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喬軒 > 搶親王爺 > |
二十七 |
|
「是的,我愛她;我深愛著她,所以,我願意放她走。爹,您可願意成全我?」 「這……這……」王爺支吾了下,然後粗著聲音道:「哼!現在我姑且答應你,如果你敢不回來完成傳宗接代的事,我再反悔不遲!」雷季淵幾乎失笑。 「不吃虧」是奇渥溫家的家訓,北安王爺逮到了機會自然是奉行不悖,即使面對自己兒子亦然。 數日後,發兵大理國的戰表下來了,雷季淵受封為樞密使(元朝最高軍事統帥),三日後領兵進軍大理國。 如此,算是大事底定了。 臨行的餞別宴上,儘管采靈坐在雷季淵的身旁,兩人卻連一句話也沒有交談。 她聽著滿室人聲喧嘩,只覺得頭暈目眩,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壓迫著她,使她難以喘息。 「采靈,你的臉色很差。」王妃握著她的手,擔憂地看著她慘白的臉。 可憐的孩子,季淵的出征一定讓她很難過吧?唉——兒子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她這個當娘的從來就沒有摸清楚過:不是她不關心,而是兒子太過於深沉,而且他是那麼封閉,有什麼心事從來也不肯講…… 「娘,我沒事。」 「還說沒事呢!別逞強了。畫湄,送少王妃回房休息。」 「是!」畫湄扶起采靈。 不!她不要回房!她要坐在這裡,只要能看見雷季淵就好…… 采靈看向雷季淵,他正與五衛親軍的都指揮使談些什麼,根本沒有理會過她。 「少王妃,走吧!」采靈默默地起身,小聲地道:「請容我告退,大家慢用。」向諸位賓客客套了一番後,她離開了魷籌交錯的大廳。她沒有再看向雷季淵,所以她錯過了他眸中的關切…… 雷季淵臨行前一晚,采靈睡得很不安穩,她一直在作夢;夢見他握著她的手,坐在她的床邊,以他那混合著痛楚、不舍與陰鬱的漂亮眼眸靜靜凝視著她,以他那修長的手指輕柔的撫摸過她的五官,用他那低沉悅耳的嗓音在她耳邊輕柔細語。 但是,當她睜開眼眸後,她才知道一切都是自欺——他並沒有回房。 畫湄端著洗臉水到房裡。 看見采靈醒了,她關心地問:「小姐,你好些了嗎?」 「嗯。」 采靈披了件衣袍下床。 天已大亮,雷季淵應該踏上征途了吧?他沒有向她辭行…… 想到這裡,她自嘲的笑了。他當然不曾向她辭行,在他的心中,她早已無足輕重了,不是嗎? 「小姐,皇上下了朝後便來到府中,除了與睿王爺商討國事外,皇上說要見你。他知道你身體不適,所以堅持等你醒來後再召見你。」 皇上要見她? 「在什麼地方?」「在書房。皇上等了一個時辰了。」采靈低呼一聲,連忙加速更衣盥洗。 「兀真.應采靈叩見皇上!」她正要下跪,皇帝便帶笑道:「這不是在宮中,不必多禮。賜坐。」 「謝皇上。」在一旁坐下後,采靈才敢看向端坐首位的皇上。 這不是她第一次見到他,因為她與雷季淵的婚禮便是皇上主婚。不過,當時她只遠遠地看了他一眼,卻從未如此近距離見過他。 忽必烈與雷季淵有些神似,那是承自于奇渥溫家特有的傲岸不群。他稱得上是英挺絕倫的,俊逸的臉上有著年經的威嚴。 「弟媳,身子可好點了嗎?」 原來她就是讓季淵牽腸掛肚的女子,果然是十分美麗,在她身上亦可尋到有別于一般貴族千金的堅強與自主。 「謝皇上,臣妾已無大礙。」 忽必烈究竟是所為何來?她可不怎麼相信他是來與她打官腔的。 忽必烈看著她絕美的小臉上浮現一抹戒備,忍不住笑了。 「你在猜測朕的來意,嗯?」見她俏臉微微一紅,他笑道:「朕只是單純的來探望你,如此而已。」 「謝皇上恩典。」采靈囁嚅著。 真的嗎?那人看完了,可以走了吧? 「另外,」忽必烈沉沉地開口,「朕還想與你談談季淵。」 果然!恐怕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吧! 玩味著她的表情,他淡淡一笑。 「季淵不是一個很好懂的人,與他兄弟一場,我仍是無法完全瞭解他,有些時候,我只能從地做過的事情中去分析他。他的感情——就我以往的觀察,他的情感是全然的空白——」 「請恕我不認同。」風流天下知的雷季淵,他的感情世界是一片空白?太可笑了!忽必烈並不反駁,她的反應完全在他意料之中。 「季淵天生就是女人包圍的目標,他早已習慣周旋在花叢之間,甚至可以不帶感情的對女人說愛。」可是,他對她卻連虛偽的情話都懶得說。采靈毫無來由地覺得受傷。 「第一次他肯主動與我提及的女人,是你。」對上她不可置信的美眸,他笑了。 「是真的,他毫不掩飾對你的興趣,他是十分在乎你的。他請旨秋獵是因為你,請纓出征亦是為你,除你之外,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真正牽動他的心。」 「就算是如此,那早已是陳年往事,臣妾不以為知道這些有什麼用處。」 「朕只希望你正視他對你的感情,不要再傷他,並且讓他知道你的真心。」他相信她是愛他的。 采靈眸中浮現了淚光。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