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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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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湯趁熱快點喝了。」 辜羿玹依言暍著排骨湯,心裡卻想著那個人會怎麼對付她。 「媽,等一下你就回去,晚上不用留在醫院陪我。」 「你一個人可以嗎?」 「如果不是你們堅持,我根本不用住院。」她也只不過是脖子被割破了皮,腳踝稍微扭傷,根本不需要佔用病房,且還是間單人病房。 「你半夜要上廁所怎麼辦?」 「醫院有護士,況且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用擔心啦。」 「我還真希望早點把你嫁出去,那時我才真的不用擔心。」 「你們就只有我這個女兒,你捨不得我嫁的啦。」 「才怪,現在只要有人到我們家來提親,就算他是阿貓阿狗,我也馬上把你給嫁了。」 「媽,我是你的心肝寶貝,你怎麼捨得我嫁給貓狗。」 「女人是菜籽命,嫁得好與壞都是天註定,我有什麼好捨不得。」 「媽,你好八股喔,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還在菜籽命。命運是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若真是不好的婚姻,還是可以跳脫得呀!」 「當初真不該讓你去念法律系,否則你也不會有這麼強烈的大女人主義。」 「呵呵……」辜羿玹對她的話,只能傻笑。 九點一到,她不斷趕著媽媽回去,「媽,你早點回去,我要睡覺了。」 「我再陪你一會就回去。」 「不要啦,爸一個人在家,你早點回去陪他。」 「他那麼大一個人,還需要人陪。」 「可是我要睡覺,你留在這裡我會睡不著。」 「好,我就先回去,明天早上再帶稀飯過來。」曹毓嫻提著便當盒準備回家。 「媽,你自己小心點。」 「有什麼事就叫護士。」 「我知道啦。」 她一等媽媽回去,調整好舒服的姿勢,繼續按著遙控器,找好看的節目,但頻道好幾十個,卻找不到好看的,不是愛來愛去也不知道在愛什麼,要不然就是罵來罵去、吵來吵去,而新聞也全是一堆政治口水,罵來罵去,讓整個臺灣變得更加烏煙瘴氣。 關了電視,她拿起請媽媽幫她帶來的書。 這時又傳來開門聲,她以為是媽媽東西忘了拿,又折回來。 「媽,你什麼東西又……」她的話在看見站在她病床尾的人時,戛然而止。 「雖然說我就像是你的再生父母,可是你也不用真的把我當媽一樣叫。」季斯遠很自在地往一旁沙發上坐下,蹺起二郎腿。 其實他已來了有一段時間,在門外聽見她和她媽媽的話,直到她媽媽被她趕回家,他才推門進來。 「你來做什麼?」辜羿玹帶著強烈敵意對著他。 「喂,再怎麼說,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用這種態度對我,似乎有點不太禮貌。」 「禮貌是對著文明人,可不是對著野蠻人。」 季斯遠低頭看著自己一身的名牌,「你有看過野蠻人穿名牌嗎?」 「那身名牌只能顯示出,你是個虛有其表的空心菜。」 「空心菜!」這女人難怪會當律師,一張嘴巴利得比架在她脖子上的那把刀子還利。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哪裡上班?」 「我怎麼會知道你在哪裡上班,這只不過是湊巧罷了!」 「湊巧?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那麼好騙,又不是大馬路邊可以讓你剛好經過。」 「以你的智商,的確像三歲小孩。」 「你這個奶油男,憑什麼污辱人!」 「難道不是嗎?」季斯遠發現自己有點變態,看她氣得臉紅脖子粗,心中竟然大爽。原來對付她這種女人,就是要用話來氣死她。「一把刀子架在你脖子上,還能在老虎嘴上拔毛,簡直是找死。」 「那也是我的事,誰要你多管閒事。」 「假如不是有事情要找你,你的死活的確不關我的事。」 「找我算賬嗎?」 「男人沒有女人那麼小心眼,記仇記上一輩子。」 「我是個律師,還是個專辦離婚的律師,難不成你要我幫你辦離婚手續?」 辜羿玹盯著他看。他長得是挺正點的,五官端正,沒缺鼻子少眼睛,這樣的男人通常很早死會,但也會因為桃花不斷、外遇連連,所以十個有十一個婚姻都不會超過三年。 「就看在你救過我的份上,雖然那是你自己雞婆,律師費我就打個九折。」 「你是不是只要有錢賺,什麼人找上你,你都會接?」也難怪那個人會找她報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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