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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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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只是同情你,只要給你一筆錢就行了,何必將你帶來東京,帶在身邊。」他們都不是同情心氾濫的人。 「就算他喜歡我也只是喜歡我的身體,而不是我的人,」 「你怎麼這麼確定他是喜歡你的身體,而非你的人?」整個人靠進沙發中,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這種事只要用感覺就能知道,」 「感覺這種東西我不太相信、」他寧願相信眼睛見到的事實。 「廁所可不可以借我一下?」 「當然可以;」程驥的手一指,「就在那邊;」 「謝謝。」 楚憐心往他所指的方向走去,進廁所後,她站在鏡子前面,將領子往旁一撥,露出駱海碐留下的電話號碼, 就因為她一個無心的玩笑,讓她完全瞭解裴騄對她的真正想法。 駱海碐的出現,只是讓她提早夢碎,不,該說是夢醒,一個根本不該作的夢。 她很快的將駱海碐的電話號碼記在腦海裡,然後用水將肩膀上的字洗掉,走出廁所。 程驥對她濕了一小片的衣服,並沒有多問什麼。 「你的電話可不可以借我?」 他點點頭。 「謝謝。」 她拿起電話,按下已記在腦海中的電話號碼。 「喂,請問是駱海碐嗎?」她用中文怯怯的問。 程驥一聽到駱海碐三個字,心想,這就是讓風氣到臉色鐵青的人吧! 「我是,你哪位?」 「我是楚憐心,」聽到她的聲音,心裡有股說不出的暖流緩緩注入,溫暖她受傷的心。 「哈,你這次怎麼這麼快就打電話給我?該不是想請我今天吃晚飯?」駱海碐開玩笑的問。 「我方便去找你嗎?」在日本或許只有她能幫助自己了。 「當然可以呀。」 「那你住在……」 駱海碐念了一個地址給她,「這是我打工的花店,我上班到五點,你五點之前來這裡都可以找到我。」 「我知道了,我等會就過去。」 「OK,我等你。」 「拜拜。」她和駱海碐約好之後,便將電話掛斷。 「他就是讓騄情緒失控的人?」 「她是我在日本認識的第一個朋友,也是個臺灣人,她讓我感覺很有親切感。」 「她是個女人?」聽她這麼說,這個駱海碐應該是個女人。 「嗯,公司的花剛好是向駱海碐打工的花店訂的,送花到公司的她,接連兩次 幫了我,所以我們才會認識。」不知為何,她一開口便向他解釋事情原委。「上次她將電話號碼寫在我的手背上,結果被我不小心洗掉了。今天她又來公司送花,為了防止類似情形,便將電話抄在我的肩膀上。」 「所以騄就誤會了?」深陷在愛情理的男人,平日再聰明也罔然。「你為什麼不解釋?」 「我第一次認識他時,是從飯店的房間逃出來的,你想就算我向他解釋,他會相信嗎?」 程驥心想,的確很難相信。 她幽幽的道:「如果他相信我,就不會懷疑我了。」 「初嘗愛情滋味的男人醋勁絕對不輸女人。」現在他終於知道真正的原因了,看來騄這回陷得不淺。 就在這時,門鈴聲響起。 他起身去開門,「老爹。」 葛野走進來,來到楚憐心而前。 「老爹。」她站起來,跟著喚了一聲。 「如果你不想和裴騄住在一起,那就搬來和我一起住吧。」雖然無法與她相認,但至少他可以盡點做父親的心力,給她無言的支持。 「搬去和你一起住?」她有些詫異,也有點感動。 「我和你阿姨是舊識,我曾經虧欠她太多,就算我為若君做點事吧!」 「老爹,謝謝你。」楚憐心感激的說。 數日後,楚憐心和駱海碐相約喝咖啡,兩人坐在咖啡店裡享受香醇濃郁的咖啡。 楚憐心有點心不在焉的攪拌著咖啡,神情落寞,她從進來到現在都沒開口過。 「你有心事嗎?」駱海碐關心的問。 「沒有。」她仍是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沒有才怪!」駱海碐最看不得別人不高興,在她的人生字典裡,沒有什麼事是困難到無法克服的。「從剛才到現在,你的臉可是比苦瓜還苦,眉頭皺到都快打結還說沒事。」 「我只是在想是不是還該繼續留在日本。」她從裴騄的住處搬到老爹那兒後,就沒再見過裴騄,公司也沒再去了。 她相信裴騄知道她在哪裡。 如果他真的關心她、在乎她,不會對她不聞不問,連一通電話也沒有。 自己在他心裡根本一點都不重要。 「你想回臺灣?」 「我找不到繼續留在東京的理由。」當初是因為裴騄,她願意到任何一個有他的地方。現在她在他心裡只是一個不甘寂寞、低賤的女人,她不知道再留下來有什麼意義,只有讓自己更加心痛罷了! 「你在臺灣不是已經沒有任何親人了,就算你回去還是自己一個人。」她聽楚憐心況過自己的故事。 「至少臺灣是我生活了二十一年的地方,而且我的朋友都在那裡,就算想找個工作養活自己也不會太困難。」 「你在日本一樣可以找工作養活自己呀!」她不也是這樣過來了,從高中畢業後,就一個人隻身飛來東京,這個世界物價最高的都市。她相信只要肯努力,不會活不下去的。 「海碐,我現在連語言都不通了,又該怎麼找工作?況且我和老爹非親非故,哪好繼續打擾他,」 「他呢?把你從臺灣帶來日本,然後再也對你不聞不問?」他,指的當然是裴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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