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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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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知道她已經是想不出辦法,才會找他幫忙。「不管怎樣,我還是得先謝謝你。」 左渝霈怎麼也想不到,聖誕節還沒到,她和季穀宸之間就起了某種的變化。 起因是一場來得突然卻猛烈的大感冒,感冒的人不是季芯逸,也不是左渝霈,而是從小到大,感冒次數一隻手都算不完的季穀宸。 世界上有兩種人沒有權利生病,一種是窮人,連吃飯都沒有錢了,又怎麼有多餘的錢看醫生,另一種人就是時間比金錢還重要的生意人,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能當四十八小時來用,怎麼會有多餘時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做困獸之鬥。 半夜兩點左右,已經沉沉入睡的左渝霈,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驚醒。她帶著惺忪的睡眼,起床開門。 「芯逸,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她揉揉睜不開的眼皮。 「霈霈,我哥他好像生病了,我拜託你跟我去看看他。」 季芯逸躺在床上,一直感覺到隔壁房間似乎一直傳來呻吟聲。她因為擔心,才起來到哥哥房間看看,敲了門也沒有任何回應,她一打開門,果然聽見哥哥痛苦的呻吟聲。她走過去,摸摸他額頭,即被傳來的熱度和冷汗給嚇到了。 楊媽今天家裡剛好有事,請了三天假回去。 現在她能求救的人,就只有霈霈了,她從沒像這一刻般,感謝霈霈的存在。 「你說什麼?」左渝霈還沒完全清醒,根本沒聽清楚她所說的話。 「我哥哥他全身冒冷汗,又發著高燒,你幫我將他送去醫院好嗎?」 「你說什麼?」她被她的話給嚇醒。 「我說……」季芯逸才剛出口,左渝霈已經如旋風般的沖了出去。 她一沖進季穀宸的房間,就聽見他痛苦的呻吟聲,伸手試探他額頭上的熱度,就好像被熱開水燙到般,她趕緊收回手。 天呀!怎麼燒得這麼厲害,再燒下去,哪怕他是個天才,也會變白癡。 左渝霈先打了個電話叫救護車,然後趕緊回房間換衣服,等救護車一到,她馬上跟著救護車送季穀宸到醫院。 半夜的急診室外,不時的響起救護車由遠而近,令人感到心驚膽戰又毛骨悚然的警笛聲。 左渝霈一顆心整個懸掛著躺在急診室白色病床的季穀宸身上,她忘了害怕、忘了不安,她惟一擔心的就只是季穀宸的病! 這幾天雖然陰雨綿綿,可也沒見他曾幾何時淋到了雨,好端端的,怎麼會莫名其妙發起高燒? 一見到醫生,她馬上迎了上去,著急的詢問季穀宸的情況。「醫生,他的情況怎麼樣了?」 「他高燒過度,我擔心會引發肺炎。今天晚上就讓他在醫院待一晚,到明天早上若是能退燒,就沒事。如果一直高燒不退,可能就比較麻煩。」 「醫生,謝謝你。」 左渝霈向醫生道完謝後,先打了個電話給留在家裡的芯逸,要她別太過擔心,然後又去醫院旁的商店買條毛巾和茶杯。之後就寸步不離的守在他身邊,時而替他擦拭額頭上的汗水,時而又用棉花棒沾些水,潤澤他乾燥的雙唇。 她對他的照顧十分的小心翼翼、無微不至,就算是急診室裡有醫生和護士,她依然不敢有所鬆懈。 自從季穀宸被救護車送進急診室後,急診室裡的護土莫不竊竊私語讚賞著他帥逸的臉蛋,就算是他的臉因高燒紅得像關公,卻也無法掩蓋他俊挺的五官。 另一股聲音則是為左渝霈而起,其中有一名護土甲提出了疑問。 「你們看她,像不像是前不久在國家音樂廳,舉辦鋼琴演奏會的旅歐音樂家左渝霈?」 護士乙馬上拿出放在抽屜裡的一本雜誌,封面上正是左渝霈在演奏會上彈奏鋼琴的照片。 「你們大家看,真的是她沒錯。」 「天呀!我們竟然可以看見現在臺灣最紅的音樂家。」護土丙驚叫了出來。 「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我一定要請她幫我簽名。」 護士丁馬上從背包裡找出自己平常隨身攜帶的記事本,走過去想請她簽名。 「對不起!請問……」 護士丁的話才一起,左渝霈隨即擔心的問:「是不是他的燒……」 「不是、不是,他沒事。」護士丁被她的反應給嚇了一跳,忍不住再看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帥哥。兩人真是郎才女貌,男的俊來女的俏,實在有夠登對。 「你有什麼事嗎?」 「請問你是不是左渝霈小姐?」 左渝霈看一眼全都靠了過來的多張期待著答案的臉孔,她好想說自己不是。但又擔心如果她們知道自己說謊騙她們,而沒有好好照顧季穀宸那該怎麼辦? 逼不得已,她只好點頭承認。「我就是。」 「可不可以請你幫我簽個名?」 護土丁已經將記事本和原子筆遞到她的面前,等待著她的簽名。左渝霈根本沒有拒絕的機會,只好接過記事本和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沒想到這一簽,卻成了她的個人簽名會般,簽個沒完沒了。 急診室裡所有的護士全都蜂擁而至,等待著她的簽名,甚至還有幾個醫生。後來急診室裡不管是病患還是家屬,也拿紙讓她簽。她敢打賭,有些人其實根本就不認識她,只因為大家都要她簽名,也就跟著起哄、湊熱鬧。 也不知這消息是怎麼傳出去的,愈來愈多的人都等著她簽名,從急診室到樓上一般病房頂大夜班的護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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