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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澤墨,你幫我把我和靜雅的事告訴大家。我要立刻去糾正我的錯誤——不管到底是誰的錯,我必須在傷害沒有擴大以前,去解決一些事。是我早就應該做的事,而我卻拖到了現在,拖累了大家,真的很抱歉。」他忽然對著大家深深鞠躬,歉疚的表情寫在他堅毅的臉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蕭霖微微張嘴看著他。

  「熙然,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但是我們中間最熱愛IL的人就是你。你做什麼事,都以我們整個團為優先考慮,就算生病了,你也會堅持參加團裡的通告。所以你不要跟我們道歉,你真的……」林澈也驚訝地看著他。

  卓熙然只是緩緩地抬起頭,他那雙深邃銳利的眼裡,此刻閃爍的光芒深沉而又內斂,「等澤墨告訴你們我的事,你們就會明白了。」

  「熙然,那你現在要去哪裡?」子衡追上了他。

  「我要去見薛靜雅。」他對著大家點了點頭,似乎是要讓大家放心,可是那緊繃的嘴角還是可以看出他的緊張。

  「熙然你……」澤墨想要說些什麼,可是他看到了自己手裡的通知,只能捏緊了拳頭說,「我們等你的消息,我相信你知道應該怎麼做。」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所以有點緊張。

  「澤墨,你剛才也說了,IL是我們的心血。是我們五個人的心血!」熙然嚴峻卻又堅定的目光掃過大家的眼,「我們不能讓它解散,絕對不能。」

  「是。」幾個人幾乎異口同聲。

  「要不要我們一起去?」莫子衡忽然大喊了一句,「不能讓熙然一個人……」

  「我覺得我一個人去比較好。」熙然很平靜,他的嘴角終於扯出一抹柔和嘴角線條的笑容,點亮了他那精緻又男人氣十足的五官,「你們先聽澤墨說的故事吧,關於我和靜雅的。」他說完就轉身走向了門口。

  其他人先是望著他,又看向了季澤墨。

  「熙然,我祝你好運。」澤墨只是笑著對著他的背影說。

  熙然揮了揮手,意思是收到了他的祝福,然後他開門出去。

  「到底怎麼回事?季澤墨,你給我說清楚。」暴躁的莫子衡瞪著季澤墨。

  「我離開了兩個星期,你們都不想我嗎?我可是被派去給新人上音樂課和舞蹈課!你們想一想,我季澤墨居然去做這樣的工作,我……」

  「我們天天聽你抱怨,昨天你還不是來這裡說了一個小時?」蕭霖忽然翻了個白眼,「快點說熙然的事,他和薛小姐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為什麼現在薛靜雅要這麼討厭我們IL?」

  季澤墨的表情一整,「這是個很簡單的故事,不過對於熙然來說,這可能是他一輩子最痛苦的事。我不知道能夠說出多少他的心情,我只能告訴你們。熙然以前,他並不像現在這樣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似乎冷靜內斂得不像他的年齡。」

  其他三個人聽到了澤墨的話,表情也變得比剛才嚴肅了幾分,他們都坐了下來,認真地聽季澤墨告訴他們,三年多以前,卓熙然和薛靜雅相愛的故事,以及他們如何被迫分開。

  卓熙然上到了最高那一層,直接走到靜雅的辦公室前,要求見她。

  出人意料的是,秘書似乎早就知道他會來,他剛一開口,就立即帶他去了辦公室。

  秘書打開房門,畢恭畢敬地說:「薛小姐,卓先生已經來了。」

  熙然走進了她的辦公室,這間曾經屬於她父親的辦公室,現在卻變得有些不同起來。

  原本的油畫被風景畫代替了,書桌上的招財龜變成了一盆鮮花。

  地毯的顏色從米色變成了紅色,窗簾也從深咖啡色,變成了淡淡的鵝黃色。

  「你來了,隨便坐一下,等我看完這份報告。」辦公桌後面,她戴著一副眼鏡的樣子,看起來冷酷又幹練。

  卓熙然在她的對面坐下,他很認真地審視著她的臉。

  三年多了,她變了許多,此刻的她,看起來是完全的陌生。可是,又似乎沒有任何的改變。還是那個喜歡牽著他的手,對他微笑的靜雅。

  他的胸口忽然一緊,這些日子,他越來越會去回憶那些快樂的過去,那些曾經他發誓再也不要想起的快樂。可是越是想起,心裡的痛苦越是加倍。

  「好了,你找我來是要談論IL的事吧?」她終於放下了文件,也拿了下眼鏡。

  「給你。」沒有多餘的話,卓熙然只是往她的桌子上放了一封信,「看完以後,收回你今天頒發的那個人事命令吧。」

  「這是什麼?」薛靜雅看起來有些得意,她拿著信封,並沒有打開,「我就想到你一定會上來找我。」她的眼裡閃過幾縷深沉的光,「IL是你事業起步的中心,如果我要解散它,你的心情是怎樣的?」

  「靜雅,IL不是我一個人的。他是你父親,還有公司裡的許多人,包括我們五個人在內,大家共同努力下的團體。」他深深抬起頭,淩厲的目光直視著她的眼,「你不能隨便決定解散它,不能因為恨我,為了報復我而這樣做。」

  「你現在已經很肯定我在報復你了嗎?」她對著他微笑起來,前一天,他在救那位落水女子的時候,她就已經把自己心裡的話都告訴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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