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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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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刻,他的腎上腺直往上街,因身下的人,而引起莫大的反應。 …… 桌上、地上散落著無數報紙碎片,千千萬萬片,宛若江海倫碎裂的心。 她拿起美工刀,再看一眼季斯遠結婚的照片,他眼神裡溫柔的愛意是她從未見過的。 他真的愛上了這個女人! 她好嫉妒,難道說只因為她沒有她的良好家世背景,她沒有一個外交官父親,沒有一個教音樂的母親,沒有一個律師的頭街,最後就只能落得被他一腳踢開的命運! 男人看上的,就只有這些表面的東西嗎?他為什麼看不見她深愛他的心呢? 她不甘心呀! 季斯遠在他父親突然空難罹難後,現在已經是季凡科技集團的總裁,當上總裁夫人,躋身上流社會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夢想。 舉起手腕,晶亮的刀片就好像一刀一刀刦著報紙般,在她雪白柔嫩的手腕上用力地劃下。 因疼痛的撕裂,讓她眉頭一皺,繼續劃下第二刀,看著血一滴一滴地從手上流下來,很快地將地板染紅一大片。 拿起電話,她打給季斯遠。 這是她最後一搏。 季斯遠一接到電話,對她的話雖然半信半疑,卻也無法去賭,只好趕緊起身穿好衣服。 「三更半夜,你還要出去嗎?」辜羿玹也被電話聲吵醒。 在他們的父母親意外喪生之後,卻因此讓他們兩人彼此更加的依靠,兩人之間不再是遙遠的距離,如真正的親人般。 季斯遠在她額頭上烙下一吻。「我有重要的事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先睡。」說完後,沒有再耽擱片刻地離開家。 他一趕到江海倫的住處,已見她昏倒在一片血泊之中,毫無血色的臉,比鬼還蒼白。 他毫不遲疑地抱起她,將她送到醫院去急救。 醫生做完急救,她的手腕上綁上紗布,她被送回病房休息時,天色已經亮了。 季斯遠站在玻璃窗旁,心情凝重地看著窗外雲曦晨露,玻璃上佈滿著露珠,等待太陽升起後,就自然地蒸發掉。 但很多的事情,並不因為消失了,就能當做從未發生過。 女人和感情的事,亦是如此。 「遠……」 一聲微弱的呼喚聲從他背後響起,驚醒了陷入沉思中的季斯遠,轉過身後,卻沒有走到病床邊。 「遠,對不起,我不是真的想自殺,只是……」江海倫無法從他臉上的表情臆測出他現在的心情,但她卻明白女人的眼淚是最好的武器。「當我看著報紙上關於你結婚的消息,我的心就好痛好痛,我只想如果在我死之前還能再見你一面、能死在你的懷裡,我就再也無所求了!」 「你好好休息,我會幫你通知你的家人。」 「不要。」她著急地說。「我不想讓我的父母擔心。」 季斯遠想了想之後,點點頭。「好吧,我會替你請個特別護士來照顧你,你就好好休息。」 「遠,你怪我嗎?」 他終於走到床邊,「你別想太多,好好休息,我晚上再來看你。」 「你……你晚上真的會再來看我嗎?」 「我走了。」季斯遠沒再多說,轉身直接離去。 「遠……」 季斯遠下班後又到了醫院探視江海倫,直到晚上十點多,等到她睡著之後才回家。 他一回到房間,辜羿玹剛好洗完澡出來,一股從她身上散發出淡淡的紫羅蘭香味,聞起來的感覺是那麼舒服。 以前他從女人身上聞到的,只會是濃濃剠鼻的香水味,原來淡淡的清香更讓人眷戀。 季斯遠走過去,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辜羿玹想掙脫他的擁抱,他那帶著疲憊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別動,就這樣讓我緊緊地抱著你一會兒,只要一會兒就好。」 「你怎麼了?遇到什麼事嗎?」 「你別問,我只想這樣抱著你。」 她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了,只能這樣安安靜靜地讓他抱著她。 他身上有股男人特殊的氣息,他臂彎像是個堅固的堡壘,讓人感到安心,他的心跳聲有如擂鼓般,聽起來是這般的震撼。 一個男人真正的擁抱,竟是如此讓人眷戀不舍。 當季斯遠鬆開緊環抱著她的雙臂,她心裡沒來由的有著一份失落感。 「你……」 季斯遠放開她後,心裡竟然因為對她短暫的擁抱而感到安定,直到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她是他所尋覓要共渡一生的女人,而以前曾和他在一起的那些女人,都只不過是過眼雲煙,包括為他自殺的江海倫。 她要的愛他給不起,只能從別的地方來彌補對她的虧欠。 「我……」辜羿玹很想問到底發生什麼事?昨晚半夜又是誰打電話找他?但一想到自己又沒有立場問他的事,想問的話就這麼咽了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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