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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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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是這樣,在動用鞭子之後又給了她糖果,讓她在他反覆無常的對待中越陷越深。 琅琊晶任由他擁著她好一會兒,品嘗被他擁在懷裡,有如裹在毒藥外那層糖衣的滋味,那是她唯一所能得到的甜蜜。 許久後,司徒漠放開她,望著她的眼眸又回復成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平靜。 離開他的懷抱,她竟荒謬的覺得有些冷。琅琊晶自嘲地想著,難道,她對這個男人的懷抱竟有著依戀? 「箭已在弦上,一場宮廷劇變很快就會上演,文武百官們都在觀望,等著看誰有能力值得他們投效,要爭王位,大臣們的助力絕不能少。我什麼事都能為你做,就只有一件事不能!!那就是你的表態。在我面前,你仍是你,但在人前,你至少得表現得證人信服,藉由你的堅定穩定人心!」 她雙手環抱著自己想要抵禦些許寒氣,耳邊則回蕩著他魔性而蠱惑的嗓音!! 「晶,就當是為了我,我需要你為我演出這一場戲,如果我執意往前進,你就不能裹足不前,因為,我們兩人是一體的!」 第二章 「請帖的內文擬好了嗎?」 雖然夜己深,內閣學士府裡的書齋仍燈火熒然。 司徒漠頭也不抬的埋首於桌案上堆滿的卷宗,手邊則放著一杯上好龍井茶,只是那杯茶從熱氣四冒放到涼透,他也無暇抽空陽它一口。 站在書桌前的浮光立即遞上草稿讓司徒漠過目。「已經擬好了,日期就訂在下個月二十。」 司徒漠先批示完手上的那一份卷宗,將筆倒插入筆筒中,才接過浮光呈上來的草稿,一目十行的掃完所有內容。 「太慢了,日子必須提前。」司徒漠將紙箋推回浮光面前。「把日期改成這個月二十,然後儘快抄送出去。」 這個月二十? 浮光那張向來被弟弟掠影戲稱為「棺材臉」的一零一號表情顯得有些詫異,但隨即又恢復自製。 「宴請百官的賞楓宴還有許多細節尚待解決,將日期整整提前一個月,屬下認為時間太過緊迫。」 為了籠絡大臣,地點、菜色、美酒、美女與餘興節目樣樣都不能含糊,現在時間縮短那麼多,要做的事情卻一樣不少,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也辦不到。 「加派人手,銀兩不足要斬叔去庫房提領,儘快將那些細節擺平。」司徒漠彈了彈指示意家僕在燈中添入更多燈油,看樣子他打算挑燈夜戰。 他們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耗。 女皇的病況看似控制住了,但太醫所開的藥方子下的全是猛藥,一旦藥效壓制不住病情,女皇的病情就會以驚人的速度惡化,無力可回天。 一旦女皇倒下,王位之爭就會提前引爆。 浮光深吸一口氣,將草稿收進衣袖。「我知道了,這就去辦,屬下告退。」 浮光一走,司徒漠正要回桌案後繼續未完的工作,但他像是感應到什麼般,驀然轉身走出書房,對著空曠無人的花園冷道:「掠影,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給我出來!」 突然,屋簷上無聲無息地采出一張討喜的笑臉。 「哎呀呀,被發現了嗎?」司徒漠到底是哪門於的怪物啊?連他自豪的「無音腳」都逃不過他的耳。 可惜掠影的笑臉未能融化司徒漠臉上的冰霜。 他冷睨著屋頂上的不速之客,從牙縫中迸出。「你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從大門進來嗎?」每次都像做賊一樣,偷偷摸摸來陰的。 「沒想到內閣大學士司徒大人這麼愛說笑!我是直接聽命于女皇的密探,要是讓別人知道我還兼差替你跑腿辦事,我的腦袋哪還能安穩的擱在脖子上嗎?」掠影一面說笑著,一面翻身躍下,落地無聲。 司徒漠逕自往屋內走,對掠影耍帥的落地姿勢視若無睹。 「要你去辦的事辦得如何?」 無敵帥姿立刻被冷淡言語擊潰,笑臉也垮了下來。 「真無情哪,幾日不見,連聲問候也無,就直接跳到公事上。」掠影追上去抱怨著,覺得司徒漠還是數十年如一日的沒人性。 司徒漢轉過身,用一種和善得過火的聲音道:「直接跳到公事和跳上床躺十天半個月,你自己選一個。」不要說他沒讓他選擇。 對上司徒漠那雙陰森笑眼,掠影縮縮腦袋,很識時務地嘿嘿笑道:「我、我看我們還是直接談公事吧!」 尾隨司徒漠走進書齋,掠影用眼睛環室溜了一圈。 沒變,一切都是老樣子。 桌案上的大量公牘雖說換了一批,但數量一樣驚人,而書櫃上那些光看書名就會打呵欠的書冊也在老地方屹立不搖,纖塵不染,顯示司徒漠忙雖忙,該看的書一本也不少。 「長公主那邊有動作了嗎?」司徒漠往後靠在太師椅上,星眸半眯。 「表面上風平浪靜,私底下倒是小動作頻頻。」掠影窮極無聊的站在書櫃前翻找著,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有趣的書。 「怎麼說?」他解開喉上的盤扣後,提起筆來又開始伏案工作。 長公主為了表現自己的孝心,跑到天壇齋戒七日為女皇祈福,但事實上是藉出宮之便積極的在招兵買馬。回程時就更扯了!聽說長公主在北陵河畔拾到一塊璞玉,上面竟有「福壽綿延,帝業永昌」幾個字,人人都說是長公主孝感動天,所以上天顯靈。哇!我看是、「笑」感動天吧?這麼可笑的招數,虧長公主那幫人想得出來! 嗯,連一本春宮書冊也沒有,司徒漠怎麼有辦法待在這麼枯燥的地方? 司徒漠間言不由冷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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