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容蓉 > 風流首領裝深情 | 上頁 下頁 |
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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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躺在床上不醒人事的大哥,耶律翰雲不由得一愣。先前聽父親說得輕鬆,他還以為大哥只是生了點小病,但轉念一想,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原由,大哥生性好強,准是生了病也不願讓家人知道。 果不其然,就聽房中伺候的僕人說:「二公子,我們主子的脾氣您也知道,他不願讓大家擔心,我們這些下人也不敢多嘴。」 耶律翰雲若有所思地將目光停在床上問道:「他是什麼時候開始生病的?」 「我們也說不清楚,反正今天早上進屋時主子就燒得厲害,時昏時醒,喝了藥也不見好,剛剛又昏了過去,大夫說是這風寒入侵,需要慢慢調養,急不得的。」一個身穿藍衣的小廝躬著身子回答。 「那昨晚他怎麼樣?」耶律翰雲想了想又問。 小廝低頭尋思了片刻。「回二公子,昨晚主子一切如常,很早就寢了,並無半點異樣。」 耶律翰雲點點頭沒有再問,交代了幾句後便離開了個思居,他知道,如果大哥醒來,最不願意見到的人大概就是他吧! 夜風吹來,樹影搖動,月光透過厚重的雲層,投在地面的殘雪上,那景象竟有幾分淒涼。 耶律翰雲讓跟在身後的隨從先回去休息,自己沿著青石鋪成的細長甬道,走走停停。 每當思考重要問題的時候,他總有這樣的習慣,在寒風中讓自己的頭腦保持清明和冷靜。 事實上,對於這一天看起來錯綜複雜的種種遭遇,他已大致有了眉目,但有幾個地方,他卻怎麼也想不通,比方說—— 那個神秘的殺人者為什麼會去那間小廟? 小廟中為何會有那條項鍊? 那條項鍊的出現是巧合,還是和這件事有所關聯? 因為沒有恰當的機會,他在晚宴時並沒有向繼母察月恭提起有關項鍊的事,但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這些事情之間,必定有著某種特殊的聯繫。 究竟是什麼樣的聯繫呢?耶律翰雲仰頭望向天空,想了很久也沒想出個頭緒,最終還是決定放棄。 先休息吧!忙了一天也累了,說不定等明天問過繼母,所有的問題就迎刀而解了,他也不用一個人在這兒冥思苦想。 夜色深沉,耶律翰雲踏著細碎的月光往自己住的院落走去,沒想到途中居然走岔了路。原來久不在家,有幾座庭院的格式改動過他都不知道。 他自嘲地笑了笑,乾脆躍上屋頂,卻意外的發現,自己院落廂房裡的燈居然還亮著。 小葳怎麼還沒睡? 耶律翰雲有些奇怪,小葳一回到府裡,就困得直打哈欠,連路都走不動了,這也是他今晚沒帶她去與家人見面的原因之一。 雖然冒冒失失闖進去有些失禮,但他擋不住心中那份困惑。耶律翰雲來到廂房前,敲了敲門見沒人應聲,便伸手推開門扉,入眼就看見趴在桌上的葉小葳。 雕花的木桌旁,葉小葳整個人籠罩在燭光下,身上只穿著單薄的小衣,絲緞般的長發自腦後垂下,眉眼秀麗;即使在睡夢中,唇邊還漾著一抹淺笑,仿佛含苞待放的出水芙蓉…… 眼前的情景引人遐思,望著觸手可及的她,耶律翰雲漆黑的眸子裡有著難懂的光芒。 熟睡中的人兒並未發覺有人進來,更未覺察到有人緩緩走到她身邊輕輕坐下。 也不知是不是來人的氣息擾動了她,半夢半醒之間葉小葳扭了一下身子,奇怪的燥熱感令她睡不安穩。 她夢見自己浮在一汪溫潤的泉水中,不尋常的熱氣將她團團包裹,細密得讓她窒息。 白天和耶律公子一起騎在馬上的那股暈眩感又跑了回來,她皺著眉努力抗拒,在掙扎了幾次仍舊無效的情況下猛一睜眼,卻驀地發現自己被耶律翰雲緊緊摟在懷中。 「耶……」 她一驚,正想出聲,纏綿的吻便封住了她的唇。 葉小葳還未完全清醒,此刻又覺天旋地轉,整個人緊繃到無法自持的地步,只知道自己像中了魔,在他懷中不斷發熱、融化,愉悅的感覺不斷衝擊著她的神經,卻又令她渾身乏力,不能動彈。 不知過了多久,耶律翰雲終於吻夠了,輕輕放開她,眸中仍閃動著熱切的光芒。 真的是耶律公子!就在她身邊,不但抱了她,還吻了她……葉小葳如夢似幻睜大兩隻眼睛,張著嘴,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你怎麼穿成這樣趴在桌子上睡覺?」他問,抱起她走到床前,拿起榻上的被子輕輕包住她。 葉小葳此時的心情既混亂又迷惑,根本不知該怎樣面對他的問話,哪怕是再簡單的回答,對她來說也如千斤般重無法出口。 雖然她自認膽子不小,伹男女之間的事卻很陌生,一陣陣難言的羞澀自心底泛起。 實在無計可施了,她只能幼稚地將臉蛋藏在被子裡,幻想著自己能像鴕鳥一樣逃離現實。 立刻,她聽見了一聲輕笑。 隨後,屋子裡靜得連一根針落地都可以聽見。 他走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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