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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裘子言抬起頭看清楚眼前這兩個年紀和她相仿的女人,記憶很快的在她腦海裡閃過。「是你。」她看看她還是未明顯隆起的小腹,有點擔心的問:「你肚子裡的孩子還好嗎?」

  「那天真的謝謝你。」戚品宣笑了笑,難怪那時卒亦帆對她的態度不太一樣?

  「品镟,你們認識呀?」任根心聽她們的談話,不像是第一次見面。

  「嗯。」戚品宣點點頭,將半個月前發生的事說給她聽。「只是我沒想到她是亦帆的女朋友。」

  「疑!」襲子言忍不住歎口氣.若沒發生那件意外,她或許不會再和卒亦帆見面,更不可能和他結婚。

  這個意外到底是好?還是壞呢?

  「你真的不想和亦帆結婚嗎?」戚品宣看她的樣子,真有些擔心。

  「我也不知道。」裘子言覺得現在的心情很亂,其實她並非真的對辛亦帆沒感覺,相反的她甚至發現自己真的喜歡他。但她所不安的是他並非因為愛她,才跟她結婚。

  婚姻若不是建立在愛情上,能牢固嗎?會有幸福嗎?

  最重要的是她能面對一個只是想對她負起責任,卻不愛她的丈夫嗎?

  「我看你這麼痛苦,反正婚禮還沒開始,與其將來離婚,你乾脆現在逃婚算了。」任根心也不怕觸人黴頭,直截了當的說。

  「你真的想逃婚嗎?」戚品宣雖然覺得好友在這時候說這些話不太恰當,但她說得沒錯,與其將來離婚,不如現在逃婚,「如果你真的想,我們可以幫你。」

  裘子言直直盯著她們看,她不清楚她們和辛亦帆之間的關係如何,但她們說出來的話可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呀!

  她還是沒那個勇氣逃婚,最後,她像個傀儡般讓人帶進了禮堂,挽著父親的手臂走上紅毯,她能感覺到當父親將她的手交給辛亦帆的那一刻,有著如釋重負的感覺,又有著萬般的不舍,她甚至在父親轉身回座時,看見父親眼眶中泛著淚光。

  這個婚姻若是父母所期盼的,那就結吧!

  更重要的是,當辛亦帆握著她的手的那一刻,她竟然發現,她渴望未來的人生中,身邊的另一個枕頭睡的人是他。

  「開門。」辛亦帆站在她以前睡的房間外,冷著聲音說。她竟然趁著他洗澡時,一個人跑到這裡睡覺。

  「我很累,想睡覺,你別吵我。」她要是肯開門,也不用趁他洗澡時落跑了。

  「我再說一次,開、門。」

  「不開。」

  「你若是不把門打開,後果你自行負責。」

  他竟然恐嚇威脅她,她就是不開,就不相信他能怎樣?

  接下來,門外沒了聲音,這會換成裘子言開始感到不安了,她並不是那麼瞭解他的個性,至少她怎麼想也想不透他和她結婚的原因為何?

  但依她對他少之又少的瞭解,他絕不會是個如此輕易放棄的人!

  她下了床,走到門邊,將耳朵貼在門上,聽聽外面的聲音。毫無聲響,他真的就這麼放棄了嗎?

  正當她準備打開房門時,聽見了門把轉動的聲音,接著房門突然被打開,她來不及往後退,門板就這麼直接撞上她的臉,將她最引以為傲的鼻樑給撞得差點斷了,幸好她沒有去隆鼻、隆乳,否則只怕現在不只鼻子歪了,水袋也破了。

  「好痛!」

  辛亦帆看她皺著臉叫痛,一點同情之心都沒有,此時的他心中有股怒火無處可發。

  他一個彎身,將她攔腰抱起,大步走回他的房間,用腳直接將房門給踹上。其實這房子就只有他們倆,房門不關也無所謂。

  他將她放在那張水藍色床上,然後動手快速的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脫到只剩下內褲。

  「你要做什麼?」怎麼每次只要一遇到他,她總像個白癡一樣。

  「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你說我能做什麼?」

  「辛亦帆,我警告你,你別亂來喔!」她往後退,一直退,退到床沿邊,再退下去她准會摔下床,跌個屁股開花。

  「你現在是我老婆了,你有義務履行夫妻關係。」

  「喂,原來你願意和我結婚,只不過是想找個可以解決生理需求的女人。」

  「原來你是這麼看待自己的!」還真虧她想得出來,他若只是要女人發洩,有需要角婚姻將自己綁住嗎?如果不是因為喜歡她,難道他瘋了嗎?「你若是這麼認為,那就當做是。」

  「辛亦帆,你若真的需要女人,你可以去酒店找,沒關係的。」

  「我的床上有個這麼漂亮的女人,我又何必捨近求遠。」

  「辛亦帆,你真的把我當作妓女!」

  「你不是這麼看待自己的嗎?」

  裘子言氣得直接跳到他面前,忘了他們就在床上,而這張床該死的又是那麼軟,她衝力過大,加上重心不穩,直接撞進他的懷裡,將他壓倒在床上。

  辛亦帆的手順勢環上她纖細的腰,眼神帶著笑意,語帶暖昧,「看你這麼迫不及待的對我投懷送抱,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失望的。」

  「卒亦帆,你在胡說什麼,快點放開我。」她槌打著他的胸膛,卻似在對他搔癢般,無法撼動他分毫。

  他一個轉身將她壓在下面,吻著她的唇,打情罵俏的時間過去了,現在可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該再浪費美好的時光……

  懊惱再懊惱!

  裘子言恨不得一頭撞牆死了算了,她原本堅定的意志,在他的柔情攻勢下蕩然無存。

  但最讓她感到既羞又憤的,是她像個饑渴的女人,不僅對他來者不拒,甚至有好幾次都是她主動迎合他。

  哎,丟死人了!

  以後叫她如何理直氣壯的拒絕他的求愛呢?

  「啊——」裘子言躲在浴室裡,忍不住大叫一聲,「可惡的卒亦帆,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這麼整我?」

  「你沒得罪我。」辛亦帆倚在浴室門板上,將她的歇斯底里盡收眼裡,卻滿眼笑意,她真是個有趣的女人!

  裘子言被他嚇了一跳,猛轉過身看著他,驚魂未定的拍拍胸口。怪了,他剛剮明明還睡得很沉,怎麼會醒了?

  「你沒事幹麼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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