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鄀藍 > 逃妻夭夭 >


  「爺爺還有話跟哥哥說,談完後哥哥就會出去吃東西。」他教孩子的方法,先處罰後,如果他們還想不出做錯什麼,他會清楚告訴他們錯在哪裡。

  「爺爺,霈霈出去了。」霈霈一跛一跛的離開書房。

  「渝霽你起來。」左渝霽在爺爺准許下才起來,跪太久,雙腿發麻,差點跌倒。左伯群不去扶他,只是拍拍旁邊的位子,「過來這邊坐。」

  左渝霽打等腳麻稍稍好一點後才走過去,坐到爺爺身邊。

  「渝霽,你是個懂事的孩子,爺爺處罰你,你一定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左渝霽還是沉靜的不發一言,不承認也不辯解。

  左伯群只是無奈的歎口氣,他真不知道一個才九歲的孩子,面對事情時怎麼會如此冷靜,或許該說是冷血吧!

  「渝霽,再過不久爺爺和奶奶就要去瑞士,如果你真的不喜歡小語,不要小語當你的妻子,爺爺就帶她一起去。」

  「不,既然爺爺已經將她帶回來給我當妻子,她就要留下來,不能跟爺爺一起去瑞土。」左渝霽拒絕爺爺的提議。

  「如果爺爺把她留下來,你會好好替爺爺照顧她嗎?」左伯群和他的談話完全不像跟小孩談話的口吻。

  「她是我的妻子,我當然會照顧她。」

  「渝霽,爺爺相信你,相信你會保護她、保護你的妻子。」

  「爺爺,如果沒事了,我功課還沒寫,我要回房間寫功課了。」左渝霽站起來往門口走去。

  「先去吃點東西再去寫功課。」這個孫子的個性和他實在太像了,這也是他要小語給他當媳婦的原因,在這個家中,只有渝霽有這個能力保護她、給她幸福。

  左渝霽一如往常,沒有回答的拉開門走了出去。

  風迎語並沒有因左渝霽承諾會照顧她,生活得更好,他只不過不准別人再去招惹她、欺負她,卻不包括他自己。

  她反而在左伯群夫婦出國之後,生活過得更加無依。

  唯一值得慶倖的是左渝霈不再欺負她,把她當成隱形人,見到她反而躲得遠遠的,她的房間也已換到左渝霽的隔壁房。

  不知不覺,風迎語在左家住了五年,今年已經五年級了。左叔叔仍然讓自己和左渝霈一樣念貴族學校,只不過兩人在學校裡見了面連個招呼也不打一聲,就像是陌生人。

  她們兩個唯一競爭的只有功課和才藝方面,如果說是雙方面的競爭,不如說是左渝霈單方面的競爭。左渝霈幾乎包辦學校所有才藝比賽的冠軍,原因是因為風迎語只要是關於畫畫和鋼琴方面沒有一樣會去參加。至於演講、書法、作文比賽各方面,左渝霈只能屈居第二名,第一名永遠屬於風迎語。就連運動方面,她也是佼佼者,運動細胞一點也不輸給男生,連賽跑也跑贏男同學。

  最令左渝霈不服的是雖然每次考試她們都並列第一,但是自己卻得念得昏天暗地,外加父母的加強才能考滿分。

  風迎語卻只要稍微看一下書,還有時間幫老何掃花園、幫何媽洗碗,就能輕輕鬆松考到滿分。

  左渝霽則是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卻不去插手兩人之間的競爭。他對風迎語的態度還是,貫的冷漠,有時還會用言語來激諷她。

  在家裡時左渝霈會刻意躲開風迎語,而風迎語想躲的那個人則是左渝霽。

  然而左渝霽並不那麼容易放過她,總是會突如其來的拜訪她的房間,說拜訪是好聽,其實應該是去羞辱她、取笑她。

  今天是星期天,不用上課,風迎語還是一大早就起床,梳洗完後就到院子裡幫何叔掃院子裡的落葉。

  「何叔,我來了。」風迎語來到老何的身邊,和他打個招呼。

  「語小姐,今天是星期天,你怎麼不多睡一會。」

  「何叔,我不是告訴過你,叫我迎語或小語就好嗎?你怎麼都會忘記。而且我在左家總不能白吃白住,左叔叔供我吃、供我住就很好了,我也總要做些事情來回報他們。」因為環境的關係,逼得風迎語不得不早熟。

  「誰說的,你是老爺帶回來,長大後要給少爺當老婆的,你在左家怎麼會是白吃白喝。」他們早就認定她是未來的少奶奶。

  「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左爺爺把我送去育幼院,而不是帶回左家。」至少她在育幼院裡能自在一點,不會有寄人籬下的悲哀。

  「傻孩子,育幼院怎麼可以跟左家比,在左家你不愁吃、不愁穿,有書可以念。在育幼院卻要時時擔心學費哪裡來,院裡那麼多小孩子要吃飯,每天能不能吃得飽都還不知道。」在他們的觀念裡,有個安穩的生活比什麼都重要。

  「住在這裡我沒有所謂的尊嚴。」風迎語悲淒的說。

  「語小姐,老何是個粗人,不知道你講的尊嚴有多重要。但是看在老爺對你那麼好,先生送你和小姐去上同一所貴族學校,你就算很幸運了。有些人連飯都沒得吃,還要做流浪兒。」在他們的觀念裡就是這麼想。

  「何叔,這我知道,我以後一定會報答左家對我的恩情,他們要我做什麼,我絕對不會說不。」

  她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況且左叔叔對她還算不錯。阿姨雖然冷淡些也還不至於虐待她。左渝霈有的,她也會幫自己準備一份,甚至她也曾要自己玄學鋼琴、小提琴、繪畫等才藝,是她不願多花錢而拒絕了,他們給予她的已經夠多了,她不能太貪心。

  「這樣就好。」老何點點頭,繼續手上的工作。

  風迎語拿起放在一旁的掃把,開始清掃地上的落葉,直到太陽高高升起,她才將偌大的院子掃好。

  星期天的清晨,左家的人是不可能會那麼早起床,當然她不知道有一個人每天都和她同一個時間起床,站在房間的窗戶旁看著她工作以及和老何閒談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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