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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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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信。」 休息室裡的幾名護士持兩種看法,有人相信,也有人不信,讓天紹慈感到好笑不已,她不知道她們私底下又打起賭來。 「只有三成左右是真的,其他的都是他們亂寫的。」 「哪三成是真的?」方穎純還抱著一絲希望。 「哪些部份是真的,你們都知道呀!」 方穎純聽完後,變得失望和沮喪。其他的護士得到所要的答案後,紛紛離開休息室工作去了,免得被護理長釘。 「你幹麼一臉如喪考妣的表情呀!」她不知又在她背後設計了什麼,真是交友不慎。 「你不是被你爸爸帶回彰化了嗎?怎麼又上臺北來了?」 「他昨天去我家把我帶回來。」 「他!」方穎純頓時覺得眼前一片光明,財神爺似乎又在對她招手了。「你是說鮑佑年?」 「除了他還有誰。」 「你說他親自到彰化帶你回臺北。」 天紹慈見她誇張的反應,好笑的點點頭。 「你們——你們在一起了嗎?」 「現在只是剛開始而已,我不知道走到最後,我們之間是不是會有美好的結局,但是我和他都願意認真的去看待這一段感情。」 「所以說你們兩個真的在交往嗎?」方穎純睜大眼,捉著她的手臂激動的問。 「我想應該算是吧!」 「哈哈……」方穎純將她抱住,往她的臉頰用力一吻,然後像瘋了似的沖出休息室,大聲嚷嚷著,「他們真的在談戀愛,我贏了、我贏了。」 聞言,護士們都垂喪著臉,只有她一個人樂得飛上天。 沒想到那兩個說不到三句話就會吵的人,竟會迸出愛的火花,這不就是「不是冤家不聚頭」的最佳例子嗎? 天紹慈站在休息室門口,對於好友老拿她當賭注是又氣又惱,卻也無可奈何。 「這次又贏了多少?」她在她的背後問。 「獨贏,賭金將近十萬。」正高興的方穎純沒聽出這問句是從天紹慈的嘴裡說出來的。 「不錯嘛,成果豐碩。」天紹慈走到她身邊,伸出纖纖玉手攤在她的眼前。「贏了這麼多,是不是該分點紅呀?」 這女人拿她當賭注,算起來前前後後賺了二十幾萬。她真弄不懂,她是逢賭必贏,其他人則是輸的比贏的還多,怎麼還學不乖,老是喜歡跟她打賭,把錢像是香油錢似的奉獻給她。 「呵呵,這是當然的,等你和他結婚時,我一定會包一個大大的紅包給你,祝你幸福呀!」方穎純尷尬的說。 「二一添作五,就現在。」 「喂,你太狠了吧!」一次要一半,哪有人這麼狠。 「沒有我,你可以贏這麼多錢嗎?」 「我也有風險呀!」 「是嗎?」才怪咧,不過她也挺佩服方穎純的,為什麼會賭他們會愛上彼此? 「好了、好了,你那頭豹子差不多快做完複健了,你趕快去接他。」方穎純把她推出護理站。「改天我再請你去吃大餐。」 「算了,認識你是我的不幸。」 「卻是穎純的大幸!」後面的護士替方穎純接了下去。 鮑佑年的複健很順利,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他已經能不靠拐杖慢慢的走幾步,他的毅力和努力,讓醫生直呼佩服。 天紹慈則除了佩服之外,卻有更多的不舍和心疼。 一個這麼狂傲不羈的男人,一場車禍使得他的雙腿無法行走,若是一般正常人,只怕早就喪失意志,不可能再站起來了。 但他靠著不被命運打倒的決心和意志力,又重新站了起來。 天紹慈見到他沒扶東西跨出第一步,那種驚喜和感動就像是看到一個正在學走路的小Baby般,眼淚不知不覺的落了下來。她情緒激動的投入他的懷裡,因衝擊力過大,還差點讓鮑佑年跌倒。 「對不起,我太大力了。」他往後一傾,嚇得她想趕緊往後退,卻反倒被他抱得更緊。 「別動,你現在是我的支柱。」 天紹慈聽著他一語雙關的話,情難自禁的更貼向他,緊緊摟住他。 兩顆心緊貼在一起,此時再多的言語也是多餘,心靈的相通和契合比什麼都重要。 這就是愛吧! 鮑佑年頭俯下來,吻上她的唇,緊密、纏綿,天紹慈微仰起頭,閉上雙眼,迎接著他最甜蜜的吻。 心中所有的不安和浮躁,都在這一吻中消散殆盡。 在眷戀中結束這一吻,天紹慈嬌羞的不敢迎視他的雙眼,低著頭,才猛然想起他的腳還不能站太久,趕快扶他到椅子旁坐下來。 鮑佑年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天紹慈伯自己太重,想要站起來,卻被他阻止。 「別動,讓我就這麼抱著你。」 「可是你的腳還沒完全好。」天紹慈坐在他的大腿上,卻感覺到似乎有東西抵住她的臀部,讓她正襟危坐,不敢亂動一下。 「沒關係的。如果我不是答應了你爸爸,在我們還沒完全確定之前,絕不會傷害你,否則現在我最想做的,又何嘗只是這麼抱抱你就能滿足了。」 以前,女人對他來說不是用來抱的,而是解決他的生理需要而已。 她是第一個,他想用心呵護的女孩子,他也許真的是愛上她了吧! 「可是這樣、這樣你不會更難受嗎?」 「只要你不要亂動就好了。」 天紹慈果真不敢動一下,像個石膏像一樣,任由他抱著。「我爸爸什麼時候跟你說這些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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