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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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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一個吻、見過兩次面,她就可以將未來託付給一個陌生人嗎?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 「小姐……」 「我叫任根心。」 「任小姐,那天我的確不該對你做出那樣無禮的事,我再次慎重向你道歉。」他的道歉誠意十足。 「我十歲生日時曾許下一個生日願望,奪走我初吻的男人,將是我未來的老公。我的初吻已被你奪走,你就得對我負起責任。」當然,這是她在對他唬爛,誰會笨到因為一個吻,就將終身託付給人,假如他是個麻子臉,或是不務正業、遊手好閒的人,那她的一生不就毀了。 嚴天灝一向不擅長與女孩子講道理,在工作上他可以是傑出的,在學校的成績也可以年年拿獎學金,但對於女人,他真的沒轍。 他轉向辛亦帆求救。 「我只是個第三者,無權插手。」辛亦帆完全站在看戲的角度,表明了不想插手。 打從認識天灝以來,他的生活中就只有念書、工作,從沒見過他的身邊出現過女孩子,或許真應該讓他嘗嘗戀愛的滋味,讓他瞭解愛情是每個人生命中最重要的元素。 「亦帆,你明知道……」 「你吻了人家是千真萬確的事,你又無法證明那不是她的初吻。」 「不管要我做什麼都可以,但是結婚……」這是不是太嚴重了? 「怎麼?你認為我配不上你?」哼,她看得上他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不知感恩還拿喬。 誰叫她天生反骨,別人愈不願意,她就是愈要強人所難,若是他一口答應,她可能還會馬上逃之夭夭咧!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是個千金小姐,我只是個普通人,無論是身分背景、生長環境,甚至思想觀念,都是南轅北轍,完全不適合。」 「我不介意。」任根心說得輕鬆。「把你的名字、地址、電話抄給我。」 「做什麼?」 「我們都決定要結婚了,我總不能連你姓啥名誰、住哪裡都不知道吧!」 「我……」 「怎麼?還是你要我今天晚上跟著你一起回家?」 語意略帶恐嚇,迫使嚴天灝不得已只好將自己的姓名、地址、電話寫給她。 「嚴天灝,天灝,這名字聽起來挺氣勢磅礴的。」還好不是個「聳聳」的菜市場名字。「好了,我肚子餓了,快點叫服務生來點餐。」 一切就好像是一場荒謬可笑的戲,對嚴天灝來說更像是一場惡夢,一個吻,卻得換來一個荒謬的婚姻。 若說他的平凡人生中曾犯過什麼錯,這大概是他唯一的一次犯錯,卻得換來如此大的懲罰? 點好餐之後,服務生很快送上餐點,任根心拿起餐具,享受著眼前美食。 嚴天灝是食不知味,對精緻美食一點胃口也沒有,苦惱著該怎麼處理這脫離常軌的意外。 結束用餐,她直接表明要他送她回家,迫於理虧,他只好開著他那輛五十幾萬的國產車,送她回到她位於天母的家。 車子停在一棟白色三層樓獨棟豪宅前,眼前的房子,加上偌大的庭院至少有三百坪,天母地價每一坪最少都要數十萬,任家的富有可想而知。 他出生在平凡的家庭,父母只是一般公務人員,他又是家裡的長子,像她這樣受盡寵愛的千金小姐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 若兩人真的結了婚,只怕這樣不搭軋的婚姻,最後也只會以離婚收場。既知結果,又何必讓彼此受到婚姻的傷害。 「任小姐,你剛才說的事,我就當作你沒說過,除了結婚的事,不管你要我怎麼賠罪,我絕不會有第二句話。」 「你的意思是不想對我負責?」 「我會對你負責,但不是用這種方式。」 「若我只要你用這種方式負起責任呢?」 「任小姐……」 「叫我根心或心心。」 「任小姐,你這是強人所難。」他還是堅持叫她任小姐,保持著兩人之間適當的距離。 「你結婚了嗎?」 「沒有。」 「有正在交往的女朋友?」 「也沒有。」 「這不就得了,那我就不會是個破壞別人感情或婚姻的第三者,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障礙,你更沒有理由不娶我。」 「我們不適合。」 「適不適合不是你說了就算,而是要結了婚之後才知道我們究竟適不適合。」任根心露出如嬌妍花朵般的笑容,讓他因為她絢麗的笑,又差點失了魂。 他不禁歎氣,算了,他現在怎麼和她說也說不清楚,他只希望這是她對他的捉弄,明天過後,就什麼事也沒了。 「和我結婚並沒那麼糟糕,你不必一副將要世界末日的表情。」任根心傾身在他的臉頰上輕輕一吻。「開車小心點,別太想我喔,晚安。」說完後,打開車門下車,拿出鑰匙開門進屋去。 嚴天灝的心緒被她弄得亂糟槽,理不出個頭緒來,一個人在車內坐了將近十分鐘後才開車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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