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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當耿亞力一到家門口,就察覺門鎖被破壞了,接著又聽見玫瑰的呼救聲,便沖了進來,見到她被一個陌生男人壓在身下,便飛快地將單硯扯下來。

  而單硯立即躍起,動作敏捷地和耿亞力打了起來。

  “不要打了!亞力,小心!”玫瑰情急下擔心的是耿亞力,反而令單硯對他更充滿敵意,兩人打得難分難解。

  眼見耿亞力身手強勁進攻,單硯旋身避開攻擊,手上卻赫然多了支短槍抵著耿亞力的太陽穴。

  “啊……”玫瑰急得大叫,“單硯,你別亂來!”

  “你就是玫瑰的同居人?”單硯雙眸緊盯著耿亞力,同時也對他的身手感到詫異,畢竟能和他打了二十分鐘還是平手的人並不多見。

  不待耿亞力回答,玫瑰已搶著說:“他是我丈夫,如果你傷害他,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你胡說!”單硯冷聲斥喝。

  “如果你是男人,就不該用武力威脅玫瑰嫁給你。”耿亞力迎向單硯兇狠的目光,不讓他的氣勢壓過自己。

  “你他媽的別想騙我,你們沒有舉行過婚禮,根本不算是夫妻。”單硯的手勁加重,槍口用力壓著他的太陽穴。

  “那要看你對夫妻的定義為何,玫瑰和我雖然還沒舉行婚禮,但我們同床共眠,一起生活,跟一般夫妻沒兩樣,重要的是玫瑰愛我。”

  “亞力!”天!玫瑰沒想到他會這樣挑釁單硯,還一副想找他單挑的樣子,她有些嚇壞了。

  “我要你跟我走,永遠都不准再見他。”果然,單硯眸中冷光一閃,舉起槍柄連續揮打耿亞力的頭,頓時耿亞力頭破血流。

  見耿亞力受到可怕的攻擊,她心中有無限的愧疚,發現單硯雖然不會傷害她,卻對耿亞力毫不手軟,然而,要她跟單硯走她也辦不到。

  “單硯!你敢在我面前殺人,我就死給你看。”不知何時,玫瑰已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對準自己的胸口。

  “玫瑰,把刀放下!”頓時兩個男人齊聲阻遏。

  “那你先放開亞力。”她立即要求。

  “你真這麼愛他?”單硯因妒怒而面容扭曲。

  玫瑰怔怔地看著單硯,半晌才說:“沒錯,他死了,我也不要活了。”

  “不可能的……”單硯仍不死心,更氣忿地狠揍耿亞力。

  在槍口下,耿亞力無力反抗,但他卻不服輸的說:“如果你愛玫瑰就應該想辦法得到她的心,證明你的愛,而不是動不動就只會威脅她。”

  耿亞力的話如桶冷水般澆在單硯頭上,而玫瑰怨懟的表情更深深刺痛了他。

  “很好,算你有膽識,今天我姑且放過你,但並不表示我會放棄玫瑰,你等著,很快,我就會把她搶回來的。”單硯扯出一抹冷笑,把槍收回。

  “好!一言為定,我們公平競爭,誰先得到玫瑰的心,另一個就得退出。”耿亞力毫無懼色的對他下挑戰書。

  “她是天使也是魔鬼,愛上她是你最大的挑戰。”單硯臨走時感慨不已,在說給他聽的同時也告訴自己,仿佛他註定是要心碎了。

  “你還好嗎?”玫瑰蹲下來手忙腳亂的想為耿亞力止血。

  “還好。”其實他因失血過多,而逐漸感到昏眩。

  “不行,你流了好多血,我送你去醫院包紮。”她扶著他下樓取車,然後她把車子開得像在馬路上跳舞,好不容易才順利抵達醫院。

  幸好經過醫師詳細的檢查,耿亞力的傷並不礙事,也沒有腦震盪的現象,在他的堅持下便回家休養了。

  “玫瑰,現在沒事了,你別急,慢慢開。”耿亞力受傷的腦袋,因為她開車開得顛簸而有些絞痛。

  “我沒有急呀!只是不太會開車而已。”她緊張兮兮地盯著前方。

  耿亞力轉頭瞪著玫瑰,不太敢肯定地問:“那……你到底有沒有駕照?”

  “沒有,之前也只學開兩次而已。”她不在意地回道。

  “啊?!”好半晌,耿亞力那張性感的薄唇才進出咒駡,“你為什麼不早說?”

  “剛才事態緊急嘛!你看,這不是到家了。”玫瑰一點也不以為然,壓根還覺得自己很無辜。

  耿亞力發覺自己今天實在過得太刺激了,連她這種技術也可以平安回到家?簡直比剛才被人用槍指著腦袋還要恐怖。

  唉!他認命的看著正駛入地下室的車子,然後被她歪歪斜斜地停進車庫裡,停好前保險杆還撞了好幾下……

  §第五章

  回到屋裡,玫瑰躡手躡腳的想從耿亞力的背後繞過,但一聲低沉危險的嗓音隨之喝道:“站著!”

  “噢……晚安。”她像被下了定身咒,整個人當場僵楞著。

  耿亞力回過身,冷冷的問:“今晚你還想安眠嗎?”

  她打了個哈欠,虛心的扯出笑容,“你還不想睡嗎?很晚了耶!而且你受傷了,有什麼事等明天再說吧!”

  這小女人倒是很會誤解他的話嘛!

  見耿亞力不說話,玫瑰還以為他不追究了,便邁開腳步就想溜。

  “玫瑰!”不料,向來和顏悅色的耿亞力,惱怒地咆吼。

  她緊閉雙眼,捂著耳朵嗔道:“你幹什麼吼這麼大聲嘛?”

  “今晚你不說清楚,別想過我這關。”他的話帶著濃濃威脅的意味,似若不順他的意肯定會被施以剝皮拆骨的酷刑。

  她咬著唇、攢著眉、瞪大眼,一副很難解釋的樣子。

  “好吧、好吧……你想知道什麼?”最後,她敗給耿亞力炯炯的眼神,心底卻泛著嘀咕,哪有人受了傷精神還這麼好的?

  “那個單硯是什麼人?打哪兒冒出來的?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他跟先前來找你的那些人有關係的是吧?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他一古腦的問,玫瑰幾乎傻了眼。

  “你……你到底要我先回答哪一個問題?”她皮皮地問。

  突地,耿亞力眉眼一厲,“你還想耍賴?再皮試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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