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曲盈竹 > 緋聞女王 | 上頁 下頁 |
| 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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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又傳來何鈺琳的催促,方幼柔賭氣地推開他,轉身背對他。 虛應外頭一聲,於靖風手滑向她的腰,用力一攬,低頭就她唇角輕輕一吻;趁她發怔時刻,扳轉過她的身子與他照面,再印上她微啟的檀口,舌也輕悄悄滑入,然後將她按靠牆上,狠狠地吮吻。 兩人交纏相貼的唇舌和肢體,傳遞出一波波的熱情……從試探到契合,熱度越來越高,理智慢慢被欲火燃成灰燼,再也聽不見外界的聲音,此時,他們眼裡只有對方。 方幼柔整個人從頭到腳徹底發燙了,閉上眼,仿佛前方有一顆巨大的星子發光閃爍,映得她也跟著發亮;如同明月借由恒星之光而發光閃耀……而他是她的恒星。 恒星……恒星的身邊少不了繞著它公轉的行星,數得出來的,起碼有何鈺琳和陳希靈兩個,更別提浩瀚銀河中的其餘星子…… 方幼柔睜開眼,猛地掙脫他的禁錮。她揮手賞了他一個狠辣耳光,將他從發春的渾夢中打醒。 「靖風?又怎麼了?」 何鈺琳的聲音令方幼柔一縮,高張的氣焰倏地被澆熄。 眼前的於靖風卻不氣不惱,嘴角還隱隱含笑,是偷香得逞的滿足。 「沒事!是蚊子,好凶好大的一隻蚊子!」他看著方幼柔大聲地說。 避開他的調笑,方幼柔一口怒氣硬生生截住。 於靖風頰上鮮明的指印,宛如指控她對他的殘酷;唇上的紅漬,則提醒了他對她做了什麼好事。 方幼柔掏出紙巾示意他抹去,也抹抹自己的。 火氣來得快也去得快,她有多少年沒這麼直接地表達怒意了? 外面一再催促,於靖風撫了撫臉頰,穿衣的同時,視線仍緊盯著她不放。小小的更衣間裡,殘餘的激情氣息猶存,他愛戀地輕吐氣息說: 「記得call我!」 簾子輕掀又放下,於靖風出去了,她被遮掩得極好。 「唉呀!你的臉怎麼了?自己打自己幹什麼這麼用力?痛不痛?我幫你擦藥!印子這麼明顯,等下還要上臺哩!再打一層粉底好了!怎麼辦?快來不及了……」 聽著何鈺琳不住催促,大門匆匆關上,方幼柔久久說服不了自己,剛才只是場荒唐的夢。 在最後一分鐘沖進後臺,在所有人不諒解的眼光下走上台,又在滿場歡呼聲中下臺,方幼柔仿佛經歷了一場嚴苛的考驗。 眼看她起步,眼看她攀高,人人預期她接下來該跌跤了,但她偏不! 這惟一一次的公開合唱,若有似無的情懷,時而閃避、時而纏綿的視線,正好適切詮釋了歌詞的意境。 「沒人有資格與于天王對唱」的神話,被方幼柔的歌聲徹底打破。 潘秀紋告訴她,這是記者對她的評價,說不定會上明天的娛樂版;然而那默契十足的驚喜,才是教她再三回味的地方。 潘秀紋的好消息,滿場的喝彩聲,都不如糾結在她心中的那首歌……她恍惚地回到家,打理完自己,卻遲遲不能入睡。 妝臺上是於靖風的字箋,那龍飛鳳舞的筆跡,像他的人一樣意氣風發。 因為找不到名目,方幼柔一直沒打過這支電話,擺在那兒像緬懷什麼似的,其實是她一直不願正視自己的心情。 忽然想起他快要去香港了,再回臺灣會是多久以後? 猶豫了一下,牆上時鐘指著十一點半。 會不會太晚了?或許他關機了? 管他的!這是於靖風要她call的,何況她也想聽聽他的解釋。方幼柔說服自己撥號。 「喂?於靖風?是你嗎?你聽到沒有?」她有些緊張地問。 「嘟嘟嘟——」 對方一言不發地掛了電話,方幼柔滿口就要躍出的字句頓時全吞下肚子。 怎麼回事?是收訊不良還是他不想接? 她鼓起勇氣再打一次。 「喂?」這次對方有反應了,是個女人。方幼柔的聲音梗在喉頭。 「喂?哪一位?你是靖風的朋友嗎?喂?聽得到我的聲音嗎?他現在正在洗澡——」 「嘟嘟嘟——」這次換方幼柔掛了電話,那是何鈺琳的聲音。 晚上十一點半,他在洗澡,而與他傳過緋聞的美女經紀人替他接了電話,這情形於靖風還需要解釋什麼,全是她單方面一頭熱。 方幼柔心發冷,默默揉爛了那張字箋。她支著肘,想像兩人再碰面時,於靖風會有什麼反應?自己又該是什麼反應? 他會像今晚一樣油腔滑調、又吻又抱,再任她狠狠甩上一巴掌嗎? 還是像趙啟平一樣冷著臉,淡淡說著兩人之間什麼都不是;而她只能像個棄婦扯著他衣角,哀哀切切地懇求他,像懇求趙啟平那般? 不!不管於靖風的反應如何,她都不會再重蹈覆轍了! 或許是誤會,也或許她只是於靖風工作之外的一個餘興遊戲。 不管怎樣,她才從一段不堪的感情中跳出來,何不暫時任感情世界好好空白一下,讓傷口癒合了再說? 短時間內,她不想再為男人傷神,那滋味,好苦……也好痛! 隔天,方幼柔果然上了各大報娛樂版,而且是頭條。搭配著幾張她和於靖風對唱的照片,直說他們倆默契多好,情緒多麼投入,正陷入熱戀中;甚至已進展到同居的地步,繪聲繪影的。 方幼柔不禁啞然失笑。怎麼自己幾時跟人「姘」上了她都不知道? 盡職的美女經紀人何鈺琳不忘疾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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