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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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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謝謝你。」 「你別太客氣,這只是舉手之勞罷了。」電腦方面季帆是專長,要侵人一個資料庫,搜尋他所想要的東西,對他來說有如探糞取物、反掌折枝般容易。 「對你來說是輕而易舉,可對我來說比登天還難。管騑搖搖頭。 「你的雙手是用來拿手術刀救人的,哪像我專門坐,在這兒盡做些偷雞摸狗的事。」季帆自我消遣的說。 平常他閑來沒事時,常會到各國政府的網站去遛達遛達,看看又有什麼高官以權位之便謀得黑心錢,趁著那些表裡不一的狗宮將貪污得來的錢匯到瑞士銀行時,在電腦上動些手腳,將那些錢以偷龍轉鳳的方式轉入國際紅十字會的賬戶,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我是拿著刀在救人,可是你做的事並不比我少,為善不欲人知的美行,更讓人敬佩。」相信那些人在知道錢的去處之後,只怕也是敢怒不敢言。 「怎麼,我們兄弟倆互褒來著?」季帆笑著說。 管騑騑也漾起難得的笑容,走到一旁的酒櫃,為自己倒了杯酒,再走回沙發坐下。 「冰,如果我是女人,一定會被你的笑容迷死。」 他聽見季帆的話,斂起了笑容,再次漆上一臉的冷峻。 「我真是搞不懂你,為什麼要把自己用一層冰膜包起來,你的笑容那麼溫和、迷人,為什麼不多笑呢?」 他依然沉默的喝著酒,對於季帆的問題,不做任何回應。 「算了,想要你這座冰山融化,就算九個太陽都沒被後羿射下來,也只怕是難事。」 管騑將杯裡的酒一口仰盡後,把高腳放在桌上,站了起來。「很晚了,早點休息吧。」 季帆看著他的背影出神,心裡想著,到底要怎樣的女人,才能融化管騑這塊冰凍千年的寒冰呢? 天色微明,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不管是在哪個地方,這都是不變的定律,人只要肯做,就不會被餓死。 尤其是對一個人飄洋過海、赤手空拳想打下一片天地的人來說,更是如此。 當然,這對駱海南而言,並沒這麼偉大。 她身穿一件白色T恤,一條寬鬆的吊帶牛仔褲,正揮汗如雨勤奮的工作著。 雖然只是個工讀生,可花店的老闆卻對她很好,給她的工資也算不錯,且讓她沒課時就可以來店裡窩,這才讓她打消了再找第二份工作的念頭。 在花店的薪水,其實已經可以支付她的生活費和房租,加上她每個月都能拿到一筆十三萬元的獎學金,這些錢存起來就足夠應付她上大學的學費。 臺灣許多到日本留學的學生,總是靠獎學金當學費,打工的錢當生活費。這個模式讓許多到日本尋夢、圓夢的年輕人,完成了自己的理想。 當初她也是憑著一股毅力,才在高中一畢業,就一個人隻身來到日本。 但是有誰會嫌錢多,如果單以時間和勞力就能換取更多金錢,現在的她絕對願意去做。 最好一天能有四十八個小時,這樣她就可以花更多的時間在打工上。 駱海南將從花市批回來的鮮花一樣樣整理好,放在固定的位子上,然後將進口的高級花卉放在冰箱裡冷藏,以免因天氣太過炎熱,美麗的花兒禁不住而枯萎。 七月,日本最炎熱的月份,每天的高溫往往高達三十幾度,和臺灣的酷熱不相上下。 將一切花卉整理完後,還有半個小時才到花店開門的時間。 她到對面的麥當勞買了一個漢堡,回到花店後,便先開起門來做生意。她一邊大口咬著漢堡,一邊看著工作日志上的紀錄。 今天又是狂霸集團固定更換鮮花的日子,當初真不知道老闆是怎麼找到這個大客戶的,單單一整棟大樓所需要的鮮花,就讓花店賺了不少錢。 另外還有幾家的服飾店也到了換花的日子,現在開始動手插花,早上就可以將花送過去。 一想到這裡,駱海南便將手上剩下的漢堡一口全塞進嘴中,活像個餓久了的非洲難民。 她將花材一樣樣挑選出來,開始工作。花店裡的員工也陸陸續續來上班,原本只有她一個人略顯孤單的店,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駱海南笑逐顏開,一一和大家打著招呼。她喜歡在這裡工作的另一個原因,是這裡的每個人都像是兄弟姊妹一樣,相處得十分融治,不會像一般的日本人那樣冷漠。 在這裡的時間,她感到非常快樂。 她將插好的花全都搬上小貨車,然後以流利的日文向另一名工讀生說:「明子,我們該去狂霸集團送花了。」 想不到在出國前,因為好玩去考了張國際照,還真派得上用場。 田中明子將手上最後一盆剛插好的鮮花搬上車後,也上了車。 「弓香,我和明子要去狂霸集團了,店就交給你們了。」駱海南向在外面整理盆栽的另一名同事交代著。 「沒問題。」紅杯弓香向她揮揮手。「開車小心點。」 駱海南也向她揮揮手,便開著小貨車送花去了。 半個小時後,她已經將車停在銀座的狂霸集團大樓前,和田中明子兩人先將車上數十盆的鮮花搬下車,再將推車拿下來,分批、分次的送至各個樓層及辦公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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