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芊喜 > 情挑聖女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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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琅正躊躇著不知該不該貿然上前,老者倒是又開口了,「年輕人,靠過來說點話,這兒好久沒人來了。」 褚琅這才走近幾步,老者的模樣也越來越清楚,「前輩您為何被關在這裡……啊!」話聲未完,他驚風老者佈滿蛐蟲的雙手雙腳,驚得退了一步。 數不清的小蟲爬滿了老者身上,他的四肢似乎早被蛐蟲吞噬,只留下半截臂膀和腿。 「很恐怖?」老者淺笑著。 「前輩……您……」天!居然有人可以這般活著。 「來,靠近點坐,別怕這些小蟲。」老者和詳地說。 褚琅原本是不敢,但老者的和眉善目使他不忍拒絕,於是他硬著頭皮又上前挪了一步。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我中了蠱毒,再被關在這裡,已經十五年了。」老者閉上眼,狀似調氣打坐。 「十五年?」天哪!要他待在這裡一天他都快無法忍受,這位前輩居然待了十五年了? 「小夥子,你為什麼被關到這裡?」 褚琅歎了口氣,將他和小玲瓏的情形大致描述了一下。 老者微微睜開眼睛,兩眼如火炬般的視線落在褚琅受傷的肩頭上。「小夥子,你受了傷?」 褚琅悶悶地呼出一口大氣。「都怪我太輕敵,太莽撞了。」他不只一次如此自責。 只見老者微微搖頭。「非也,這不怪你,而是魯昆的武學造詣在當今世上數一數二,若要拿下武林盟主之位也非難事。」 「喔?前輩似乎對魯昆的事知道得非常清楚?」 「魯昆這孽障便是老夫的徒弟。」老者輕輕歎了口氣。他閉上眼,似在回想當年的事。 「什麼?」褚琅第一個反應是想到,和魯昆有關係的人全是他的敵人。他退了幾步,神情戒備地瞪他。「他是你的徒弟?」 老者倒也沒訝異他的舉動,淡淡道:「老夫早已不認他這孽障,倒是小夥子,我見你資質不錯,有沒有意願讓我傳授你幾招?」 「哼!我不要!」他想都不想就立刻回絕,他才不想和魯昆那敗類拜在同一門下成為師兄弟。 老者倒也不急,又問:「你受了傷,武功又比不上魯昆,還被關在這裡,你那拜火神教的聖女怎麼辦?」 褚琅一愣,心頭紛亂如麻。 「來吧,打坐調氣,我念口訣,你便照著做,最起碼你的傷可痊癒。」 褚琅一臉不信任地睨著他,自從知道他是魯昆的師父後,他便對他懷有敵意。 老者哈哈笑道:「老夫知道你在想什麼,但很可惜的,眼下除了賭上這一把外,你根本毫無逃出生天的勝算。」 褚琅想想他的話有理,於是不情不願地席地而坐,盤起腿,開始運氣療傷。 老者見他已就緒,眼神一斂,一字一字地道:「明心見性,魂是陰、魄是陽,識神一處,不動不喜。」 褚琅照著口訣,先淨化體內穢氣,逐漸讓氣息沉穩。 老者繼續道:「氣由左右脈入,臍下結氣,流入中庭,達於靈台,無路可出,還轉天心,折回臍下,左右脈升……」 褚琅照著口訣將氣在體內運行一遍,訝異地發現不僅他的肩傷痊癒,就連他體內的氣路也比先前更為暢通。 在他運完最後一式後,緩緩吸氣收氣,仿佛整個人獲得重生般地感覺舒暢平和。 「前輩……」褚琅暗罵自己方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怎麼樣?」老者的聲音已恢復之前的溫和,不似念口訣時那麼嚴肅嘹亮。 「前輩,您究竟是何人?」這樣的心經口訣,不是一般人可辦到的。 「唉……」老者歎了口氣。「老夫乃太初上人,只是一名不見經傳的修行者,平時悠游於各靈山大川,因緣際會讓老夫收了魯昆當嫡傳弟子。其後他在習得武功後就回到拜火神教,在暗地裡監視一切,難怪你那心上人會尋他十五年而無所獲。」 「他在回來之際就順便把你帶回這裡監禁?」褚琅問道。 「沒錯,所以老夫在此已住了十五年了。唉,真沒想到他在獲得了太初九式後,竟妄想弑師而成為武林第一。」 「太初九式?」這是哪門武學?他連聽都沒聽過。 「那是老夫獨創的一門功夫,想必你在被關進來前,已見識過魯昆那孽障刀槍不入的身手了?」 褚琅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他為何要將你關在這,而沒將你殺死?」 「那孽障只習得了九式中的其中八式,為了尚未得到的第九式,他不得已只得暫將我這條老命留著,在老夫身上下了千奇百怪的蠱毒,逼老夫傳給他第九式。」太初上人無限感慨地說。 「我不懂,既然前輩已傳他八式,為何獨獨未傳第九式?」 太初上人歎了一聲。「那是因為當時這第九式老夫還未參透出其中奧妙,要如何傳授他?但這孽障卻私心地認為老夫是故意藏私,不願教他,於是他就用這種方式來孝敬我……唉!」 「那如今前輩已參透第九式了?」 「嗯。」太初上人點點頭。「這第九式的奧妙在於化有形為無形,化所有成規於意境,化有招為無招……」 褚琅聽得一頭霧水,什麼化有招為無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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