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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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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根本就是在騙人,不管我自己怎麼叫這劍,江湖人都識得、也只識得這劍名追日,改也改不了啊。」師父說得這麼好聽,一切都是陰謀啊! 她噘嘴嘟囔道:「我是師父唯一認定的弟子,所以他教我武功,並把追日劍留給我,可師父不要求我變成很厲害的人,也不要求我和他一樣當個天下第一的什麼,他說我甚至可以一輩子都不要用武功,但他還是要教我,不管怎樣都要的。」 江湖不都是這樣,厲害的人總要找個傳人傳承絕學,師父把武功傳給她,也只是為了他自己師父的遺願,所以雖然師父教她武功,卻不要求她以後一定要找個傳人。 「斷了就斷了吧,以後天下第一的稱號換人來扛。」師父總是笑著這麼說。夏侯東煥沉默不語,抱著她的手沒有片刻鬆開過。 「現在開始,你往後的日子不用再動武,以後都由我來保護你。」他溫柔的貼在她耳邊低喃。 十年前他沒有做到曾經說過的誓言,現在也該由他來實現,他會守著她,守著她往後的每個日子,守著她一輩子。 只守著她,也只保護她。 傅冬晏聞言呼吸一窒,喉頭倏地哽咽,說不出一句話來。他說,以後都由他保護她。 追日也曾說會保護她,可在那天,他就不見了…… 「大哥,聽說傅冬晏醒……」夏侯廷玉猛地推開門闖進房裡,在看清眼前的景象後,一句話的尾音卡在喉頭,一臉目瞪口呆,整個人呈現呆滯狀態。 這夏侯二爺又給雷劈到了啊!傅冬晏窩在他懷中,有趣的看著渾身僵硬的夏侯廷玉。 「關門。」夏侯東煥皺眉看著敞開的門,雖然現在還不到寒冬季節,卻也已入秋,她的身子可受不了一丁點的風吹。 「啊?」夏侯廷玉兩眼茫然,顯然不曉得大哥在說什麼。 「關門。」他極為嚴厲的又說了一遍,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 夏侯廷玉嚇了一跳,回過神連忙將門關好,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大哥露出那麼恐怖的神情,讓他整個發毛。 可就算再怎麼害怕,也比不上他現在心裡的震撼!大哥竟然如此親密的抱著傅冬晏,明明就是兩個大男人……可最可怕的還不是這個,而是他竟然不覺得這樣很奇怪?! 他……不會真如傅冬晏所言,有斷袖之癖吧?所以才會覺得大哥和傅冬晏這樣很正常。 「二爺,你來看我嗎?」她笑嘻嘻的問道。 夏侯廷玉臉一紅,轉頭狠瞪了她一眼,而後迅速撇頭,不屑的哼了聲。 「誰要看你,我是來看大哥的,這兒可是念冬居,誰來看你啊!」打死他也不承認他是在關心傅冬晏。 二爺這是在害羞嗎?眨眨眼,傅冬晏開心的竊笑。 「冬晏,再睡一下,等粥好了,我再叫你起來。」 還要睡啊?雖然她的確是很疲累,可她一點也不想離開他的懷抱,更不想他離開。不睡不睡,她不睡,睡了他就要走,那她不如不睡,不睡!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夏侯東煥微微笑著,扶著她讓她躺下,等替她蓋好被子才開口道:「你睡,我就在這兒陪你,像午睡時那樣,好嗎?!」 她看著他半晌,從被窩伸出一隻手,握住他的大掌,好滿足好開心的應道:「好。」 見她乖乖的閉上眼,他坐在床沿握著她的手,然後回頭瞥了弟弟一眼。 僅只是一眼,卻足以讓夏侯廷玉明白,此刻絕不能再繼續待在房裡,要不下場恐怕會很慘。 夏侯廷玉站在緊閉的門外,現在大哥就在裡頭陪著傅冬晏睡,還手握著手……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這樣很好,真的很好,雖然他一點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好些什麼。 ……其實,他是真的有病吧?唉。 傅冬晏趴在窗沿,笑嘻嘻的看著窗外景象,雖然只是這樣看著,什麼也沒做,她卻覺得很愉快。 這些天她都待在念冬居裡,吃飯的時候在這,吃藥的時候在這,睡覺的時候也在這,她成天都待在這,待在屬於他的念冬居裡。 原來身子差有也這種好處啊,呵呵。 雖然他不是一直都待在她身邊陪著她,可吃飯的時候他一定在,因為他要盯著她吃東西,不許她吃太少,吃藥也是,就算她再怎麼怕苦也不准不喝,午睡的時候他也會陪著她睡,晚上睡覺的時候,他也依然陪在她身邊。 晚上他就坐在床沿睡,每一夜都是,好幾次她告訴他只要陪著她午睡就好,晚上她可以自己睡的。 「不,我陪你,一個人你睡不安穩。」他淡淡道。 她覺得最近他越來越像追日了,雖然他本來就是,只不過現在的他是忘了自己是追日的夏侯東煥。 「冬晏,別在窗邊待太久,你會著涼的。」一件衣服包住了她,夏侯東煥由後將她抱在懷中。 「東煥東煥,你的名字叫東煥。」 「怎麼了?」他笑問。 「我很少喚你這名呢,以後我可要多叫幾次,你是東煥。」他是東煥,就算他曾經是追日,可他現在是東煥,她可不能喊錯。 「以前師父要我替追日劍想個新名字,我老想不出來,現在我想到了,以後那劍就叫東煥吧。」她笑嘻嘻道。 不說話,只是逕自環抱著她。她說月師父為劍取名「追日」是為了紀念一個人,而她現在把劍改名「東煥」,改成他的名,是為了要紀念現在的他嗎? 「冬晏,若有天你找著了追日,你會怎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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