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淺野薰 > 枕邊芳鄰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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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席夫人雙手環胸,斜眼睨著玫瑰看好戲,「你養的好女兒啊!連男人都帶回家來了,哎呀!豔容,你的額頭怎麼啦?」 席夫人看見自己女兒臉上掛彩,氣得又叫又罵,頓時亂成一團。 「別吵了,都給我閉嘴!你沒見到玫瑰被人欺負了嗎?」席天達難得大發脾氣。 「她做出令席家羞恥的事,活該!但我不容許她欺負豔容。」席夫人自私的護著自己的女兒。 「你、你們……唉!」席天達指著耿亞力想罵卻氣得罵不出來。 耿亞力從容起身並穿上昨晚的浴袍,向席凱說:「謝謝你幫我們撿回衣服。」 他一起來,淩亂的床鋪上出現一小片乾涸的血跡,看得席天達眉頭緊蹙,「年輕人,是你毀了玫瑰的貞節!」 氣氛是尷尬了一些,但事實及人證、物證具在,令耿亞力心情好得想當場吹口哨。 「爸,這事很嚴重耶!是不是應該跟這個毀了玫瑰貞節的男人好好算賬?」席凱適時的在一旁提醒著。 席天達也沒轍了,只能隱忍著慍怒,「你們兩個立刻給我穿戴整齊,然後到書房來見我。」 一直沒吭聲的玫瑰等大家一走,立刻把衣服塞給耿亞力,「快、快、快,你穿上衣服快走,別再讓我爸逮到了!」 「走?!」他偏不走反而坐在床上,高大的身軀窩進床墊裡,那樣子仿佛大卡車來也拖下走他。 「哎呀!快點啦!」她急得不得了,甚至伸手試著拉他起來。 耿亞力輕鬆一扯就將她拉倒在他身上,挑著眉問道:「我像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嗎?」 「不用、不用負責任了。」玫瑰嚇得整個人跳了起來。 不過,還有更嚇人的,他……他用那什麼眼神看她?有必要用這種一副想啃人骨血的表情看著她嗎?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看了,到底想怎樣就快說啦!」她哀怨的眼眸好像在抱怨自己的黴運走透透。 「去洗澡。」他才懶得說了,最快的效法,就是將她直接拎到浴室去。 「不要啦,再洗就來不及了,你到底有沒有覺悟啊?」她拚命揮舞手腳,耿亞力卻只是抿著嘴幫她沖洗。 「閉嘴!」真是的,該覺悟的人是她自己吧! 但玫瑰還是沒有停止的繼續叨念著,「你怎麼這麼笨啊?別傻了,我爸不會放過你的……」 「啪!」 「啊!好痛。」 耿亞力受不了她的傻氣,氣得在她俏臀上打了一下。 片刻之後,玫瑰被扛在肩上猛叫,「不要去啦!我爸會殺了你的。」 「謝謝你替我擔心,坐好。」耿亞力將她「卸」下放在書房沙發上。 玫瑰定眼一看立刻噤聲,這會是一夥人全等著呢! 緊繃、憤怒、尷尬、心虛,看好戲的氣氛同時籠罩整個書房。 「咳……呃,玫瑰,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席天達壓下怒氣,企圖先打破尷尬的沉默。 「那個……那個我們一起吃飯,之後……我就忘了。」她努力回想,有些過程真的記不起來了,但與耿亞力火辣纏綿的片段卻印象深刻,可……那又不能說。 「唉……怎麼能說唷!丟臉死了,我要是你啊,早就把這種女兒掃地出門了。」席夫人嘲諷的道。 「哼!出國幾年什麼也沒學會,勾引男人的本事倒是越來越厲害了。」豔容更是怨恨到了極點。 席天達陰沉地瞪了母女倆一眼,示意她們閉嘴。他答應過玫瑰的母親,一定會好好照顧她,不受這對母女欺負,如今未盡保護之責,他深深感到愧疚。 「你呢?」席天達銳利的目光看向耿亞力。 「這恐怕要問令千金了。」耿亞力有力的手直指著豔容。 「哈!這跟我有啥關係?」她可是打死都不認賬的。 「當然有。」耿亞力似笑非笑的神態中,流露出一股懾人的威嚴。 瞧見他篤定的模樣,豔容不禁心虛,「哪有……」 「晚餐是你邀我來的,廚師也是你請的,我吃完那些食物就變得很不對勁,肯定跟你脫不了干係。」他直直的瞪著豔容,大有興師問罪之意。 「笑話!關我什麼事,說不定是你買通廚師下藥,更可能是你自己下的藥呢!」豔容激動的否認。 耿亞力向豔容逼近一步問:「我只說吃完那些晚餐就變得不對勁,你怎麼知道我們是被下藥的?」 「啊!二姊,果真是你下的藥?」席凱指著豔容佯裝驚呼。 「我……」她恨死這個弟弟了,和她這個親姊姊不親就算了,還事事幫著玫瑰。 「你這兔崽子,在胡說八道什麼?」席夫人也聽出端倪,趕緊護著女兒。 「我哪有亂說,我昨晚肚子餓,又找不到傭人,只好跑去廚房找吃的,剛好聽見那些廚師說二姊叫他們在酒裡下藥,當時我還以為他們是在開玩笑,沒想到是真的。」席凱言之鑿鑿,席天達都信了一大半。 「豔容,凱說的是真的嗎?」席天達的話令豔容更心虛不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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