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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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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們都已經聽說她失去記憶的事了。 唉!早知道說謊是這麼痛苦的事,就算被管騑痛打一頓,也不該欺騙他。 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就是像這樣吧! 「你們——」 「海,你醒了就好,你不知道管騑寸步不離的守著你,有多擔心呀!」楚憐心坐到她病床前的椅子,拉著她的手說。 「我……我認識你們嗎?」駱海南的一句話,將全部的人給嚇傻了! 「海南,你怎麼了?我是楚憐心呀!」 「可是我真的不認識你呀!」對不起!她在心裡默默地說著,如果現在只有憐心在場,她就可以不用演戲演得這麼辛苦。 站在楚憐心後面的裴驟和季帆面面相覷,裴騌小聲的說:「水,你去問冰,到底是怎麼回事?」 季帆點點頭,轉身離開病房。 「我呢?你還記不記得我是誰?」雷凱擠到眾人面前;笑咪眯的問。 駱海南仍然是一臉歉疚的搖晃著頭,在心裡默默地說:別再問了,我知道錯了,不該說謊騙管騑.「海南,你知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住院?」諾斯佟也擔心的問。 「我聽醫生說,是因為發生車禍才被送來醫院。」管騑是這麼告訴她的,這個謊可不是她自己編的,這麼想,心裡便舒服多了。 此時,季帆回到病房,用眼神示意程驥和裴騌跟他到外面去。 三人一到外面的長廊,裴驟便迫不及待的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冰說她這現象是選擇性失憶,她記得自己是誰、哪裡來的、來日本做什麼等等,除了……」 「除了所有一切和狂霸集團有關的事情?」裴騌替他接下話,「所以她也不認識憐心?」 「她的頭被藍迪用槍柄用力一打,是有可能發生這種事。」程驥想起藍迪毫不手軟的用力一擊,好像駱海南和他有著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般,恨不得殺了她。 季帆卻笑了,「我倒不這麼想。」他剛剛觀察到駱海南在回答問題時的表情,眼神不斷飄來飄去,緊張又慌亂。「也許……她根本沒有失去記憶。」 精明的管騑會被她所騙,是因為她是他所愛的女人,所謂事不關已,關已則亂。 想騙他這個常耍伎倆在騙人的人,可不是這麼簡單的事。 「沒有失去記憶?!」 「只要十分鐘的時間,我就能拆穿她的把戲。」季帆自信滿滿的說。 「不要。」程驥阻止他,「好不容易看冰對人有點溫度,趁這個機會來整整他也好,同時也可以幫駱海南證明,冰對她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管騑和駱海南的戀情發生的時候,他來不及參加,現在不多看點好戲怎麼可以。 「我不反對,」季帆攤攤手,表示沒意見。「但是先說了,這事與我無關。」到時管騑要算起賬來,可不關他的事。 「也不關我的事。」自掃門前雪,是明哲保身之道,裴驟如是想。 「冰自己是醫生,我們只是沒替他拆穿罷了!」哼!要撇清關係,又不是只有他們兩個會。 三天后,日本的新聞、報紙皆以不小的篇幅報導一則新聞,是警方在千葉縣一處鄉下空屋裡發現了兩具屍體。 專心的看著NHK的新聞,她聽著記者的報導。 駱海南看完了的報導之後,按了叫人鈴。 「對不起,有什麼事嗎?」護士一進門,連忙問道。 「對不起,可不可以拿一份今天的報紙借我。」 「報紙。」護士愣了一下。「好,請你等一下。」 護士回到護理站拿了一份報紙到病房給她,再出來時,管騑正好走到病房門口。 雖然他無法二十四小時守在駱海南身邊,但只要他有一點空檔,就會去看看她。 「管醫生好。」 「駱小姐有什麼事嗎?」 「她只是請我幫她拿報紙過來。」護士說完,對他點個頭,「我先去工作了。」 報紙?今天報紙上有什麼新聞嗎? 管騑推開病房的門,只見駱海南正專心的看著報紙,完全沒發現他的到來。 駱海南仔細的看著,時而皺眉,時而大罵,還說:「哇塞,他們也真是狠,竟然抓這些毒物與他們關在一起,如果能活著出去,算他們命大。現在死了,也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這招借毒殺人的方法,可真是高招呀!」 「不過,藍迪雖然該死,可這也是講法律的社會,他們犯了殺人罪,總該交給警方處理,怎麼也不該……」下面的話在她見到佇立於門口的人後,全都咽了下去。 完了!從管騑鐵青的臉看來,他應該來了很久,久到足以將她剛剛說的話一字不漏的全聽進去。 在他還沒走過來之前,她慢慢的拉起棉被蓋住自己的頭,鴕鳥的躲在棉被裡不敢看他。她怎麼也想不到,謊言會這麼快被拆穿,還是因為自己的過於大意。 「對……不……起。」她顫抖的聲音從棉被下傳出來。 管騑知道她並沒有真正失憶時,的確是氣得恨不得掐死她。這幾天為了找出她失去記憶的原因,他每天不眠不休,擔心得要命,怎麼也沒想到,這一切都只是她在演戲! 而看到她自知犯錯的樣子,他的怒氣消了一半,同時,也因為知道她並沒有失去記憶力,而放下心來。 他將病房的門關起來上鎖,走到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 「把棉被拉下來。」 「我不要!」也不想想他那張臉,青得嚇死人!她可不想被他嚇到發瘋轉到精神病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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