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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我時而酸、時而甜、時而苦、時而樂、時而醉、時而醒,我已不是我,我的悲喜只為你而波動。你可知每一天每一刻都有一雙眼是那樣深深地在凝視著你?我知道你不知:咫尺如天涯,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叮噹寫好信便拿去給杜飛麟看,誰知他已經睡著了,於是這封信沒經過他的手便直接飛往可可的家。

  這天早上,杜飛麟破天荒地沒有遲到,甚至比可可還早,這麼希罕的事讓眾人跌破眼鏡,包括可可。

  或許是因父親的話對她造成影響,她走進教室的時候,第一眼就不自覺地往杜飛麟的位子瞟去,意識到自己的傻氣,便在心底嘲笑自己:真是的!看什麼看?遲到大王哪有這麼早來學校的?

  然而結果卻出乎她的意料,遲到大王竟早已坐在位子上埋頭看書。

  父親說他是一頭睡獅,一旦被喚醒,將來的成就誰也無法預料,是這樣嗎?現在他是否已被某人喚醒了?

  只見杜飛麟這時合上眼皮,然後頭一歪,趴在桌上就睡著了。

  她不由得冷笑,杜飛麟畢竟只是杜飛麟,哪裡能夠變成獅子?

  可可的目光離開杜飛麟,落到真正在埋頭苦讀的暴牙身上,但只一瞬就把視線調開,心中仍止不住地疼。

  人就是這麼奇怪,送上門的看不上,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她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從書包裡拿出昨晚收到的信。

  到底是誰這麼調皮?總是在她失意的時候,一遍又一遍地撩撥她的心?

  筆跡很陌生,算不上漂亮,但是很可愛,溫柔中透著大剌剌的率性。聽說字跡往往代表一個人的個性,那麼寫這封信的人一定是個很可愛的男孩,有著溫暖明亮的大眼睛,懶散但是誠懇的微笑,亂亂的髮絲隨意垂在額前,或許還戴著一副可笑的大眼鏡,勉強為他天真的外型增添一點書卷氣。

  她微笑地搖頭歎氣,為自己豐富的想像力感到可笑。怱地笑容僵在臉上,她瞪大眼看著出現在教室門口的那張臉——溫暖的笑容、亂亂的髮型、遮去一半臉的可笑大眼鏡……這不正是她想像中的男孩?

  然而,嬌嫩的聲音響起:「杜飛麟,你今天怎麼來這麼早?也不叫我一聲!」

  原來不是男孩而是個女孩——叮噹。

  可可垂下頭苦笑,我這是怎麼了?走火入魔了嗎?但她的目光卻忍不住隨著叮噹的腳步向教室後面栘去,然後又不經意地落到杜飛麟的臉上。

  他已經醒了,正抬起頭來看著叮噹,咧著嘴笑得溫暖而誠懇,亂亂的柔軟髮絲隨著掠過的微風輕輕飄揚,明亮的目光透過鏡片散發出來,讓他整張臉都變得熠熠生輝。

  啪!心底繃得緊緊的一根弦突地斷裂,一陣隱隱的刺痛傳來,可可發現自己的眼底竟略有濕意,她趕緊低頭看向手中的書本。

  晚上,杜飛麟在房間寫功課,叮噹突然走進他的房間,手裡揚著一封信。

  「喂,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可可回信了!猜猜她寫些什麼?」

  「什麼?」杜飛麟淡淡地問。

  「自己看!」她把尚未拆開的信封遞給他。

  天使的第三封回信——

  我不想再猜測,告訴我你究競是誰?為什麼你從來不說?你是害怕我一旦知道你的真實身分,就不會再理你了嗎?

  難道你只敢躲在角落裡偷偷凝視我,而不敢站到我面前光明正大地注視我嗎?

  如果你連面對我的勇氣都沒有,還談什麼愛我?

  又或許,你只是想玩一場遊戲,既做導演又要做觀眾,藏在幕後冷眼看我種種可笑的表演?

  你是嗎?如果你不是,那麼告訴我你是誰;否則,你現在手上拿的將是我最後一封信,以後的遊戲你就自己一個人玩吧,我不會再參與。

  「唔,她要你從幕後走到台前來耶!這可是重要的一關,過了,你就算大功告成;沒過,咱們又要從頭開始。」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杜飛麟張著茫然的眸子看她。

  叮噹不滿地嘟起嘴,「你自己拿主意,怎麼什麼都問我?」

  「可是信不是一直都是你在寫嗎?這事情也是你搞出來的。」他垂著頭嘟囔。

  「呵,什麼叫作我搞出來的?」叮噹怪叫,「我是在幫你,你又不是不知道,難道可可不是你的夢想嗎?或許真像她說的那樣,你只不過是想玩一場遊戲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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