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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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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肚子好難過。「因為她是司徒漠放在我身邊的眼線。」所以她出宮的事才會比她預計的時間更早曝光。 司徒漠為了控制她,不惜布下天羅地網,她並不是不知道,而是故意裝聾作啞,她太清楚和司徒漠杠上會有什麼後果,反抗只會使他採取更高壓的手段。 這麼長久以來,她為什麼容忍司徒漠強加在她身上的層層伽鎖? 她為什麼任由自己像個傀儡娃娃一樣,接受司徒漠的擺佈? 她的心中好像有個模糊的答案,可是她拒絕去深想。 「她是司徒大人的眼線?!」鵲兒倒抽一口氣,連作夢都沒有想到與她情同姊妹的喜兒會出賣主子。「可是……她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那種人呀!」 「「眼線」s兩個字不會寫在臉上,而且喜兒細心謹慎,雖然膽小了點,不過正好方便司徒漠指使利用!!曬……」她不行了! 船身一晃,琅琊晶立刻又嘔了個臉色慘白。 「公子,您怎樣了?要不要緊哪?一直這樣乾嘔下去,身子會吃不消的!」鵲兒不斷拍撫主子的背部,急得像熱鍋螞蟻,卻又分擔不了主子的痛苦。 琅琊晶默默計算了下路程,終於決定不再逞強。「我們離北陵城夠遠了,應該不會那麼快有人找上來,去告訴船家,找個最近的岸邊停靠,半日後再啟程。」 「是,我這就去!」 片刻後,船便在岸邊停泊,琅琊晶總算可以放下痰盂,不受暈船之苦地眯一會兒。而機靈的鵲兒則是趁著琅琊晶入睡時上岸去買些可久放的乾糧與熱食。 原先打算暫時靠岸半日,但到了要啟程時,琅琊晶因為長途奔波太過勞累,又加上受了寒而病例,還不到傍晚便發起燒來。 鵲兒將主子暫托給老實的船夫,自己急忙又上岸去找大夫,卻沒想到自己的荷包在鬧市中被扒走了。 這下子,別說是請大夫出診,連買藥都成問題。 「嗚嗚……怎麼辦?錢被偷了,該怎麼請大夫?」鵲兒從街市一路哭回河岸邊,卻看見船夫高興的迎上來。 「鵲兒姑娘,太好了!你家公於醒了!」 鵲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她張大嘴,好半天才問出:「這、這是真的嗎?」 「是啊!你走後不久,有個年輕小夥子想搭船,我告訴他我的船已經有人包了,他說他有急事回南方,所以想當面和你家公子打個商量……」 「你就讓他進去了?!」鵲兒沒等船夫說完就拔高了聲音尖叫:「天啊!你怎麼可以沒問過我就讓來路不明的男人接近我家公子?」 完了!完了!要是公主給人輕薄了去,嗚嗚……她也不要活了! 「呃?就是因為同樣是男人,所以我覺得沒關係啊!」老實的船夫一輩子沒領教過女人的怒焰,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應對,只好不停搔著那頭雜草亂髮。「而又你家公子不是病了嗎?他又說他剛好懂些醫術,所以我就……姑娘!等等!姑娘,你拿我的船槳幹哈?」 那可是他吃飯的傢伙哪! 鵲兒殺氣騰騰的回瞪他一眼,那一記殺人般的眼光嚇得船夫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張大嘴、瞪圓了眼,詫異地看著她高舉著船槳沖進船艙裡。 「公子!我來救您了!」 好熱……為什麼這麼熱? 「鵲兒……喜兒……」為什麼沒有人應聲?她們都跑到哪兒去了?「來人,把窗子打開……」 琅琊晶喊了又喊,就是沒聽見任何應答聲,衣裳濕黏地貼在身上,弄得她好不舒服,額上的汗珠也沾濕了髮鬢,她覺得自己像被鎖在一間熱氣蒸騰的溫泉池裡,又像是一塊肉片在滾燙的石板上煎熬! 「水……我要水……」渴,好渴,渴得像是五臟六腑都要乾枯了。「鵲兒……喜兒……你們都到哪裡去了?」 一隻冰涼的大手輕看在她的額上。 「糟糕!果然發燒了。」 誰?是誰在那兒?這是個陌生的聲音,她從來就沒有聽過。 只一忽而,大手便離開了。 不!別走!讓那只冰涼的手繼續放在她額頭…… 不過、很快的、一方冰涼的巾帕代替那只大手給予她降溫的舒適感。 「這樣下去可不行,先喝點水吧!」爽朗的聲音隨同俐落的身手輕巧地將她攙起,一杯甘霖徐緩地送入她的口中。 那杯水味道有些怪,像是加了些什麼,但是甘冽的水一入喉,瞬間澆熄了有如火焚的乾渴。 琅琊晶神志一清,緩緩地睜開眼睛。 一開始,她的視線仍有點朦朧,像蒙了層霧氣般模糊不清,她連眨了幾下,總算看清楚燭光下看顧她的男子。 「你醒啦?」男子咧出陽光般的朗笑,俊眼彎彎。「覺得怎樣?好點沒?」 他是誰?琅琊晶不記得自己見過他。隨著大腦恢復運作,一個接著一個的疑惑不停浮現,他是怎麼進來的?是誰放他進來的?沒有她的允許,這個陌生男子怎能擅聞她的寢宮?這可是死罪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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