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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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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冰寒?我知道,是中原的前任武林盟主。」 這個回答讓殷遠城有些意外,他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了尉青荷一陣,才說:「怪不得你功夫不錯,原來師出名門,就不知不告而取的手段,是不是也是你的名門師父教的?」 「你胡說!」尉青荷差點激動地跳起來,雖然心口湧起強烈的罪惡感,但他侮辱她的師父卻絕對不行! 他嘴角上揚,忽然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讓她對上自己的眼睛。「那你說說看,要這玉環到底有什麼用?」 「我不知道,是師娘交代的……」 在他冷漠的逼問下,尉青荷只能虛弱的回答,心中卻情不自禁想著,經過今天這一鬧,他恐怕再也不會喜歡自己了。 這本是意料中的事,可為什麼她會如此難過,是在哀悼自己又一次不成功的愛情破滅麼? 「我看不見得……」殷遠城盯住她的眼睛,冷冷一笑。「是你師父想取我祖師爺的寶藏,又不好意思開口,才讓你師娘交代你的吧?」 「才沒這事呢!」尉青荷本想繼續反駁,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想了半天,只好擠出個自認還說得通的理由。 「或許……這玉環上有那五個人怎麼死的線索……」 「是麼?」殷遠城嗤笑一聲,眼睛落在尉青荷的胸前。「這玉環在宮裡不知擺了多少年,會有那些人怎麼死的線索,你還真能編啊!」 尉青荷被他話中的譏諷刺得渾身是傷,憋著一口氣將玉環遞到他的面前。「我承認拿你的東西是我不好,還給你,我不要了!」 師娘一向疼她,就算沒有完成囑託,應該也沒事的。 殷遠城眸光莫測地看了她片刻,忽然開口。「好,我相信你,這玉環放在宮裡也沒什麼用處,我可以把它送給你,但有個條件。」 尉青荷相當意外,志忑不安地瞪大眼睛望著他。 「它是聘禮。」殷遠城薄唇掀動,一字一字的說。 「聘禮?」尉青荷一驚,整個人差點不會呼吸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在她做出這種事後,他還要娶她? 不,不!她使勁搖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自己會有這麼好運。 「怎麼,不願意嫁我?」殷遠城眸光一暗,怒氣在眉宇間結成一團。他都不計前嫌、寬宏大量的原諒她了,她竟用這種表情回報他?! 「不,不是……」尉青荷實在想不到會這樣,抖了抖唇說:「我、我只是太驚訝了,你……居然還願意娶我?」 「過幾天就要舉行大婚,新娘子要是跑了,豈不讓全羅皓國的人都等著看我的笑話?這種事我絕對不允許!」殷遠城沒好氣的說。 原來只是為了他的面子,尉青荷的臉頓時垮了下來,她就說嘛,她怎麼會有這麼好的運氣! 想著想著,她的眼淚不禁掉了下來。 「哭什麼?」看著尉青荷一臉委屈的模樣,殷遠城心疼得直皺眉。 尉青荷努力吸了吸鼻子,難過地說:「你既然不喜歡我了,又何必為了面子而娶我,以你王上的身分,願意嫁你的女人多的是,你又何必……」 她的話才說到一半,他的吻已經像雨點般落了下來,濃烈的氣息與緊密交纏的唇瓣,叫她只能無助輕顫,再也無法出聲了。 「你這個白癡女人,我什麼時候說過不喜歡你了?我是那種為了面子而賭氣成親的人麼?」他借著讓她喘息的機會,聲音嘶啞的說。 原來他一如既往的愛著她啊! 驟然漲滿胸口的驚喜,讓尉青荷的心一陣狂跳,她驚駭自己的舉動,卻仍舊撲進他的懷裡,期待他用所有的熱力將自己完全融化…… 和殷遠城一同回宮的路上,尉青荷好心情地看著東方已經泛白的天際,忽然轉頭問他。「我明明看見你把湯都喝了,為什麼你沒有昏過去?」 她是事先吃瞭解藥,而他呢? 殷遠城瞟她一眼。「誰說我沒有昏過去?只是我身體好,對藥物有抵抗力,所以昏了沒一刻就醒了,那時候你正掉淚掉得起勁,我沒打擾你而已。」 傻瓜,要不是看她在他面前哭得那麼傷心,知道她對自己是真情真意,後面她幹了那麼多令人氣惱的事,他才沒那麼容易原諒她呢! 當時她…… 啊!想起自己的丟人模樣全被他看去了,想起自己最後偷吻他,尉青荷的臉上不由得火辣辣一片。 「你的蒙汗藥是從哪里弄來的?那麼怪的味道,才喝一口我就知道不對勁。」殷遠城想了想又問。 尉青荷窘迫地紅著臉支吾說:「是我自己偷偷配的,不好吃麼?」她當時心慌意亂,什麼味道都沒嘗出來呀? 「你自己配的?那又另當別論了。」 殷遠城點點頭,兩人繼續往前走,隔了一會兒,尉青荷忽然又想起另一個奇怪的問題。「你既然知道湯裡有藥,幹嘛還全喝下去?」 殷遠城身子一頓,停下腳步。 「因為——當時的氣氛和你的表情,我還以為你給我吃的是春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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