚至缺少情趣的男人,但這並不包括他的家人和他們這幾個生死至交。

  只有聶宸安,堪稱是個超完美的新好男人,個性溫和,不管對什麼人都是一臉和氣,對待女人更是溫柔得要命,總之是那種小至一歲、老至九十九歲,舉凡還有心跳、呼吸的女人都會愛上的男人。

  「對了,有件事我想還是要讓你知道。」官丞恭沉吟半晌,終於決定吐實。

  「什麼事?」

  「璿伊到過我公司。」

  「那個小魔女去你公司,你幹麼跟宸安說呀!」倪凡倫不解的問。

  「因為她去我公司是專程去找宋珀兒的。」

  聶宸安頓時沉下臉色,「你說她去找珀兒?什麼時候?」

  「就在你剛去美國出差的頭幾天吧。」他也不是記得那麼清楚。

  「璿伊跟她說了些什麼?」現在想想,珀兒這幾天似乎都在找藉口故意避著他,不和他見面,若不是璿伊和她說了什麼,她怎會這樣!

  「我不知道,我把辦公室讓給了她。」 官丞恭立刻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看來我妹妹又惹禍了。」杜子辛一說到這鬼靈精怪的唯一妹妹,也只能搖頭歎息,萬般無奈。

  「她惹禍是正常的,不惹禍就不叫杜璿伊了。」倪凡倫雖然自認是個壞男人,但他的壞卻遠遠比不上小魔女,碰到她,他只有甘拜下風、舉旗投降的份。

  看著好友愈來愈難看的臉色,杜子豐趕緊賠罪,「宸安,我替我妹妹向你道歉。」

  「她現在人在哪裡?」聶宸安強忍著怒氣問。

  「只知道好像有個世界巡迴的服裝秀,現在究竟在哪個城市我也不清楚。」

  「杜璿伊還真有一套,有通天的本領,連超完美好男人都給惹毛了。」倪凡倫幸災樂禍的說。

  「那是因為她招惹的對象是宸安所愛的女人。」官丞恭接腔,一切仿佛與他無關,似乎忘了他也算是共犯之一。

  倪凡倫和杜子辛同時用看著犯罪嫌疑人的眼神看著他,而他仍是一派悠閒的解釋,「這不能怪我,為了不讓她這只孫猴子大鬧公司,引來大批的媒體記者,我只好讓她見宋小姐。」他做出「我也是很委屈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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