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若零 > 潑辣娘子 | 上頁 下頁 |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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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公子?」見他半天沒反應,琴操再喚一聲。她早早就在園子裡等他經過,好不容易等到他回來,卻見柳月柔那臭丫頭也跟在後面。不過也難怪,她住的客房與朱敬祖的住處同屬於一個院落,又恰好毗鄰著柳月柔的繡房,而隔在兩個院落之間的就是他們所站的小園子。 「琴操姑娘怎麼來了?噢,我明白了,一定柳兄邀請你來的,你們的感情真是好啊。哈、哈、哈!」月柔一直在瞪他,還是早些撇清關係,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朱公子,不是這樣的。」琴操急了,一定是那個臭丫頭挑撥的!「我與柳大哥之間很清白,就像兄妹一樣,你不要聽小人之言。」 小人?朱敬祖看看撤過頭的柳月柔,「哈哈,琴操姑娘害羞了,放心放心,我不會對柳兄亂講的,大家心裡明白就行了。」月柔也是這麼說的,所以他一定要誤解到底。 琴操一咬牙,擠出幾顆淚珠,「朱公子,你怎麼能這樣誤會琴操和柳大哥呢?琴操……與柳大哥真的沒有男女之情啊!」 此時柳仲詩踏進園中,正看到琴操委屈垂淚的模樣,大驚失色:「琴操姑娘,出了什麼事?小妹,是不是你又對琴操姑娘說什麼了?」琴操曾說過,月柔對她似乎有偏見,沒想到真是這樣。 這個絕頂的白癡!柳月柔氣往上沖,柳眉一豎,一拳揮向糊塗透頂的大哥,不料被朱敬祖抓住了手腕;於是怒氣轉移到他身上,她揪著他狠揍幾拳才消氣。 柳仲詩阻攔不及,愧疚地看著朱公子又無辜被打,氣得聲音發顫:「小妹,你真是太不像話了!簡直是毫無教養,野蠻……」 「柳大哥,」琴操婉言勸解:「不關柳小姐的事,是琴操自己不好,你不要生氣了。」 「琴操姑娘……」柳仲詩急忙安慰又流下一滴眼淚的琴操。哎,像她這麼好的女子怎麼會有人忍心欺負呢?想著又瞪了一眼小妹。 柳月柔別過了眼,再看大哥她會抓狂。 「柳兄,月柔剛才根本沒有說過一句話,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責備月柔太過分了。」朱敬祖也生氣了,這位柳兄自己蠢不要緊,還連累他被月柔打。 「是嗎?」柳仲詩根本不相信,朱兄被月柔打怕了,自然不得不幫她說話。 琴操暗自得意,「柳大哥,我跟你之間純粹是朋友之誼,就像兄妹一樣,你說是不是?」 「啊……是的,是這樣的。」柳仲詩強笑著應道,咽下心中的苦澀。哎,琴操終究對他無意。 「可是,柳小姐和朱公子都不相信,硬說我們有男女私情,這可怎麼辦哪?」琴操又以絲絹拭淚,「琴操真是百口莫辯,難道非要我以死來澄清事實?」說罷悲切地痛哭出聲。 柳仲詩慌忙安撫:「不,千萬別這樣。朱兄、小妹,你們都誤會了。我跟琴操姑娘真的沒什麼,以後不許再亂說。琴操姑娘,你別哭了,他們不會再誤解你的。」待見琴操終於破涕為笑時,他才松一口氣。哎,兄妹就兄妹吧,只要能在她身邊守護她就應該滿足了。 真……真氣死她了,白癡!柳月柔拂袖離去。 琴操得意地目送她走開。哼,想跟她鬥?還差得遠呢!轉身又是一副嬌羞的模樣,「朱公子,琴操要在這兒住上好一陣子,望公子多多照應。」已經送上嘴邊的天鵝肉,還怕他不吃? 「不敢當,柳兄才是主人,應請他照應才對。柳兄,我有些累,先回房了。」朱敬祖越過她直接走開,月柔氣得不輕,恐怕他又要遭殃了,當然沒精力再與這個禍水糾纏。 「朱公子……」琴操僵了笑臉,愕然看著他走掉。柳仲詩黯然低頭,難道琴操喜歡朱敬祖? 月上樹梢,夜色中透著某種曖味的氣息。 朱敬祖睜開眼,淨眼看著自己的房門被人輕輕推開,接著一道黑影閃進房內。不會吧?雖然自己是魅力非凡沒錯,但這女人也未免太不要臉了。 「朱公子?朱公子?」琴操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紗衣,撩開朱敬祖的帳子,媚笑著住床上偎去。 「朱公子……咦?人呢?哪去了?」摸摸床鋪上街有餘溫,但人卻不見了。怎麼回事?可能上茅房去了吧?她坐上床,斜倚在枕上,擺好最誘人的姿勢準備給朱敬祖一個「驚喜」。 在同一時刻,柳仲詩書房的門被人大力踢開,正在捧著一篇悲苦的情詩傷神的柳書呆抬起頭:「咦?朱兄,這麼晚了你怎麼來這兒?」哎,看到他又想起琴操。 「現在沒空說,跟我來。」朱敬祖一把提著他就走。 「喂,去哪裡?放下我呀!」 「現在開始,不許出聲!」 「到底什麼事……」 等得心焦的琴操終於聽見開門聲,連忙又掛上蠱惑眾生的媚笑。 朱敬祖進房後驀地被床上的人嚇退兩步,「你……琴操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裡?哦,一定是我走錯房間了,對下起!」 「呆子!」琴操嬌嗔地拉住欲走的他,哎,果然是傻呆呆的散財金童,「你真是不解風情的呆頭鵝,我是特地過來找你的!」 「哦,找我有事麼?」朱敬祖心驚膽戰地拉開她攀上來的手。 嘻,原來朱公子這麼嫩,跟姊妹們傳說的不一樣嘛。琴操笑得更放蕩:「當然有事了,琴操剛才做了一個噩夢,好可怕呢!公子你要安慰我呀。」 「怎……怎麼安慰?」朱敬祖被她逼得步步後退。 「連這個你都不懂嗎?沒關係,琴操會敦你的。」琴操攬著他,右手輕輕抽開他的腰帶。 「哇!琴操姑娘不要這樣!」朱敬祖驚慌地掙脫,再退開幾步,「還有,這麼晚了,孤男寡女的,琴操姑娘不害怕嗎? 「害怕什麼?公子呀,其實琴操很久以來就仰慕你了,偏偏你總是對人家不理不睬。真是討厭。」她步步進逼,整個人已經貼住他了。 而在窗外的柳仲詩瞠目結舌,月光映照下,房內的景象一清二楚地展現在他眼前。原來琴操真的愛慕朱敬祖,甚至不惜自薦枕席。他絕望地垂下頭,轉身欲走。算了,若是朱敬祖能真心對待琴操,他也就不必去管閒事了。 「咦?那柳兄呢?他對你也是一往情深呀。你不是也很感激他的嗎?」朱敬祖一句話拉住了柳仲詩的腳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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