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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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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羿玹在他離開之後,好好欣賞這房間的設計,落地窗外是個大陽臺,還擺放著一組銅雕桌椅,陽臺上的欄杆和桌椅是同系列的銅制雕花。 白色薄紗被風吹起時,如雲霧般的窗簾,地上是長毛的地毯,赤腳踏在上面的感覺是那麼舒服柔軟。 掛在床頭上方的則是她被他強迫帶去拍的結婚照,兩人深情相對的模樣,很容易讓人誤會他們兩人是真的真心相愛。 她還記得當初攝影師要求擺這個Pose時,她不停地狂笑,單單這張照片就不知道花掉多少攝影師的底片,硬是拍了整整半個小時才拍成。 現在她就站在照片的前面,欣賞著攝影師完美的攝影技巧,再加上……現在仔細看,才發現季斯遠這個奶油男真的不是普通的帥! 或許是因為每次和他見面,不是在驚險意外中,要不就是面紅耳赤爭吵著,她才會忽略了他真正的外表。 「怦、怦、怦。」 該死,她怎麼會只看著他的照片,就感到心跳加速、臉上傳來一股燥熱? 辜羿玹,冷靜點、理智點,這場仗還沒打完,你可不以未戰先輸。 他也不過只是個長得帥了點的男人,沒什麼了不起。 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第七章 一場馬拉松似的冗長會議,從下午兩點開始進行,一直到晚上十點才結束。季斯遠帶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時,已經快十二點了,一向有早睡習慣的父母,也早已經就寢。 他放輕腳步聲定上樓,打開房門,看著蜷縮在床上熟睡的人兒,笑容不自覺地爬上嘴角。 走過去在床沿上坐下來,看著她如嬰兒般純真的睡顏,情難自己地撫摸著她的臉頰。 他從未認真地想要去看過一個女人睡覺時的模樣,每次和女人上床做完愛,他必定總是累得沉沉睡去,要不就是起身穿衣走人。 原來,一個女人不施脂粉的模樣,也能讓男人目不轉睛地瞅著她。 慢慢地俯下頭,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 辜羿玹感覺有個東西自她的唇上沾了一下,正想用手揮走,卻碰觸到他的臉,眼睛一張開,發現季斯遠的臉就這麼貼在她的臉上。 季斯遠帶著笑意,對她眨著雙眼,又長又濃黑的睫毛,就在她的眼前閃動。 「我吵醒你了。」 「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晚上她在樓下陪他父母看電視,直到九點半臺灣龍捲風演完,她才上樓洗澡,洗完澡一上床,頭一碰到枕頭就這麼給睡著了。 「剛回來。」季斯遠坐直身子,脫掉西裝、扯掉領帶。「你有沒有想我?」 「我沒事幹麼想你。現在幾點了?」 「快十二點了。」 「你趕快去洗澡,還有,我要睡覺了,麻煩你動作小聲點,別再吵我了。」辜羿玹一個翻身,把被子拉高,繼續睡覺。 沒錯,他是該先去洗個澡,洗去一身的疲憊,讓自己恢復精神,等會才能好好地愛她。 半個小時之後,季斯遠只圍了一條白色浴巾在腰上地走出浴室,在她身邊躺下來。 一個美麗的女人躺在他的床上,他焉能如柳下惠,坐懷不亂呢! 他輕輕吻著她的額頭,灑下滿滿的愛意,撥開散落的髮絲,吻上她的眼瞼。 才剛睡著的辜羿玹,又感覺到有個軟軟的東西在她臉上遊移,她最恨她在睡覺時有人吵她。 她一睜開眼,「啊!」 她突然大聲尖叫出來,季斯遠嚇得趕緊用唇堵住她的唇,將她所有的驚叫聲全收進自己口中。 辜羿玹在他吸乾她肺部裡所有空氣之前,使盡全身吃奶的力氣將他推開。 「季斯遠,你又再做什麼?」 他到底是不是吻她吻上了癮,怎麼時時刻刻都想吻她,這會兒連她睡著了也不得安穩。 「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當然做我應該做的事。」 「你應該做什麼事?」 「盡為人丈夫應盡的義務。」 「我看你是末老先衰,還是已經得了老年癡呆症,契約第三條,我們只是有名無實的婚姻關係,你不能碰我。」 「我記得我有附上但書,如果是你情我願。」 「那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你情我不願,請你回到你的位置上睡覺,別再吵我了好嗎?」 「可是我發覺你身體的反應卻不是這樣,它似乎也在等待我來溫暖它,愛它。」 「我的身體反應?」 「你的身體反應已經開始燃燒發熱。」 「你是不是神經病?我冷得要命,怎麼會燃燒發熱?」 「是嗎?」季斯遠的手伸進她的衣服裡,撫觸著她柔細肌膚,那膚觸比白雲還要柔軟。 「喂!你幹麼亂摸?!」辜羿玹想移開身體,卻被他的另一隻手勾住腰,無法退開。 「我只不過是在找答案。」 他那帶著笑的微眯雙眼,宛如魑魅誘惑著她,說話的氣息像是迷迭香般,迷亂著她的心智,讓她愈來愈不能控制住自己。 該死!這男人是不是生來要弄女人的?就算她是個超理智派的人,卻也無法與他對抗嗎? 如果她也這麼深陷在他撒下的柔情蜜網裡,她才是這場遊戲裡真正的大輸家! 不行,說什麼她也不能這麼快就誠服於他的淫威之下。 「你要違反約定嗎?」 「我記得你並沒附上但書,違反約定又會怎麼樣,不是嗎?」 「你就是要耍無賴就對了!」 「小玹,你的身體明明告訴我,說你也期待著我來愛你,為什麼你的理智要如此頑強呢?」 「你沒聽說過人都是有感情和理智的嗎?感情的問題或許我無法掌控,但理智卻是我可以掌控的。」 「這麼說,你是已經喜歡上我了嗎?」季斯遠聽著她的話,感到心花怒放。 「我什麼時候說我喜歡上你了?你這個人還挺喜歡作白日夢!」 「你真是個不誠實的小孩。」 辜羿玹看著他又要吻上來,心一急,抬起她的膝蓋往上用力一頂,倏然…… 季斯遠沒料到她會忽然來上這一招,迅速放開她的手,痛得彎曲著腰,護著他的小寶貝,一張英俊的臉,此刻全扭曲在一塊,就像是沙皮狗那般難看。 「真是最毒婦人心。」 「這全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她趁這個機會逃離他的箝制,被子一扯動,露出他那結實、古銅色的肌膚,而他圍在腰上的浴巾,卻早已滑落在膝蓋處。 「你……」她的雙眼像只死魚目般,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那裡看,「你沒穿衣服?!」她是又驚又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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