繽紛之菁綠(12)_柔桑

十二

　　康湲用很認真、很鄭重甚至執著的目光緊緊盯著他那張張狂中帶著優雅的臉，她小聲說：「是的，這是現在畫的。是我見到現在的你以後，我才完成的作品。」

　　更深的疑惑在他深邃的眼裡一閃而過，忽然間，他張大了眼眸，有種了然掠過雙瞳，幾乎是觸目驚心的了然！

　　廉旭不太敢相信自己此刻理解到的信息，從康湲的臉上，還有這幅畫上，讓他頓悟的那個信息——；－

　　「康湲，你不會是？」他的話說到一半，可是他們彼此都已經懂了。

　　康湲深深呼吸，此刻，在她的眼裡除了可以看到廉旭之外，似乎一切都變成了靜止。她閉了閉眼睛，然後忽然間就沖向了廉旭，用力抱住了他的腰。＠一＠

　　她以行動告訴了他，她的答案。~ ` O` ~

　　此刻她的心跳已經達到了跳動的頂點，她臉紅如櫻桃，手心裡也漸漸地冒出了冷汗。這是她一生中第一次這樣主動地向男孩表白。一向機靈外向的她，也暗地裡無比緊張。

　　如果，被他拒絕怎麼辦？：－|如果，他出手推開她怎麼辦？

　　「康湲。」廉旭並沒有出手推開她，而是輕柔地低喚她的名字。

　　康湲更緊地閉上了雙眼，許多話在喉間打轉，她卻開不了口。她本不是這樣怯懦的人，（>-<）}｝她也如此大膽地抱住了廉旭，可她畢竟還是無法將心裡的話直接宣之於口。

　　一種羞怯的感覺在她身體裡盤旋，她閉上眼睛，耳邊感覺著他有力的心跳，心情緊張到了極點。（>-<）}}

　　「你這樣是在告訴我，你喜歡我嗎？」他問得很認真，既不厭惡，也無驚喜。

　　她默默地點頭，屏住了呼吸，連身體都開始漸漸地顫抖，「是的……是的……」她收緊了自己的手，她並不想將他抱得這麼緊，可是此刻，XX她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能夠說些什麼。

　　原來向一個自己心愛的人表白是這樣困難的事，是會緊張和倉皇到連心臟都要停止的地步。

　　「康湲，你讓我感到驚訝。」他的手扶上了她的肩膀，廉旭那一向自傲俊朗的臉上閃過一種誰也猜不透的深沉之光，他仿佛將自己所有的感情都隱在了某張面具背後，無法讓任何人窺探到真實，「忽然對我說這樣的話，就連本少爺也有些措手不及。」-□-他那一貫傲慢的口氣在此刻聽來，卻絲毫沒有任何的驕橫和狂妄，反而充滿了讓她窒息的溫柔語氣。

　　「……那麼……我可以嗎？」(><；)OO當時間一分一秒地在這種有些曖昧有些讓人無法呼吸的氣氛中緩緩度過的時候，她的聲音細如月光，柔如秋水，淡無白雲，悠悠地在他耳邊響起。

　　當康湲輕柔地問出這句話時，她就屏住了呼吸，靜靜地等待。

　　廉旭眼裡閃過更加複雜的表情，他的雙手微微用力，將她拉出了他的懷抱。

　　康湲的心裡猛然一驚，這算——拒絕嗎？

　　她慌亂地抬頭，卻望進他眼裡的一片深還如海。

　　「明天我父親回來，晚上來我家吃晚飯吧。」他沒有說其他的話，卻忽然冒出這樣一句——表情極端認真的。

　　康湲的呼吸漸漸恢復，卻也漸漸急促。這算什麼意思？她放開了自己的手，沮喪地垂在身側。是被拒絕了嗎？~o.o~她應該想一個更好的辦法向他告白。

　　告訴他，她是如何發現自己對他的感情，又是如何掙扎在這份感情裡無法自拔。愛上他，並不是那樣容易的事啊。

　　「我……哪裡不好？」問不出其他的話，蒼白著雙頰，8－X她只是顫抖著吐出這幾個字。

　　「你沒有不好。」o（？」」？）o他微微皺起眉，一雙深邃的眼緊盯著她的表情。

　　「不對。」她用力搖頭，「你剛才的話不是接受我的話。」眼裡有種隱約的刺痛嗎？不，不能哭，T-T這不可以哭的時刻。康湲抬起頭去，直視進他的眼裡，「是因為我是康湲嗎？因為我從小就喜歡和你作對，給你惹麻煩，總是和你開玩笑嗎？」

　　廉旭的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那笑容出人意料地溫暖=^^=.「不，不是這樣的。我喜歡那樣的康湲，喜歡看你用俏皮的表情和我說話，喜歡你和我抬杠，喜歡你和我拌嘴……你有些話說得很對，你離開的三年，我的確感到了寂寞。」

　　康湲微微地張開嘴，有種激動湧出胸口，TvT他的話讓她莫名地感動，「是嗎？是這樣嗎？」

　　「是的。」他魅力十足地點頭，眼裡的笑容更開朗起來，＊＾。＾＊有如他一貫給人的陽光感覺，「所以你沒有什麼不好，你也不應該這樣想。我認識的康湲不該這樣想。」

　　她低下頭去，「我一向都自信十足，可是這一次，我卻害怕了，一直害怕著……」見到他的笑容後，她的心情也漸漸地穩定下來，似乎可以像平常那樣地思考起來，「

　　「你並沒有接受我，廉旭。」落寞灑在她的嘴角眼底。TvT

　　「明天來我家吃飯，你會知道答案。」

　　「明天？」她猛地抬頭。／＿／「沒錯。」他的眼裡依然帶著淡淡笑容，表情依然高深難測，「明天我會告訴你答案。」

　　「其實你說明天，就是一種拒絕。」她的眼裡露出悲傷，她太瞭解廉旭了。他不是這種會拐彎抹角的性格，他的驕傲，他的狂妄，他那種典型的少爺脾氣，都不會讓他變得拐彎抹角，「我可以知道理由嗎？」

　　「這太突然了。」廉旭的表情漸漸慎重起來，「我沒有想過你會對我說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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