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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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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g?」 「就是被你帶走的那個東方女孩。」服務生送上了酒杯,伊桑便自己倒起了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不知道。」 「什麼意思?」 狄修斯只是大口大口喝著問酒,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前幾天我在奧菲斯學院的湖邊遇到她,她向我問起你,看她的樣子好像很想認識你,我今天才會帶她一起去。」其實他是因為她所擁有的那只水晶百合胸針,才會主動提議帶她去找他,只因為他深信她和狄修斯的母親有關,因為她也擁有一隻和奧菲斯家族家傳寶物一模一樣的胸針。 「伊桑,我警告你以後別再多管閒事,不然我絕不會饒你。」 伊桑對他的警告根本無所懼。「怎麼?Ling只不過是個東方女孩,竟然能讓一向喜怒不形於色,不,該說沒有任何情緒的狄修斯如此激動!」 「伊桑,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只是想證明冷酷的狄修斯並非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相反的他比任何人的愛還要濃烈,只不過被自己給封鎖起來罷了!」 伊桑一針戳進他的心裡,讓他感到會痛的感覺,想讓他去面對自己真正的感情。 「伊桑」狄修斯惡狠狠的瞪著他。他從沒有這麼想把一個人的脖子扭斷過。 「你現在是不是很想揍我?」伊桑依然笑笑的說。「反正我也很久沒打架了,舒展一下筋骨也不錯。」 「我再說一次,別再多管閒事,否則——」 「否則不會饒我,你已經說過了。」伊桑將杯中的酒一口喝盡,站起來!不想再繼續惹得他更加火大。「你告訴我Lng在哪裡?我去找她。」 「不知道。」 「算了。」伊桑拍拍他的肩,離開了酒吧。 狄修斯在伊桑離去之後也跟著離去,一個人開著法拉利跑車,在夜的街頭狂飆,宣洩狂亂的心情。 狂飆了一個多小時後,不知不覺將車開到他將伊桑喚做Ling的那女孩趕下車的地方。 將車停在路邊,他的眼光投向黑暗之中,除了投映在泰晤士河上的光影,哪裡還有那女孩的身影。 他苦澀一笑,這世界上若要說最瞭解他的人,莫過於伊桑了。 他平時常常是一副吊兒郎當、凡事無所謂的模樣,但他知道他有一顆比任何人都還要細膩的心,也因為如此,他總是在伊桑面前感到無所遁形。 當他正想將車子開走時,眼光餘角瞥見樹叢在晃動,隱約傳來有人喊救命的聲音。 狄修斯知道自己該直接將車開走,不必去多管閒事,然而此刻他的心中正有一股悶氣無處可發,這正是讓他宣洩的機會! 下了車,循著聲音和那晃動的樹影疾行而去,當他看見兩個男人正準備強暴一個女人時,他拉起那壓在女人身上的混賬男人,用力一拳揍上他的臉,力氣之大,讓那混賬男人不僅往後跌倒,兩行鼻血立刻猛流不停。 另一個壓著女人手的男人,見狀也加入戰局,打算來個以多欺少。 然而,不到十分鐘時間,那兩個壞人已被狄修斯打到鼻青臉腫,便宜不僅沒占到,還渾身是傷,見打不過他,只好落荒而逃。 差點被強暴的淩婧倪趕緊撿起已被撕爛的衣服,遮掩著裸露的身體,若是沒有被即時發現,她真不敢想像下一秒鐘會發生什麼事。 她害怕的顫抖著身子,臉上盡是受到驚嚇後的惶恐,連向救她的救命恩人說聲謝謝都忘了。 狄修斯看清楚這個差點被強暴的女人竟是被他趕下車的女人時,心中那股狂燒的怒火並未熄滅,反而更加狂熾! 「你是笨蛋嗎?一個女人這麼晚了還在這裡,不就擺明瞭要被人欺負嗎?」 淩婧倪聽到他的聲音,馬上仰起螓首,用憤恨的眼神瞅著他,心中原本對他無盡的感激己消失殆盡。 若不是他,她又怎麼會差點被強暴? 她將破爛的衣服穿回去,繼續趴在草地上如呔海撈針,找著被他丟掉的水晶百合胸針。 狄修斯因她對他的話充耳未聞,怒氣更熾,一把將她拉起來。她該慶倖她是個女人,否則他早就揍得她滿地找牙。「你在做什麼?」 淩婧倪不知哪來的力氣,將他抓住她的手給甩開,蹲下身繼續尋找。 眼淚就這麼忍不住流下來,因害怕、委屈,更因連媽媽最後的心願她都沒辦法完成而自責。 如今連媽媽唯一留下來的遺物又被她給弄丟了,叫她怎能不難過! 狄修斯一向對自己的自製力引以為傲,他的冷傲無情常常令人感到不寒而慄。 但今晚卻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讓他向來的冷靜拋向天際,氣得想殺人! 先是該死的伊桑,現在又來一個該死的女人! 他懊惱自己多管閒事,憤然離去。 淩婧倪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恐懼又起,剛剛的情形如幻燈片般在她腦海中浮略而過,揮之不去。 只是,她怎能不找回被他丟棄的東西。 淚,模糊了她的視線,河邊冷風讓她直打著哆嗦,強忍著心中的害怕,她更加努力找尋。 回到車上的狄修斯氣惱的用力擊打著方向盤,他告訴自己別去管她的死活,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根本不需要去理會! 然而,她那泛著淚光,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他感到不舍。 但想起她瞪著他的憤恨眼神,心中就更加惱怒。 最後——狄修斯打了通電話,半個小時後,有兩輛車停在他車子的後面,聽從了他的交代後,全都走到泰晤士河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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