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芮妮 > 溫柔酷酒保 | 上頁 下頁 |
| 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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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她自己,老是為了輸贏氣得直跳腳,最後被他笑著揉進懷裡,有時候她會跳起來繼續玩,大部分時候,他會拉上窗簾,把她壓到一旁的軟墊…… 「咳。」樂淩甩甩腦袋,阻止綺思竄入腦袋。 總而言之,肆意的玩鬧之後,他就準備出門工作了。 她會站在客廳的陽臺,目送他從後門走進酒吧,看著他跟艾亞華忙進忙出,偶爾艾亞華會朝她擠眉弄眼,直到開店時間,他們不再出現,她才會回到屋內,做自己的事情。 她不會等他一起睡。 通常是他帶著剛沐浴完的一身濕氣,躡手躡腳地爬到她身上,把她從舒服的睡夢中喚醒,趁她還來不及抗拒的時候,就把她吻得暈頭轉向。 他是只野獸。 每當他在她身上盡情肆虐時,恍惚之間她都會這麼想。 「……在想什麼?」 席敦讓睜開眼睛,發現呆坐床沿的她,擋住了清晨的陽光,柔和的光線灑在細緻的肌膚上,此刻的她就像天使一樣,純淨唯美。 但是他知道,她不是天使。 她是個什麼都不必做,就能挑逗男人心的魔女。 否則,他明明還這麼渴睡疲憊,為什麼一瞧見她,就克制不住體內的欲望? 「才八點半而已,你繼續睡吧。」冰涼的指尖畫過他眼下的暗影,她覺得心疼,卻又覺得他活該,誰叫他每天回家不趕快上床睡覺,非要賴在她身上擾人清夢! 「我這兩天放假。」 「很好啊,你可以多睡一點。」 長臂一伸,她就柔順地倒進他懷裡,粉頰熨著光滑的胸膛,熱呼呼地,正好暖和剛洗完澡有點冷的她。 「你想去哪裡?」早晨特別有磁性的幹啞聲線,低低沉沉的,將樂淩包圍其中,令她昏昏欲睡。 「……哪裡都不去。」她每天都是自由之身,想去哪就去哪,久了就對哪兒都沒興趣了。 「海邊?」 「太陽大、風沙大,不好。」 「山上?」 「蚊蟲多,我怕癢。」 「百貨公司?」 「最近在周年慶耶,我不要去人擠人。」 嗯,他也不想。「遊樂園呢?」 「刺激的我都不敢玩,剩下的不用花錢去玩。」 「看電影?」 「好主意,可是我想看的片子下個禮拜才上映。」 「什麼片子?」 「恐怖片。」她從他懷裡抬頭,眼神閃閃發亮。「你有興趣嗎?」 「好,我會買好票。」席敦讓捏了捏粉嫩的臉皮,取笑這個只對自己喜歡的事物有反應的女人。 凝視著他寵溺的笑臉,樂淩有些看傻了。 即使已經半個月了,她還是不習慣,不習慣他對她這麼溫柔。 「……你不是保羅。」她悶悶地說。 「我本來就不是保羅。」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席敦讓頓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我懷疑你有雙重人格。」她反過來捏住他的臉皮,力道卻不像他那麼收斂,硬是將古銅色的臉皮拉得又紅又腫。「不,是三重。」 「怎麼說?」臉皮被拉開了,席敦讓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之前在酒吧裡都不理人的那個,是保羅。」她擅自替他的「第一重人格」取了名字。 「嗯哼。」他好整以暇地雙手墊在後腦勺當枕頭,想聽聽看這女人有什麼高見。 「在床上有點壞、有點痞、有點愛逗我,根本就是野獸的那個人,是讓。」一想起夜裡的他,小臉就泛起不自然的紅。 「嗯哼。」原來她是這麼想他的。「那第三種人格呢?」 「就是現在。」小手驀然放開,改而心疼地輕撫紅腫的地方。「我很難想像這麼溫柔又有耐性的人,跟酒吧裡的保羅,還有晚上的讓是同一個人。」 怎麼有人能夠落差這麼大? 「我一直都很溫柔有耐性。」他執起小手輕吻。「只是工作時,我習慣和大家保持距離。」否則總有許多女客會不小心錯想,只要他多說一句話,就誤以為他對她們有意思。 「可是你那時候打烊之後,還是很有距離啊!」有時候她都會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覺得她留太晚了,很煩。 「當時的你還算是客人。」 不曉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發現自己會期待她的到來,會覺得她酒醉的樣子可愛,她只是坐在老位置看書,就能令他一直看著她,差點忘記工作。 但是儘管如此,對當時的他來說,她還是個客人。 「那現在呢?我還是客人嗎?」 「不是。」他輕輕搖頭。 那我是什麼? 樂淩幾乎想問出口,話卻到喉頭就停住了。 「怎麼了?」他察覺到她的異狀。 「沒事。」她揚起笑容,很快就把這念頭推往心底深處。 「你說謊。」 「不要揭穿我嘛!」她格格笑出聲,絲毫沒因為被發現而困窘。 「告訴我。」 直覺告訴他,她剛才藏進心底的,是很重要的事情。 他應該要問清楚的,可是她卻卑鄙地掌握了他的弱點。 她翻身跨坐在他身上,靈活的手指爬過他的喉結,搔動他的耳廓,濕潤的舌尖竄進他的嘴裡,阻止他再繼續追問,挑起他滿腹的欲火。 她很懂得怎麼讓他著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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