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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把那混球給你的東西交出來。」他架住單行焰,朝他腹部猛毆了兩拳,將他壓倒在地上,在他身上搜查。

  「雨瑂呢,你把雨瑂怎麼了?」單行焰趴在地上掙扎著,瞥見石熙手上的戒指,倏然靈機一動,暗中除下那枚戒指。

  「你還是擔心自己吧!」

  「好,我給你、給你,但你要讓我見雨瑂。」

  「拿來!」

  單行焰拿出戒指,「這是石熙要我交給雨瑂做紀念的。」

  單澤一接過那枚戒指,便鬆開單行焰,然後拿著戒指在石熙的手指比對,看到他指間戒痕,又摸著那枚戒指研究半天,發現只是一枚普通的戒指,神色略顯失望。

  「戒指還我,那是雨瑂的。」單行焰故意說。

  「休想!好讓她對情夫念念不忘嗎?」

  單行焰伸手要搶戒指,「石熙都已經死了,戒指就留給雨瑂吧!你也放過她吧,既使做不成夫妻,也可以再做回兄妹!」

  「媽的!」單澤額上青筋暴浮,又踹了情侶椅一腳,嘶吼道:「戴綠帽的不是你,你當然說得輕鬆,想起先前他們躺在這上面的火辣鏡頭,我就恨不得將他們碎屍萬段。」說完,他氣呼呼抬起情侶椅往窗外一扔,「這張椅子是那混球送她的定情物,她別想睹物思人。」

  「啊!」那窗外正好是一處斷崖,而晶片還藏在椅子裡……

  單行焰驚呼一聲,見單澤起疑心,為掩飾自己的驚慌,他忙控訴道:「原來你早就知道他們的事了,你這是預謀殺人。」

  單澤坦承不諱回道:「哼!是比你早知道一些,她要求離婚的時候,我就懷疑她在外面有情夫。」

  「你……你竟然還沉得住氣那麼久?」單行焰瞠目震驚,從不知道他城府如此深沉。

  「不然你希望我怎麼做,向天下人哭訴?不過,我倒要感謝你讓我確定他們在這裡幽會。記不記得我問過你是不是要和雨瑂上山,那時你卻一臉莫名其妙,我就更肯定我的猜測了。」他就是在等機會出這口怨氣。好不容易等他們到這偏遠山區,他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石熙。

  單行焰這才發現,他完全不瞭解這個兄弟。

  單澤接著不屑地說:「他們竟敢還在我的地方偷情,以為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媽的!」他像是想起什麼,揪著單行焰的衣領質問:「證據就在椅子裡,是不是?」

  當然,此時此刻單行焰不會傻到與他硬碰硬,「他臨死前已經神智不清,只嚷著要把證據交給警方,卻來不及說出到底是什麼證據。」

  單澤像在考慮什麼,死盯著他半晌,才開口威脅道:「反正一切已經過去了,如果你要揭發今天的事,那麼,雨瑂絕不可能活著下山。」

  這意思很明顯,單澤以段雨瑂的性命換取他的保密,然而,令他不寒而慄的是,因為單澤不殺雨瑂,並不是還愛著她,相反的,他恨她,不但利用她作為威脅工具,還想折磨她。

  單澤有恃無恐說:「要不要讓雨瑂保守這個秘密,就看你了,你可以自由選擇,現在,你來幫我處理這屍體,把他埋了。」

  「不,我才不當你的共犯,我不會幫你的。」單行焰跳起來,寒著臉遠離他。

  「是嗎?隨便你,反正我早就挖好一個又大又深的窟窿,不過,你也用不著急著撇清關係,我們可是同夥呢,哈哈哈……」

  沒錯,為了雨瑂的安危,他就得為今天的事保密,但是在法律上,雖然人不是他殺的,可知情不報,也難逃刑事責任。

  由於惦著段雨瑂的安危,單行焰乘單澤把石熙拖到後山埋掉時,先跑回大屋找她,看見她被綁在椅子上,嘴巴被布條勒住,手腕和腳踝因掙扎而劃出一道道的血痕,趕緊替她鬆綁。

  嘴巴布條一拿開,段雨瑂卻惦著石熙的安危,「石熙呢,他的傷怎樣了?」

  面對她哀淒的模樣,單行焰不忍說出實情,只好騙她,「他只傷到皮肉,沒事的,我已經把他交托給山裡的原住民,請他們送他下山治療。」

  「你騙我的,是不是?他……剛才流了好多血。」她開始大哭。

  「我已經替他止了血,他沒事的!」

  她眼裡燃起希望,「真的!那我要去見他。」

  「雨瑂!」單行焰一把按住她,低聲說:「你不能去見他。」

  「我就知道,他出事了、出事了。單澤說過要他的命,如果他真的殺了石熙,我也不想活了。」她又開始大哭。

  「沒有!你還不懂嗎?石熙為什麼能活著出去,那是因為我向單澤保證,從今以後你絕不見他,單澤才肯放他一條生路。」單行焰心中苦不堪言。說謊要說得頭頭是道又有說服力,原來並不是件簡單的事。

  段雨瑂淒然一笑,「單澤會這麼仁慈嗎?像他這種惡貫滿盈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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