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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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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後,他從衣服里拉出項鍊放在唇邊親吻,等待一切都安排好後,他絕對不會讓幸福再從指間溜走。 潘玥竹認真思考了幾天後,終於下定決心,要前往美國追回她的愛。 原來她自己一直都沒發現,其實王致翔早已在她心裡生了根、發了芽,她卻盲目、愚蠢的視而不見。 那一天他到醫院向炫拓道別時,眼神中的落寞與絕望,如一把針紮得她心好痛。而當她聽到他說去美國可能永遠不再回來時,她心裡無來由的感到恐慌,仿佛被掏空,也是因為有他在,她才會感到安心、有安全感,她在對他的依戀中,愛情已經悄悄萌萌牙了。 他甚至在臨走前,還交代她要學會照顧自己,要懂得發洩情緒。他對她的好,她卻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理所當然,完全不懂去體會他的心情。 她對他的殘忍,又比當初言炫拓對宣以沅的殘忍好到哪裡去。 收拾好行李,潘玥竹最後一次來找宣以沅。 宣以沅已經將近一個月沒見到她了,正苦腦著該怎麼將王致翔托她轉交的東西交給她,現在終於有了機會。 宣以沅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包裝很漂亮的盒子,「這是學長在機場時要我交給你的東西。」 「你去機場送他了?」潘玥竹伸手接過。 「嗯。」 除了他南部的家人,朋友中也只有她前去送行。見他人關前仍不住的頻頻回首,她知道他心中仍是有所期盼。 當他最後轉身那一剎那,她真的有點埋怨潘玥竹,他為了她而帶著一顆破碎的心離開,她怎麼可以連最後的道別也不肯。 「你不打開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嗎?」 潘玥竹打開一看,「是蚱蜢。」 「他小心翼翼,當成寶貝珍藏的草編蚱蜢嗎?」 潘玥竹點點頭,「我想他已經對我徹底死了心,才會將這只蚱蜢托你交還給我。」 宣以沅明白自己沒有立場說些什麼。事情會發展到這種的步,她也得負一些責任。 「我今天來找你是想跟你說再見。」 「你要回非洲了嗎?」 「不是,我要去美國。」 「美國!你要去找學長嗎?」 潘玥竹再點點頭,「我欠他的太多了,最重要的是,我還欠他兩句話必須親口對他說。」 「你想清楚了嗎?如果你是因為同情或是愧疚,我寧願你不要再打擾他平靜的生活。」 「我想清楚了。若是他不願原諒我,我會從美國直接回非洲,永遠待在那裡。如果他還肯給我一次機會愛他,一年後,我會帶著他一起回來臺灣。」 宣以沅走上前緊握她的手,「玥竹,會的,學長那麼愛你,他一定會張開雙臂迎接你投進他的懷抱。」 「你呢,和炫拓的事就這麼擱著嗎?」 「他已經快兩個月沒來找我了,我想我們之間是真的結束了。」 「這麼說,你還不知道。」沒想到言炫拓這麼沉的住氣……不,應該說他心機還真重。 「知道什麼?」 「你若想知道就去找他,到時你就會明白了。」潘玥竹給她最後一個擁抱,「你們結婚的喜酒我可能喝不到了,但是不論我人在哪裡,一定會獻上最深的祝福給你。以沅,你一定要幸福喔!」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瀟灑離開,去尋找屬於她的愛情果子…… 相約一生的所有員工,為了八月十號的一場婚禮,忙進忙出的整整忙了一個星期,而為了這場世紀婚禮,更將原先預約的婚禮事先策劃後,再委託同行幫忙,將所有人力與物力全都投注在這場婚禮上。 這場婚禮企劃的總策劃是許恬甯,因此宣以沅只能聽好友指揮辦事,當個打雜、跑腿的小妹,好友要她做什麼,她就去做什麼,這一向是她們分工、行事的一種風格。 只是忙了這麼多天,宣以沅到現在還弄不清楚新郎、新娘的來頭到底有多大,因為單單一個會場鮮花佈置,幾乎將全臺灣的百合花全買來了,一次收購這麼多的百合花佈置整個婚禮會場,也的確是浪漫到不行。 尤其百合花還是她最喜歡的花卉——素雅、純潔,還有著淡淡花香。 前幾天她接到學長從美國打來的電話,告訴她,他和玥竹已經在一起的好消息,她很為他們感到高興。 而她和炫拓呢? 父親已經不再反對,也鼓勵她要把握住珍愛和幸福。 她在掙扎、考慮了許久之後,才鼓起勇氣打電話給言炫拓,卻得到他去歐洲,短時間不會回來的消息。 他是不是因為對她失望、寒透了心,和學長一樣,為愛走天涯…… 時間過得飛快,她已經將近三個月沒見到他了,他好嗎?她想他,想到心都痛了。 「以沅,你在發什麼呆,每個人都忙到翻了,你卻還悠哉的在作白日夢。」許恬寧的聲音把她拉回現實世界。「嗯,還有要我做什麼嗎?」 「你先幫我試穿這件新娘禮服,這是新郎親自跑到法國請名設計師訂做的,而你的身材剛好跟新娘的差不多,就請你先幫忙試一下。」 「喔。」她接過婚紗禮服。 下一會兒,宣以沅穿著漂亮得令人移不開目光的禮服出來。 「不愧是國際名設計師的傑作,素雅高貴,細肩帶設計讓你完美的肩胛骨毫不吝嗇的展露出來,腰身處一朵百合造形的腰花,花蕊的地方還以珍珠搭配,波浪形的裙擺剪裁,讓你整個人變得嬌媚風情。」許恬甯邊欣賞邊讚賞。 想不到言炫拓還真是有心,親自帶著設計圖稿遠赴巴黎找布料、請人縫製。 「你覺得有沒有哪裡太松或太緊?」 「不會,剛剛好。」 「這簡直像專程為你設計的禮服,如果你也能……」許恬甯看見好友黯然的神色,把後面的話都吞了下去。 宣以沅沒做任何響應,轉身進去將禮服換下來,交還給她。 「以沅,你還是不打算和學長複合嗎?伯父不是已經不反對了嗎?」 「恬寧,你又再哪壺不開提哪壺了。」杜佳倫剛從外面回來,就聽到好友恬甯又在多嘴了。 「我看的難過呀!兩個人明明愛的死去活來,現在所有阻礙都沒了,真不知道她在ㄍㄧㄥ什麼?浪費時間。」 「恬寧,不要再說了。」杜佳倫乾脆直接捂住她的嘴不讓她說話,真怕她一時說溜了嘴,那明天那場戲不就演不下去了,「你若是為以沅好,就不要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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