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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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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寒意竄上了她的背脊。天!她惹到殷冠磊了!元君秋跌坐在椅子上,不敢再輕捋虎鬚。 又是一出鬧劇,可笑的劇情在慶功宴上又添了一筆,而孟安卓差不多可以預見元君秋懾于殷冠磊而敗逃的模樣。而她沒興趣看一個花瓶美人狼狽的醜模樣。 「我先走了。」孟安卓瀟灑地將包包甩上肩,準備告辭。孟安堯由報紙得知孟安卓與殷冠磊「交情菲淺」,護妹心切之余設下門禁,十一點到家則耳朵清乾淨準備聽訓。 殷冠磊一手勾住她,凜著臉對佈雷德道:「收視殘局。」 「什麼?」他招誰惹誰了嘛!他可是歐美排名前二十五名的製作人,來臺灣卻成了打雜兼跑腿的,他跟中國人有仇嗎?真是無語問蒼天哪! 他見殷冠磊攬著孟安卓離開,沒有一點人情味,只好認命接受殷大導演交待下來的任務。 宣傳小鄭走過來拍拍他的肩,道:「Take easy!一起去KTV瘋一晚如何?」 果然臺灣還是有人情味的。他感動的直點頭,「這是個好主意,君秋也去吧!」 「我想回家去了。」元君秋只想逃離,道聲再見便走了。 小鄭不死心地鼓吹道:「那家KTV是我堂弟開的,我給你請,打九折。」 唉!就知道他上輩子一定欺淩太多中國人,所以這輩子活該被奴役外加敲竹槓。 「八折啦!」佈雷德死都要掙扎一下。 「好吧!成交!」 走到停車場,殷冠磊托起孟安卓的下巴便覆上她柔嫩的粉紅色唇瓣。一陣熱吻之後,他將她壓進懷中。 孟安卓靜靜地熨貼在他胸前,柔順地任他平復思緒。她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他不知道那件事絲毫不會困擾她。 「謝謝。」她輕語。 「為什麼?」 「因為你護著我。」她粲然而笑。 殷冠磊皺眉。「那不是我想聽的。告訴我,你不介意。」 孟安卓展眉而笑。「我當然不介意。看到她臉色慘白、頓失威風的樣子,便值回票價了。」 演藝圈中互相攻訐是常有的事,犯不著為了子虛烏有的事而動怒,當作看一場笑話也就算了。 「我指的不是元君秋,而是我的那些過往。」他當然知道她不在意,因為自始至終他與孟安卓兩人便從未理會過元君秋。 攀住他的頸項,她甜甜地笑道:「那些事我早就知道了。我會介意,是因為我在乎,但是那是過往雲煙,沒有仔細探究的必要,說不介意也未嘗不可,畢竟我沒有立場去質問你什麼。」 他低笑了聲,更摟緊了她。 他喜歡她的理智,不爭風吃醋,不翻舊賬,但她將自己與他的界限分得太清楚,他痛恨這種疏離的感覺。 「你是我的女人,你知道我的意思。需要我提醒你嗎?我不只是玩玩而已。」他陳述的,是兩人心知肚明的事實。 「你考慮清楚了?」原來這一路走來不只有她在唱獨角戲而已,素有「女性殺手」之稱的殷冠磊竟也有認真的一天。她知道這輩子沒有人可以比殷冠磊更讓她有感覺,但是這件事等他們兩人都七老八十還在一起時,她才有可能會對他招認。 殷冠磊眯起眼睛,原來她始終都沒有把他的宣告當真過,這項認知惹得他不悅。 「愛信不信隨你的變,但別叫我對天發誓說一些蠢話來博取你的歡心。」 沒有人像他這般狂,連求愛時亦如此,獨一無二殷冠磊式的霸氣。也許就是他強硬的作風獵取了她的心,這種說法也未嘗不可。他是天生的掠奪者,縱使無心亦使女人如癡如狂,只要他想,掠奪芳心容易得一如探囊取物。 「承諾不僅是笑話,而且還是一種負擔,難得你想認真玩下去,你以為我會喜歡那種戀人間氾濫成災的專門用語嗎?」她倚著車門笑看著他。 殷冠磊低笑了聲,輕道:「很有趣的說法。」 坐上他的車讓他送她回家,孟安卓突然想到一件事。 「你沒有請歐羯來參加請功眼!」殷冠磊沒有撤換男主角,但很顯然也沒有既往不咎的打算,這個男人的心思令人難以捉摸。 殷冠磊漂亮的唇線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就算請了他,他也未必有空來。事實上,他現在人不在臺灣。」他得意的笑了,「他稱得上是一塊可造之才,所以,我與那小子的唱片公司談過,我願意替他的演藝事業鋪路,送他到美國去受訓練,以便走向國際化。這對他而言是一種得來不易的機會,因此,他的唱片公司與經紀人無異議地通過。」 孟安卓狐疑地看著他神采飛揚的表情,不自覺地脫口說道:「以德報怨可不怎麼像你的作風,美其名曰送他出國深造,倒不如說是要他離開你的視線,你會選擇送他去美國,大概是因為那是你勢力所及的最遠範圍,若你再更有勢力一點,大概會送他到南極或是格陵蘭島之類的地方去吧?」 殷冠磊狂放一笑,沒有接腔。她說中了他的想法,而且分毫不差,這個有意思的女人,果然值得他認真。除了殷冠臣外,她是第二個能看穿他的人。 車子經過了孟安卓家附近的路口,殷冠磊正想駛進巷子中,孟安卓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停下。 「送到這裡就好,我可以自己進去。」 殷冠磊拉住她,情啄了下她的唇。「自己小心。」 「我知道,再見。」 他點點頭,將車子掉頭後離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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